《夏诗潼罗俊清》第140章 我选泽言

    要是选择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孩子没有出生前他还有理由看着孩子,和她相处,可一旦孩子生下来呢?
    要是捆绑了泽言,孩子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丢也不是可能的,到时候威胁她,在和泽言来个苦肉计,还不怕她回来?
    反正要他和她离婚是不可能的事!
    “我选泽言。”
    一句我选泽言,夏诗潼绷紧的身子就立即软了下去,也好,虽然不舍泽言,但是这个男人总归是放她一马了,难道不是吗?
    罗俊清没在多做纠缠,看她神色一松的样子,他的表情并没有松动到哪里去,望着他,深邃的瞳孔一眼望不到边。
    “我如今选了泽言,你说孩子长大了要是知道她的妈妈为了一点小事,就抛弃他,他会如何恨你?”
    罗俊清冰冷的声线一字一句的闯入她的耳膜,她蠕动了嘴唇想要为自己解释着什么,却被罗俊清脸上那抹冷漠所熄了念头,罗俊清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嘴角渐渐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说完,罗俊清便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开,夏诗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缓缓闭合的房门,脑海中是他那颀长挺拔的背影以及他冷漠的话语。
    她怔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真的做错了吗?眼前雾影迷离,却唯有刚才的背影清晰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而后她听见楼下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一下,连忙转向窗边,将视线投到楼下去,看着楼下那车渐行渐远,她忽然笑了。
    缓缓的坐在地上,心中的那一抹悲痛在也忍不住化作泪的决堤落了下来,她悲凉的发展,她这一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大概就是今晚了吧。
    她连最后与儿子打招呼的权利都没有,日后他想起他的母亲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让他走了,他大概会记恨吧!
    她迷离朦胧的眼睛中倒映着自己的鞋子,她收回茫然的目光,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心里劝慰自己,好在还有这个孩子,她努力逼退眼中的泪意。她告诉自己,路是自己选的,跪也要自己走完。
    钱苡仁担心夏诗潼,就上楼瞧瞧,走到门口,他还在思量着要不要在这个关头惹她伤心,一时举棋不定,举起敲门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突然楼下的管家上来,他听到动静,拧眉朝后看过去:“管家这么晚了,你怎么上来了。”
    “少爷,今天的药你还没有吃,我怕你忘了,我特意给你拿了过来。”
    钱苡仁低头看了过去,果然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白色的瓶子,他眯了眯眼睛,脑海里闪过夏诗潼在客厅说的话,他表情就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挑着眉,将药拿在手里转了转。
    药瓶干干净净,上面一个说明都没有,钱苡仁半眯着眼睛心下已经泛起了涟漪,从回到钱家来,他就一直吃着这个药,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他这个药有何作用,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他侧过头来看着管家,明明是最寻常的一眼,偏偏在他今日沉寂了长时间后,惹的管家心微微一颤。
    “少爷,你盯着老奴看干什么,是老奴脸上不干净么?”
    钱苡仁闻言,本就疑心的他就更加生疑了,不过他可不能表现出来,挥去心中的那点疑,面上又端着先前的温润,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吞进嘴里。
    管家看他吃进了嘴里,心下一松,看来少爷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解开了,老脸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少爷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叫我。”
    说完,便离开了,钱苡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到了最后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敛下思绪,自言自语般低低地说:“管家到底隐瞒他什么了呢?”
    直到老管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道上,钱苡仁才转过身去,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门,下一秒摊开手掌心,将药吐了出来。
    “太奇怪了,得派人查查。”他看着手掌心的药,捏起掌心,连同那个药瓶放进了口袋里。
    他原本是迟疑进房门的,这下便什么顾虑都没有了,直接推开了房门,看着房内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他连门都忘记关,大步跨上前,按着夏诗潼的肩膀,急匆匆的问道:“潼潼,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哥。”
    “哥,我没事。”低柔的嗓音略带沙哑。
    夏诗潼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断了线的陶瓷娃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伸出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那已经乱了她的视线,他将它们挂在她耳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你睡吧,我过会儿会把你抱到床上去。”
    夏诗潼却恍若未闻,她抓着钱苡仁的手,像是溺水的鱼又突然在了水里,她问他:“泽言走的时候,有没有问起我。”
    问出口的时候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她一阵一阵的疼。
    其实她想问的是,泽言有没有哭,有没有问为什么见不到她了?可是她开不了那个口,钱苡仁眨了眨眼睛,以为她是想儿子了,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柔声说道:“他很好,大概是罗俊清对他不错吧,只是走的时候,让你不要像先前那样,好久才见他一次。”
    夏诗潼闻言,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手下微微使力,掐的钱苡仁生疼。却也没有出声阻止。
    夏诗潼眼角酸涩,无尽的懊悔和怨恨翻涌而出,她唇沿轻抿,罗俊清,这个仇她记住了,母子分离的痛。她日后一定要全部回报过来。
    钱苡仁不傻,他是看到了一点不对劲,便出口询问:“潼潼刚和罗俊清聊了什么?怎么又让泽言跟他走了?”
    夏诗潼现在最不能触碰的就是这件事,她摇了摇头不想多说,钱苡仁望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心为微微泛疼。
    面前娇弱的女孩是他疼了几年的人儿啊,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受这样的苦,他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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