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南对苏新》第186章 不配

    “好啦,苏新,没什么关系的,你突然之间变得文绉绉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习惯咋咋呼呼没有女神架子的你。”
    杜悦一手揽过苏新,活泼开朗的说。
    苏新听了,长大了嘴巴表示自己的讶异,“原来我之前在你眼里的形象竟然还是个女神啊,哎呀呀,还真是受宠若惊,其实啊,现在这般斯文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原来陪你疯疯傻傻的我都不是我的真身,来吧,尽情的膜拜吧。”
    说着,双手摊开,好像普度众生接受大家跪拜崇敬的女神一般。
    苏新此时竟自带光辉,惊的杜悦一个颤抖就松开了搭在苏新身上的手,她不解,“苏新,你还是赶快不要这样说话了,不然我真的感觉你是神仙,而我是给你跪拜的贫民了,这种差距太可怕了。”
    闻言,苏新哈哈大笑,“你才知道这种差距的存在啊?我早就感觉到了好不好,你啊,就乖乖的伺候我吧,本仙女会待你好的。”
    “你拉倒吧,就你还敢自称本仙女,不要颠覆我的价值观了,哦,对了,你不是问我凌冉的去向了吗?”
    听到正题,苏新才开始正经起来,她正襟危坐,点头,“对啊,你知道了什么?我这几天都有在找,可是我是没有看见凌冉的,所以我想凌冉是不在还是没来。”
    杜悦说:“凌冉据说是被凌家人带走了,说是有事情要处理,等到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带回来了。”
    “哦,原来是那样啊,那她的戏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搁置一下呗,司言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向他们要人。”
    “要人?哈哈,这想法也太奇特了。”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这几天拍戏也挺累的了,能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吧,真是的,一点都不让别人省心呢!”
    “我知道了。”
    苏新说完一句话之后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咽了一口水下肚,之后无限惆怅的望着远方。
    总觉得,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凌西南那天将苏新送回家后,回家冲了个澡,就接到了家族里的电话,说是家族里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他赶快回去。
    他皱眉,他最厌恶回到那个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那个家能称为家吗?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每个人都心居叵测。
    他听完话,生气的将电话一扔,就不再理会,闭目养神了好些时间,才又拨回去,“我曾经告诉过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要我回家?妄想!”
    暴怒的说完这一句话后,黯然的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他的黑暗的少年时代。
    他喜欢苏新的家庭,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他们是相亲相爱的,整个家庭都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景观,明明一句很俭朴的话,可又被他们说的那么真实动听。
    他也曾经是有那么一个家的,父母之间的相亲相爱,温柔大方的母亲总是喜欢抱着他在怀里绕着整个花园走,告诉他一些很可爱的童话故事,他的父亲也曾给他买过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带他品尝过很好吃的零食,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是记得的。
    可是一切美好的梦都在他撞破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号称是母亲的亲妹妹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破灭,他记得母亲知道后,木纳的神情,不吵也不闹眼神只是淡淡的在他和父亲与那个女人之间流转,她悲伤的神情,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人得意洋洋的笑容分外刺眼,笑声像恶魔的来临前的征兆那般破坏了他的幸福,破坏了原属于他的幸福。
    父亲的不言不语让母亲更加失望,母亲带着他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里离去,娇生惯养的母亲本是受不了外面社会的疾苦的,母亲为了养活自己,一天要了三份工作,白天在餐厅里洗碗洗盘子,傍晚又去给别人送货,到了深夜还要替别人缝补东西。
    他看见母亲辛苦劳作的样子也感到不解,他问妈妈,“妈妈,妈妈,我们的爸爸哪里去了?他是不要我们了吗?”
    母亲正在缝补东西的动作停下来,用指尖指指凌西南的鼻子,“西南,记得,世上永远没有抛弃与舍弃,有的只是漫无止境的失望,等待,你们的爸爸不是不要我们了,是让我们失望了。”
    他很腼腆的笑笑,“妈妈,我听不懂啊,你能再解释一下吗?”
    陵母和蔼的一笑,眉间的柔情似水,“小笨蛋,你现在哪里需要懂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做自己,总不能被他人泯灭了本性,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母亲见他点头很开心的笑了,看见母亲笑了,他也很开心的笑。
    可是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不足三个月,母亲在看到一份报纸后变得彻底抑郁了。
    那张报纸他现在还保留着,他走到书房,从书架的最深处找到了这张报纸,他悲痛的摊开,上面是满满的血迹,完全盖住了报纸上原有的字。
    可这血,他是熟悉的,这就是他母亲滚烫的鲜血啊。
    上面“凌氏大佬再娶”的字样,是杀死他妈妈的罪魁祸首,而“妻子是原夫人亲妹妹”的字样更是杀死人的帮凶。
    他放学回到家,走到客厅,书包还没有放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闻味而去,在被母亲打理的狭小却洁白的卫生间里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母亲。
    他惊讶的冲上前去,摇晃着母亲的身体,企图叫起母亲,可是面前安静熟睡的女人不会再理他了,不会再理当初她最疼爱的儿子了。
    卫生间的血迹在也洗刷不清楚了,母亲手里攥着的报纸被他保留了下来。
    求救都没有人搭理,他就那样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在卫生间里度过了整整三天,等他被凌家人找到时,他知道,自己浑身已经浸满了母亲的鲜血,这种委屈至极的鲜红是母亲带给他的,也是他向母亲索取的。
    面对母亲的去世,他的父亲,那个女人的丈夫竟没有一点悲伤,乐乎乎的搂着他的新欢在床上的房间享受鱼水之欢,他不知道,面对母亲的去世,那个男人怎么还能那么心安理得。
    他恨,他恨如今在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人,他讨厌他们,他要他们也不痛快。
    不久,那个女人,他原本的小姨,现在的后妈,她怀孕了,孩子刚刚生下来,还在保温箱里的时候,他就把他偷出来喂狗了。
    当时血腥的场面他用手机拍下来了,洗刷出来包装好后,托人送到那所宅子里。
    他很开心能够这样做,那个女人的贱种,不配,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还有自己,其实自己也不配,他应该去陪他母亲的,他找到了那个他和母亲一起居住过的小平房,拿着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个口子,坐在母亲当初坐过的地方,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那时做了个梦,他梦见他温柔的母亲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朵花朵递给他,他欣欣然接过,母亲将他抱在怀里,他吮吸着母亲熟悉的气味。
    他以为这样就算是圆满了。
    可再次睁眼,入眼的就是那个口中所谓的父亲的咬牙切齿,和那个女人悲惨的恶毒的目光。
    父亲听从那个女人的话,将他送出国了,他不接受,那个男人就饿晕他,连夜将他送出国。
    他以为,那个男人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谁知道竟然还会送自己出国,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将他们的小贱种扔出去喂狗后,那个女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月子还没有坐好就出故障了,导致以后都很难生出孩子了,担心后继无人才让他活下去的吧。
    他苦笑,原来自己的这条生命还是死去的那个孩子带给自己的,还真是可悲啊。
    现在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孩子,好像还正合他们的心意,是一个男孩子吧,他浅笑,想必这次回去,是想来要自己的资产吧,真是有意思,想用自己的钱来养那个小贱种?
    抚摸着报纸透过经过长时间的搁置已经变了色的鲜血痕迹,好像还能抚摸到母亲的脸颊,母亲爱笑,笑起来嘴角两旁有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凌致檀,我发誓你和你家那窝贱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他眨眼,将报纸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又向外看着,不知道苏新那个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呢?
    他想着刚刚苏新的所作所为有些可笑,之后他回到房间换上了西装。
    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老宅子里的电话,刚拿起,那边就传来恶狠狠的咒骂:“你个狗崽子,你他妈是不是连老子的话也不听了,嗯?白养你那么大,你要是不回来,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白眼狼一般的儿子。恶心的贱人!”
    他面无表情的等着那边的咒骂结束,等到那边停止了,他才说:“求之不得。”
    利索的挂了电话,趁夜疾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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