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芸熙千夜澜》第61章 再生变故

    “维哥哥此计甚妙啊!”
    听完达枯维的阴谋,媛儿高兴的直拍手。
    “若那时再将北匈奴收归达枯家,哥哥在掌了权,那哥哥就是整个中原和北匈奴的霸主了!恭喜哥哥,贺喜哥哥!”
    “哼,倒时候,我的宝贝媛儿就是这天下的皇后,高不高兴啊?”
    见媛儿如此兴奋,达枯维也忍不住调笑了两句。
    “哥哥说些什么呢~能陪在哥哥身边,媛儿就已经很开心了。”
    媛儿红着脸不敢直视达枯维的眼睛,可眼底的激动和向往却着实泄漏了她心底的小秘密。
    达枯维又怎会不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他看着她笑笑,全然不在意她方才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才是王道,有了权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身边所有的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棋子罢了。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达枯维问道。
    “现在,事情进展的如何?”
    “回哥哥,千夜澜已被凌政关进了大宣的天牢,皇城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据说凌皓轩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铁证摆了出来,说的千夜澜哑口无言,还有个名为采儿的女子做人证,不过,依媛儿猜想,那采儿怕是萧炎的手下,而且在很早之前便潜入怀柔王府伺机而动了。”
    达枯维点点头,脑中却在飞快的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门外若有若无的嘈杂声传来,不得不说,这醉仙阁的隔音做的确实是十分出色,也确实是一个谋划什么的绝佳地点。
    床下的二人听闻方才的话早已是满面寒霜。没想到,此事竟是一个这样大的阴谋,早已不是一个皇子对一个王爷的陷害这样简单了,韩芸熙不禁为千夜澜的性命捏了一把汗,再看凌皓宸是,发现他的脸宛若地狱出来的撒旦,让韩芸熙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凌皓宸,眼睛里似乎都有着嗜血的光芒。韩芸熙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襟,生怕他一怒之下便冲了出去坏了大事。
    不过,韩芸熙也是多虑了。凌皓宸毕竟是个太子,处变不惊是他必备的技能之一,没有这个,何谈掌控天下?
    床上的媛儿见达枯维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便安静乖巧的坐在旁边为他揉捏揉捏,直到达枯维抓住媛儿的手。
    “还是我的媛儿最是贴心。我给媛儿的令牌媛儿可有收好?”
    媛儿闻言,赶忙应到。
    “那是自然!哥哥府上的令牌媛儿当然悉心保管,哥哥瞧。”
    说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便垂下了床沿,在床沿上转动了那个十分不明显的雕花机关,床沿的小木箱又咔的一声弹了出来。
    将令牌取出来后,媛儿双手捧到达枯维的面前。
    “维哥哥给媛儿的令牌,媛儿定然是收到最安全的地方。”
    达枯维从媛儿手中拿过令牌轻轻摩挲满意的笑笑。
    “那就好,别小看这快令牌,拿着它,你便可以自由出入北匈奴的任何一个地方。若是有天事情败露,媛儿便拿着这块令牌来找我便是。”
    “嗯,有哥哥这句话,媛儿就放心了。”
    媛儿笑着接过达枯维重新放在自己手上的令牌,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木匣藏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用的情话,说到情深处又难耐心中热情,便又在雕木大床上翻云覆雨了一翻。
    只是,这次那些淫言秽语以及热切的喘息低吼声并未再让床下二人有所反应,毕竟听到了这些惊天秘密,两人心中皆有所想,便对那难得的春色不那么上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待天已将明,床上二人才浅浅睡了片刻,达枯维知道自己在此地呆久了不安全,微微休息过后便匆匆其身。
    二人起身的动作惊起了已有些倦意的床下二人,韩芸熙和凌皓宸赶忙屏息凝神听着动静。
    达枯维迅速穿好了衣服,媛儿也批了一件外衫跟着达枯维走了出去,瞧二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依依不舍。
    待二人关门出去,韩芸熙和凌皓宸微微停顿了一会确定门口门人了,便赶忙从床下翻了出来,不等韩芸熙提醒,凌皓宸便从雕花大床中取出了达枯家的令牌藏在身上,韩芸熙检查了一下窗子,发现一层的院中只有几名已满是疲惫有些懈怠的小厮,便同凌皓宸使了个眼色,借着天明前的余黑,二人瞅准了时机,一跃便跃进了醉仙阁院中的矮树后,趁着无人注意,匆匆跳进了一层的茅房的窗户。
    两人一前一后,韩芸熙在前,看到有虚掩的门便闪身进去,跟在后面远处的凌皓宸见韩芸熙进去后无异动,便也慢悠悠的晃了进去。
    关上房门,两人坐在桌前,皆是静默。
    韩芸熙见凌皓宸眉头紧锁,心下也知晓他方才听到了关于自己还有关于皇室的那么些秘密,心情现在定是不好,于是便取了茶杯,给他到了一杯茶递在他的手中。
    “凌兄,事已至此你也别想太多,既然知道他们的阴谋,我们便将计就计,粉碎它便好了。”
    凌皓宸叹了口气,接过茶杯,感激的望了眼韩芸熙。
    “我只是不忿,夜澜明明很是无辜,却成了众矢之的,况且还是因为我……”
    韩芸熙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这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看到的,你也是被蒙在鼓里,既然愧疚,那还不如我们将真凶揪出来,还王爷一个清白,这样总比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好,凌兄觉得如何?”
    凌皓宸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他定定的看着韩芸熙,嘴角微微上扬,面色渐暖。
    “嗯。”
    两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便合计了一下,待到来此处找乐子的嫖客门都渐渐的开始离开时,才跟着他们一同出了醉仙阁。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在怀柔王府分道扬镳,因这两日都没回王府,韩芸熙决定先回去报个平安,然后再去寻凌皓宸做进一步打算。
    果不其然,韩芸熙一回去,老管家便急匆匆来打探消息,为了不让丁伯着急的抹眼泪,韩芸熙便没将事情说的那般详细,只是将千夜澜在牢中的情况大致的说了说,并且保证她和太子一定会想办法将千夜澜救出来。
    因韩芸熙一夜没睡,丁伯看出韩芸熙的脸色不太好,便劝说她先去休息休息,韩芸熙也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于是便顺了丁伯的话,回到了她和千夜澜的房间,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往常,千夜澜都会睡到房间的另一边,不时的还会嫌弃她几句,想那时她还有些气不过,可如今,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却是怎么待都有些不自在。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韩芸熙眼神落寞的坐在床上,虽然很累却没有什么困意,于是便将自己临摹的那张北匈奴文字的信掏出来看,可无论怎么看,这一页如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她依旧猜不出个所以然,正有些沮丧之时,韩芸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以前曾经听下人们无意间说到王爷才貌双全,不仅皮囊出众,头脑也是一等一的好,他经常在藏书阁中看书到天明,有时看的书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他们这些下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若真是如此,那说不定千夜澜会认识这些字呢?
    这个念头先是让韩芸熙一阵兴奋,却又很快沮丧了下来。
    毕竟千夜澜被关在天牢中,想上次和凌皓宸夜探天牢也极有风险了,况且他们当时放倒了两个人,待到早上那两个人醒来或被发现,则一定有人察觉他们潜入了关押千夜澜的天牢,不用想,那之后的守卫也一定更为森严。想到此处,韩芸熙又有些隐隐的担心,不知道他们偷着探望千夜澜会不会给他造成一些别的伤害难呢……
    “啊……怎么办呢……”
    韩芸熙有些泄气,仰面躺在床榻上,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猛的弹了起来,紧接着她便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去寻丁伯。
    若是千夜澜的藏书阁收藏了很多奇怪的书籍,说不定会有一些像北匈奴字典一样的书,若有的话,她说不定能破解信上的秘密!
    丁伯听了韩芸熙的来意,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便亲自领着韩芸熙来到了藏书阁,和她一同翻找有可能有用的书。
    只是,千夜澜的藏书阁有三层楼高,占地十亩,里面藏书数不胜数,虽说大多数是有分类,不过光与北匈奴有关的书籍就占到了整整一面墙,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很是头大。
    可顾不了那么多,韩芸熙便硬着头皮一本一本的翻找起来,可惜,直到酉时都没有什么发现。
    看着为了自家王爷熬红了眼的韩芸熙,丁伯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与愧疚,直到韩芸熙因精神不济一不小心撞翻了桌几上的烛台,丁伯赶忙劝阻道。
    “韩公子,歇歇吧,您都在这坐了四个时辰了,您做完为了王爷一夜都没睡,若是熬坏了身子,那老奴怎么和王爷交代啊!”
    闻言,韩芸熙抬起头,眼中有些惊愕。
    “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韩公子,现在是酉时。”
    已经酉时了?
    止住心中无比想泪奔的冲动,韩芸熙对丁伯交代道。
    “丁伯,我与太子殿下酉时有约,他会来王府找我与我一同商讨救王爷的事,我先回屋小憩一会,待太子来了,便麻烦您立刻派人去叫我。”
    “自然自然!”丁伯听闻一阵欣慰,毕竟王爷如他的亲生儿子一般,王爷的事就是天。
    看着韩芸熙离去的背影,丁伯嘴角带笑,眼中却带着心疼。
    他家王爷真是有福气啊,遇到了这样一名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韩芸熙和丁伯都没料到,太子直到戌时都没有出现踪影。
    在第三次徘徊在韩芸熙的门口后,丁伯还是决定大着胆子将韩芸熙叫醒。
    此时,睡梦中的韩芸熙也不安稳,她梦到了一个女人,长的十分的美,眼眸甚至与自己有九分相似,只见她泪眼盈盈,似是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韩芸熙疑惑,不知这女子为何这般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内心也有着一种强烈的情感似要呼之欲出。就在这时,女子却忽然从悬崖上纵身一跃!
    “不!”
    韩芸熙高喊出声,紧接着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却不想,丁伯正站在门边,很是犹豫的看着她。见她醒来,丁伯似乎松了口气。
    “韩公子,你醒了!方才您做梦,可吓坏老奴了。”
    韩芸熙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梦中做出了什么怪异的行为吓到了这位老奴。
    不过,方才的梦太过真实,还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着实让她很是难受,而且,让她奇怪的是,她似乎曾经梦到过这个梦。
    不过此时丁伯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好细细琢磨,便赶忙问道。
    “丁伯,是太子来了么?”
    说着她便赶忙起身,却在无意间抬眼时看到丁伯有些欲言又止的交集的挫折手。
    “丁伯,怎么了?”
    韩芸熙走到丁伯身边问道。
    “这……韩公子让老奴等到太子来访的时候便叫醒公子,可这都戌时了,太子还没来,也没有任何关于太子的消息,老奴知这样打扰了公子休息,可是事关王爷……老奴该死!”
    说着,丁伯就要跪在地上赔罪,却让韩芸熙一把抓住。
    “什么?现在已是戌时了?太子还没来?”
    丁伯点点头,韩芸熙皱皱眉,看到外面已是繁星当空,不由得更是皱紧眉头。
    “太子明明与我相约酉时见面,若无事他决不会连个口信都不捎给我就爽约……该死,怕是出事了!”
    丁伯一听,更慌了。
    “太子殿下贵为太子,若出事那还了得?!”
    韩芸熙赶忙安抚道。
    “丁伯您先别着急,待我去皇宫探一探便知缘故,您在府中等我消息,切记不敢轻举妄动。”
    “是公子,府上的事您就放心,老奴就拜托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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