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媒:陛下请成婚唐婉若陈炎君》第84章 有人下毒

    陈炎君立于宫城之上,稍微转晴的冬日,阳光和煦,一片美好。
    宫里驶向军营的马车从宫门外离开,陈炎君看在眼里,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
    “唉,唐媒人这次刚去军营天就开始变晴,那么多厚棉被怕是要热坏了!”白狄在他后面连连摇头。
    陈炎君带着冰冷的眼神转身,白狄看着他说:“陛下要是不想唐媒人去军里就直接说嘛,她现在走了你又不开心,你放心,唐媒人只是一时不做媒人,你未来的皇妃不会跑,实在不行还有裴灵儿不是……”
    白狄还没说完,陈炎君二话没说拿起袖中的令牌就砸过去。白狄一闪,伸手接住呵呵笑道:“陛下,你要打到我还要给费点时间练武。”
    “你要是再这样目无君主,朕就找尔父谈谈为你指婚之事。”
    “指婚就指婚,看着最近朝中大臣们一个个的办喜事,我倒还真想成个亲了!”白狄靠到宫墙上,双手环胸,十分遗憾。
    陈炎君笑着点头:“好,朕择日便将你指婚裴灵儿,入赘相国府。”
    白狄诧异了:“陛下,你不是说真的吧?”
    “白大人认为朕是否是说真的?”
    白狄理智的收了口,深刻的明白现在的陛下惹不得!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和白狄之间虽然从来都不需要那样的严肃,但他毕竟是大炎的君王。
    陈炎君叹息一声:“虽然朕不愿她被此事牵连进去,但有她去苏子络身边,军中这事又是最有益……明明不愿,却又放任而为,白狄,朕这个皇帝做得真窝囊!”
    陈炎君说着,手指狠狠地抓住外延的漆红的栏杆。
    白狄很同情他。
    “陛下,其实你……”白狄没有说出口,但看着他想道,其实你可以稍微做一个昏君的。
    可以不用这样拘束自己,偶尔按自己的性子来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你是皇上啊!
    但这些话,白狄都没有跟他说出口。
    “苏子络说的不错,朕拿一个妇人作文章的确可耻,”陈炎君道,“唐大人那里,今后朕会找时机补偿。”他这样说,也算是我自己一个交代。
    “朕之寿辰在即,你需密切关注各地藩王动向,苏子络和唐大人武力不足,需交代尔父密切注意他们二人的安全。”
    陈炎君看着他,又道:“对了,兵部沈之可是当真言语威胁?”
    “是,”白狄肯定地回答,“那天我听的清清楚楚,他要唐媒人不要尽力救治伤员才能小心使得万年船!”
    陈炎君转身,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速去弄明白沈之和敬亭轩之关系,若这位尚书大人和之前那位侍郎一样都是敬亭轩的人,绝对不留!”
    天子之狠绝,伫立宫城之巅,若执掌苍生杀伐,九天神明。
    军中,牛金洪处。
    唐婉若在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布条上有苏子络调配的药膏,定有奇效。
    牛金洪看着他说:“多谢苏神医!”
    苏子络此时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们,尤其是唐婉若认真的样子,心里还是有很多感慨。
    叹一声气。
    “你这伤处反复两年未痊愈,幸亏婉若之前替你医治得当,在大雪天压住了毒性,不然,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能保住你的这条胳膊。”苏子络道。
    牛金洪有微微的诧异:“苏神医说,是毒?”
    “当然!”苏子络没有想到他会惊讶,“难道将军你还不知道?”
    牛金洪一脸懵懂,对他摇头。这个,他还真没想到过。
    “军营里守备森严,怎么会有人能下毒?”牛金洪不信,但是,“难道军中有鬼?”
    他说的大声,苏子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是告诉他隔墙有耳。
    牛金洪立即意会,立刻压低了嗓音,问道:“是什么毒?”
    苏子络给唐婉若使了一个眼色,她没有懂,苏子络就自己掀开她的袖口,从内侧抽出那根柴。
    那根干柴,在大雪天被雪水掩埋受潮的那根。苏子络放在桌上,拿起茶壶朝上面浇水。等到湿的差不多后,从一旁的火盆里抽出一根火把,把柴棍放进火中。
    片刻,燃起一股青烟,带着奇怪的味道。
    牛金洪不理解,问:“怎么了这?”
    湿柴燃不起来,苏子络拿开火把,重新放进盆里。此刻,他看着这根柴说:“这是佳楠木,并且是有别于大炎,非生长于大炎境内的一种佳楠木。”
    对于这种木头花草什么的,牛金洪完全不懂,此时也只能听他解释。
    “这种佳楠木十分稀少,而且熏烟有毒,对外伤有很大的影响,会延缓伤口愈合,几乎不会有人拿来当柴烧。”苏子络道。
    昨日唐婉若已经拿着这根柴去找过他了,所以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牛将军,”她说,“这是那日我从上一批被雪打湿的柴木中摘出来的,当天试着点了一会儿,当时飘出来的味道就让我产生了怀疑,问了苏先生,果然是这样。”
    对这个消息,牛金洪连连吃惊。
    可是,总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牛金洪想了很久,终于想到:“柴都是冬天才烧,可是伤口复发都在夏天,天气越冷伤口好得越快,要是这样柴有问题,不是应该冬天更难好?”
    他这个问题让唐婉若一时憋屈了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这的确让人想不明白。
    所以她求救般地看向了苏子络。
    苏子络的脸上微微一笑。
    “那就看平日中,将军用的都是什么药了。”他说。
    这件事情绝对保密,牛金洪沈知道此事重大,所以这番谈话只限于他的帐中,连他的副官都不知道!
    按照苏子络的话,他之前用药都是随军的方大夫负责,虽然有一年了没有治愈,但也没有出什么坏处。
    不过苏子络信不过。他想早点离开这里,就要早点解决这件事。一个大夫接手一个病人,也必须要弄清楚这个病人以前的用药情况,开的处方等等。
    所以,这个方大夫并没有怀疑什么。
    帐中。
    “将军,我的方子都是依照医术里记载的开的,绝对没有问题!”方大夫站在正中央,副官拿过他手里的处方。
    牛金洪接过方子,把它交到苏子络手上。
    细细过目。
    “嗯,是《久病杂论》里的方子。”苏子络肯定。
    方大夫的神情松下来,既然他都认可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他收起处方:“扎针也是方大夫亲自操劳?”
    “正是。”方大夫肯定地说。
    苏子络点头,又确认一遍地问:“方大夫确定之前给牛将军用药就只有这一副方子,没有再加其他的药?”
    方大夫被他说的有点慌,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吧……没有!”
    见他最后肯定下来,苏子络点头,对牛将军道:“方大夫可以走了。”
    牛金洪超他摆手,副官上前说道:“方大夫,请!”
    苏子络站在这里闭着眼,方大夫出去,这一次,没有再说唐婉若的任何不是。这次在帐篷中看到她,竟然连个眼神都没给!
    等他出去,苏子络在外人面前一副从来如谪仙般淡定的神态露出了一点忧愁。
    “苏先生。”唐婉若对他此时的神态有点担忧。
    苏子络摇头:“没事,我在想就是这位大夫用了其他药物,此时此刻也难以查证了。”
    他很感伤,这张方子是没问题,但谁能保证没有多加其他东西?
    他身为神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不过,凭他的直觉,他觉得这位大夫有些问题。
    “将军,”苏子络说,“从今日起,用药上除了我与唐大夫,谁的药都不要用;其次,所有送进这个帐篷的东西,都只能收副官大人一人,其他人送来之物,切莫收下!”
    牛金洪一一答应,苏子络又道:“若十日,将军的伤口没有反复,便可验证我的一个想法。”
    帐外,方大夫悻悻从将军帐中出来,好死不死地与李大夫打了个照面。
    这个李大夫在他看来就是个榆木疙瘩,除了治病就不知道干其他事情,更不懂人情世故,就是一个医呆子!
    上一次他说唐婉若的事情也是他出来搅和,不然这个女人一定早就被他排挤出了军营!
    又哪里会有现在苏神医出现在军营的情况?
    方大夫的山羊胡子气的一抖一抖。他虽然敢拿捏唐婉若,但身为军中随医,当众挑衅当代神医的勇气爱是没有的。
    哪个大夫敢去挑战苏神医?
    想到这里,他这心里更加气恼。
    “方大夫好。”李大夫很有礼貌地停下向他打招呼,作揖。
    方大夫连哼都没有一声,直接绕过他走了,让李大夫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
    苏子络非常头疼。陈炎君跟所有人都已经说了军中的怪疾有了很大的好转,跟兵部更加是说完全治愈!
    就这个情况,哪里完全治愈了?
    而且唐婉若拿出来的那根柴棍也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如果军中有奸细……
    陛下这个谎言如何圆得下来?
    所以他找牛将军要来了军营里所有跟他一样受了外伤单久治不愈的士兵的名单。
    “牛将军,请通知白大人,准备一处离军营不远但又十分隐蔽的地方,这些伤员需尽快离开军营,”这是他出帐篷时对牛金洪说的最后一句话,“其他事情交给在下就好。”
    出帐篷,唐婉若跟在他身后。刚一出来就看到了正从这里路过的李大夫。
    对李大夫,她很有好感。
    这是一个老实正直的人,之前在军中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李大夫!”唐婉若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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