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媒:陛下请成婚唐婉若陈炎君》第95章 荆王相会

    在花楼里保证没事?唐婉若可不敢这样想,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还是老实地点头。
    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春姑摇着画扇,上下来来回回仔细地打量她。
    “嗯,是个好胚子!”
    她的话让唐婉若心头一紧。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把她卖去了青楼啊!
    唐婉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朝刀疤脸看了一眼。眼里是恳求和可怜的神色,再一次让刀疤脸想起了老家里的那只田园犬。
    他抚额,转身不去看她,对她说:“主子说的话不会食言,你放心就是!春姑,这是主子吩咐的人,你不要乱来,不然你知道的!”
    春姑拍打着蒲扇,示意他别担心,自己有分寸。刀疤脸这才离开,唐婉若就这样被扔进了花楼,再次扭头一看,看到楼里姑娘们一众的敌意。
    充满了敌意的眼光。
    唐婉若忐忑地笑了笑,尽量释放出友好,朝她们打着招呼。
    牛金洪此时的外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他离开了军营,此时和白大将军一起站在御书房内。
    陈炎君的脸色还是那么不好,但在苏子络的调理下已经比那天好了许多。他看着座前的这两员虎将,唉声叹气。
    “陛下,末将这几日联合刑部审理了伙食军全班人马,可以确定那日给方大夫送房的人不是营中的伙夫。”
    牛金洪的这番话在陈炎君听了并不意外。
    “然后?”他问。
    牛金洪有些犹豫:“现在能够熟知军中着装习性,伪装伙夫进出军营的人,不多。”
    陈炎君本来因为有些头疼地微闭着眼,听到他这话蓦然睁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炎君道,“说明白!”
    牛金洪这话定然是有所指向,他说的这样含蓄,陈炎君当然是要他“直言不讳”了。
    牛金洪突然跪地,对陈炎君道:“经过苏先生查明,军中将士外伤久治不愈是一种叫佳楠木的烟熏辅佐其他药物产生的毒,这种毒在我大炎境内不多见,仅产于太州和……平地。”
    平地!
    陈炎君这才来了精神,然后听牛金洪又道:“已经死了的方大夫,其祖籍也在平地。”牛金洪说到这里,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再往下面,就是牵扯到那位平民封王的王爷。平王,即便此时无论在民间还是军中,都是一个传说!
    他本就是军中出身,战功显赫,对大炎的军营必当非常了解。而且这一连串的事情多少都能跟平地扯上关系,所以,牛金洪和白赋久才这样的担心。
    白赋久上前也说话了:“陛下,要是寻常贼人,老夫敢确定一定不能入得了军营,但如果是一位熟知我朝军中各项事情的人,这,怕就防不胜防了!”
    陈炎君坐在那里,手撑着额头也是深叹一声。
    想起那位威猛不凡的平王,他这心里也是揪心的慌。
    他突然抬头问白赋久:“白狄现下何在?”
    白赋久有些诧异他突然问起白狄,拱手道:“犬子仍在营中,对唐媒人的事情……”
    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局也在陈炎君的意料之中。他坐起了身子,轻声对白赋久道:“让他回来吧,要是真像你们所说,他留在军中也查探不到什么,不如跟朕多会一会那位王爷。”
    白赋久和牛金洪均是拱手,起身道之。
    “陛下圣明!”
    “什么?陛下让我回宫了?”白狄在军营喜极而泣。要知道,在营中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
    最主要是心理负担大,一想起找不到唐婉若他就要进宫去伺候陛下,他这心里就“扑通扑通”的。
    牛金洪拱手抱拳,不管白狄在怎样在这里高兴到失态,但他毕竟还是宫城禁卫军统领、皇帝身边的头号隐卫,礼数轻不得!
    “是,陛下的确这样说,”牛金洪说,又补充,“白大将军也在场听见了。”
    啊,还有白大将军见证,看来陛下是打算放过他了!
    白狄非常高兴,同时也长舒一口气,问道:“那唐媒人那里……”
    “本将会继续派人寻找。”牛金洪说。
    白狄放了心,拱手告辞:“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这段时间打扰牛将军!”
    牛金洪看着他,点头行礼,其实心里还是挺满意他走的。想想白狄在营中的时候总是会让将士们在不经意的地方看到他的身影,比如在操练时周旁的树叶丛中经常能看到白狄那双锐利的眼睛,再比如有的将士上茅房一抬头也能看到白大人捏着鼻子挂在那……怎么说呢?不能说是鬼魅,但和见到一疯子没什么区别。
    牛金洪想着更是将白狄送到了军营门前,生怕他多停留下一步。白狄一再的告辞,走在回宫的路上还不时地回头看着营帐,感慨:“牛将军还真热情啊!”
    御书房内,玉石板的桌前满满一堆奏折。陈炎君坐在这里,饮下苏子络为他调配的药汤。苏子络对他啧啧两声:“陛下劳累,但汤药只能治表,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或许婉若还没来得及给你配皇妃,大炎就要无后了。”
    陈炎君端着玉碗,斜眼瞪着他,待到喝完:“苏神医,你若是治死了朕,先不说你神医的名号受损,首先白狄就不会放你留在人世。”
    门突然被推开,刚说到这个人,白狄就出现了。他闪身进来,还带着一脸喜悦之色,笑问:“我怎么了,不放过谁?”
    苏子络唇角淡淡一撇,眼眉弯弯,似笑非笑,对白狄说:“没什么,只是在下刚得知原来白大人和陛下此等伉俪情深!”
    白狄歪着脑袋,虽然他自幼习武,走的是武道,但这不代表他不懂“伉俪情深”这个词语的意思。
    陈炎君没有再让他们多废话,从龙椅上走下来,对白狄说:“稍后你随我去见一见平王。”
    平王!
    白狄惊讶说道:“平王到了?”
    “早到了,”陈炎君道,“他是将军出身,武力不俗,朕要你去好好测一测他的底细!”
    陛下寿辰,各地藩王入京,此时荆王也到了,听闻平王已经入京,第一时间就来府上拜访了这位王爷。
    “平王,好久不见!”
    荆王拱手,在平王府内小厮的带引下走进中堂。平王穿着霸气的裘袍,粗狂合拳致意,道了一声:“荆王爷!”
    荆王看着四周,不断发出称赞的声音道:“啧啧,平王在陛下的心中的地位就是高啊,在我们这些藩王中,只有你平王又这样独立的宅邸啊!”
    荆王感慨,看似不经心,但说的话却充满了锋芒。
    平王豪爽地哈哈大笑:“荆王说笑了,本王封地离京城万里之遥,不像荆王爷外出几十里就到了府内,当然就受多一点照顾了!”
    荆王呵呵地陪笑,心道是不知道你平王是武将出身,平地里现在囤积的兵马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按照大炎的律例,各地藩王是被允许私建军队,保护封地不遭外夷入侵。但每年兵部都会统计各地藩王的兵力,也会做严格限制。他的荆地离京城最近,查的自然也是最严。所以他在藩王中一直不是能说得上话的主。
    但这位平王就不同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平地离京城万里之遥。如果荆地也有万里之遥,那他现在至少有一支足以抵挡白赋久嫡系部队的军队!
    所以,谁知道平王私下里到底藏了多少军?
    荆王想着开口:“各个藩王每年军需拨款,荆州弹丸之地,每年都是最少,唉,这日子真是比不过平王啊!”
    “哈哈哈,荆王这话说的真是,现在各藩都不好过,自从周帝陛下即位,每年的款额都在减少,明年开始就要各藩自给自足,什么军需、财力,都要靠自己喽!”
    平王随行的侍从给荆王上茶,脸上的那条赫然的刀疤下了荆王一跳。
    平王看在眼里,笑笑说:“他是我随身的兵,以前打仗的时候就跟着我,这道疤是为我留下的,荆王不要感到奇怪,本王就是一介莽夫,身边的人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
    平王说的随意,但说的荆王有点心虚。要么怎的说平王不能惹,这等主,哪个敢惹?
    不过寒暄过后,还是得言归正传。
    平王放下茶,对荆王说:“今日荆王爷前来,到底是有何贵干啊?”
    荆王笑笑,摆了摆手对平王说:“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我同为藩王,上次相见还是多年前,此番你在京城,本王就只是来看看你,顺便想和你随便聊聊。”
    荆王也放下茶杯,叹了一声气:“这陛下让藩地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最近做的事情也是小家子气,尤其是这一届的朝廷,做事和孩童一般,朝中白赋久和裴相爷两个人还带着文武百官挑了个什么官媒给陛下配官婚?这到底算是什么事!”
    荆王摊摊手,一脸嫌弃又不屑好笑的样子,突然问道:“平王可也受到了朝廷的叨扰?”
    “什么叨扰?本王离京城数万里,有什么好被这刚即位的小娃娃叨扰的?”平王看着他,坚持地说陈炎君二十六岁高龄是小娃娃。荆王虽不大认同,但还是稍稍点了头。
    平王看出他有些许担忧,看了眼四周说:“这些人都是本王心腹,本王没什么事情好瞒着他们,荆王爷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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