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媒:陛下请成婚唐婉若陈炎君》第126章 为女出气

    唐婉若在这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
    “唐大人为何闭口不言?”裴相在跟前催促她。
    唐婉若跪下一叩首,对裴相道:“裴相大人,下官身为宫中姻亲院五品官员,应该要为陛下分忧,陛下托付的事情,下官万不敢推辞;今天早上在宫中梅园里,裴小姐要见陛下,但陛下没有去,反而是托付下官前去见裴小姐,裴小姐应是误会了陛下未去梅园是因为下官在背地里怂恿,所以……”
    “所以你便动手打人。”裴相重重地把茶盅一放,唐婉若盯着这股怒气,恭敬地跪在这里闭上了嘴不再解释一分。
    但该阐明的事实还是要阐明。
    “下官并没有动手打人。”唐婉若道,不卑不亢。
    “没有动手,为何本相见小女手臂淤青?”
    唐婉若诧异抬头,疑惑地看了裴相一会儿,然后深深地躬下了身子,在他面前说:“下官惶恐。”
    她的确不知道裴灵儿为什么会手臂淤青,因为她知道裴灵儿是这种刁蛮的性子,所以全程都是在挨打,根本就没有还过手。
    但是裴相既然这样说了,她又说不出个一二来,便只有叩首谢罪。
    “唐大人,”裴相说,“不管此事缘由为何,你为何动手,都终该记住,灵儿是本相之女。”
    裴相的话声声击打在唐婉若的心上,一声声,如军鼓雷鸣一般,压得她心疼。
    她跪在这里,出了一会儿神,渐渐闭上眼睛。
    “下官,记住了。”
    再次恭敬地朝裴相磕了一个头,裴相松出一口气,对她说道:“起来吧,本相设下的私宴,无需此番拘束。”
    唐婉若轻轻起身,今早和裴灵儿厮扭,腿还在疼,此时站起来还跛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静静地找凳子坐下,然后开始吃这一餐并没有其他人参与的,所谓的私宴。
    白狄坐在房梁上打着哈欠,刚才裴相和唐婉若说的所有谈话他全听听见,手里抱着一只黑猫正慵懒的打着哈欠,白狄朝它的屁股一拍。
    “去!”
    白狄一声,猫立马从梁上蹿下来,跳到了饭桌旁然后立刻推开了窗户跳了下去。
    唐婉若和裴相都被这只猫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愣在这里晃神。白狄趁着这个时机,立刻从房梁上下来跳出了窗外。
    宫中。
    陈炎君终于回宫,不用再过那种露宿山野的日子,他想睡一个好觉。
    但是,门突然打开,刮进来一阵妖风。
    陈炎君突然头疼,还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白狄就已经站定到他面前,一脸惊喜地对他讲:“陛下,你真的猜对了,裴家那个大小姐真的留有后手,正在对唐媒人动刀子呢!”
    陈炎君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坐到床边:“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哎呀,陛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神了!”白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看看而没有出手?”
    陈炎君一巴掌都拍到他头上呵斥:“你到底说不说?”
    “唉唉唉,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嘛,”白狄求饶,在他的床榻前坐下,悄声地说,“这一次啊,裴大小姐换了一种特别高深的手段,你猜唐媒人今晚去见谁了?”
    “谁?”
    “裴相。”
    “裴相?”
    白狄小声地说出这两个字,陈炎君也是吓了一跳:“她去见裴相做什么?”
    白狄掏了掏耳朵:“据说是裴相爷给唐媒人送了张请柬,然后叫她过去就是问今天裴小姐和她梅园斗架的事情,唐媒人可委屈啦,跪在那里听裴相训斥,诶陛下,你说到底是不是唐媒人先动的手?”
    “怎么可能!”陈炎君想也没想就这样答道,“她是如何朕自当清楚,裴相和她还说了别的没有?”
    白狄想了想,说道:“哦,还说了你的亲事。”
    陈炎君差点没有从床榻上跌下来,神情非常不悦。
    “裴相这是什么意思?”陈炎君大怒,“这只老狐狸当真是想把他女儿送进宫?”
    白狄耸肩:“那,谁知到呢?”
    “不过,陛下,”白狄又说,还往他那边凑了凑,“唐媒人今晚当真是不错啊,面对裴相爷那个阴沉的脸,你知道的,那个样子,明明自己就被裴灵儿抓伤了,可是还要跪在她爹面前认错,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你说要是我没有跟过去看,裴氏父女欺负她的这口气是不是就神不知鬼不觉,让她一个人吞进自己肚子里,还是说她明天就会去和别人说啊?”
    白狄这样说着,陈炎君轻笑一声:“不会,她一定不会说不出来。”
    白狄看着他似乎懂了什么,邪恶又不怀好意地笑着,让陈炎君心头一阵发毛。
    陈炎君觉得有点别扭,皱着眉头问他:“你这是何意?”
    “何意?”白狄学着他的样子挑眉,没了君臣之礼,坐到床榻上勾搭住他的肩膀悄声地对他说,“所以,你怕唐媒人吃亏,才叫我暗中跟随,然后你好替她出气,是不是?”
    “瞎说。”
    陈炎君站起来,白狄的胳膊落到床上,他索性往龙床上一趟,叹气而道:“陛下啊陛下,你说咱们也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有什么事情好瞒我的呢?”他转了个身,趴在上面,侧过脸看着陈炎君。
    “不过作为兄弟,我想提醒你一点,唐媒人毕竟是朝廷选荐出来给你说亲的媒人。”白狄颜以到此,之后的话不说,给陈炎君留足了空间。
    “裴相今晚还在责问唐媒人为什么你的婚事迟迟不定,他是当朝宰相,我爹和他斗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动的了裴相爷的寸毫。”白狄翻身而起,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闪身消失在了房间的黑暗处。
    不知道他是躲了起来还是离开了房间,留下陈炎君在这里深思。
    唐婉若吃的酒足饭饱,优哉游哉地漫步回到宅子。屋里挂着的腊鱼还在,她看着这些腊鱼嘴角轻微一笑,然后心满意足地倒在了床上。
    吃饱了,人就是容易满足!
    她想着今晚裴相爷的样子,虽不能说护女心切,却也是着实给了她一记警告的棒喝。
    是啊,不管怎么样,裴灵儿始终是宰相千金。她的父亲在朝中权可倾国,她就算再怎样礼让这位大小姐都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境地。
    看来今后见到裴灵儿得绕道走!
    她满足的心意稍稍出现了点瑕疵。
    不过多想无益,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她畅快地呼出一声,起身洗漱。
    “那就,从明天开始努力为陛下的婚事加油吧!”她对自己说道,然后沉沉地栽进了梦乡中。
    “唐媒人!”
    一声熟悉的声音仿佛响在了耳边。唐婉若从梦中被叫醒,睁开眼,窗外已是明亮的白天。
    门板被人重重地敲着,她打开门,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路过她家门前的白赋久。
    “大将军?”唐婉若披头散发,刚刚起床还没有进行修饰,就这样看着他出现在自家的屋外。
    白赋久也是不拘小节,就这样走进来,在桌前坐下,表情上似乎还有点不高兴地说:“小丫头,回来了也不告诉老夫一声,要不是看到白狄那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悄悄地回京了!”
    白大将军这样恼怒,原来就是因为自己回来了没有和他打招呼!
    唐婉若不禁地笑了,走过去对白赋久行礼道:“大将军,我回来了。”她笑着,笑到白赋久都不好意思再怪她。
    他叹气一声:“听说你被平王掳走,一路惊险坎坷,昨晚还让裴小贼给叫过去问话,没事吧?”
    唐婉若有些许的惊讶,突然笑了一声:“大将军,您对裴相爷果然事事了解!”
    “去去去,别取笑老夫!”白赋久喝斥,“说吧,那个老贼是不是又拿陛下的婚事为难你了?”
    唐婉若想起昨天那事,摇头:“没有为难,裴相爷只是请民妇吃了个饭。”
    “他那个老贼请你吃饭?”白赋久像听笑话似地,“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从不请无意义的饭,你是不是忘了老夫之前和你说的话,跟这个老贼勾搭到一起去了?”
    眼见白大将军随身的佩剑就要被拔出来,这可是那把“上可斩佞臣,下可杀贼人”的御赐宝剑啊!
    “白大将军,民妇从未想过拿陛下的婚事开玩笑,请大将军放心,民妇片刻都没有忘记当时和大将军说的话!”唐婉若低头答道,心里也颇为哀叹。
    想当初从太州初入京城的时候,裴相前一天请她去清风阁,白大将军后脚就来了;现在裴相前一天清风阁请她赴宴,第二天清早白大将军又来了!
    这二位可真是……
    “大将军,民妇可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做什么有损于陛下的事情,这段时日在军营没有去办陛下的婚事是民妇的错,现在回来了,民妇昨夜就决定从今天起全心全意办这件事!”唐婉若向白赋久打着包票。
    白赋久看着她诚恳的样子,非常满意,点着头不忘叮嘱一声:“记住,谁都可以,就是裴家那个大小姐不行!”
    裴灵儿?
    唐婉若冲着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
    她的媒妁名录里面也没有这位裴大小姐,就冲她父亲权倾朝野就已然不可以让她入宫。而且又有陈炎君昨日梅园里对她说的那句话,不管今后陛下定了谁家女子,也绝不会是这位裴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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