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琦莫天辰》第67章 告白

    当乔舒琦思绪恢复到正轨上时。她已经坐在副驾驶，安全带也系好，显然――徐烨喧帮她系好。
    几秒后，徐烨喧也做进车内，车随即启动。乔舒琦觉得这样并不妥当，一路上都在规划怎么开口向徐烨喧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看不清徐烨喧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喜欢么？还是怜悯呢？这两种哪种都让乔舒琦觉得不自在。
    她现在有孕在身，喜欢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他是怎么想通的呢？
    怜悯？乔舒琦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两个字，不管生活给她多大的波澜，她都会将这个汹涌的潮水转化为一池湖水。
    直到杂志社到了，乔舒琦在肚子打了无数的腹稿也挑不出合适的。
    “上去吧，杂志社到了！”
    乔舒琦如梦初醒，思考地太过认真，时间过得如此飞快都没有察觉。
    “下班后，我再来接你。”
    “不………”乔舒琦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徐烨喧已驱车离开了。乔舒琦拒绝的话语硬生生得消散在空气里。他知道她定会拒绝，在拒绝之前就扼杀拒绝的机会。
    上班期间，乔舒琦苦索后决定，直截了当的挑明说。简单直接。即便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也总比现在这样暧昧不清来的好。
    熬到了下班时，徐烨喧已经等候在杂志社门口了。乔舒琦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张开口准备说“我……”这个字刚刚说出口，徐烨喧说：”我们边吃边谈吧，我带你去吃饭，“打开好的车门，从车内飘到乔舒琦身边的暖风，徐烨喧殷切的眼神，淡淡地微笑。
    好吧，乔舒琦再一次妥协了。她坐上车，刚坐上座位。快速伸手系好了安全带。徐烨喧还是微笑，从今天早上乔舒琦苦恼的神情，黝黑的眼神，他已经感知到她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事，从她的表现知道，一定与他有关。他已经预料到乔舒琦要跟他说什么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但是他想要的对谁好，是他的自由。爱一个人会这么无可救药，他也从未预料到过。
    某饭店，二人相对而坐。徐烨喧并不看向乔舒琦，也不说话。只是认真地吃着饭菜。乔舒琦之前忐忑的心情此刻反而放松下来，也不着急打破这沉默，而是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乔舒琦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必然肯定要说出口。在说出口之前，她还是想要看看徐的心里想法是如何。她在等待时机。
    “你不是想要跟我说什么吗？“徐烨喧打破这沉默，放下筷子，抬起头。
    乔舒琦也迎上他的目光。“是的，徐烨喧，我现在不是单身。“
    “哦？难不成你身边又多了一个追求者？“徐烨喧轻挑他的眉。
    乔舒琦暗自庆幸，既然他这样认为，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好了。“嗯，是的。我很喜欢他。“
    徐烨喧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姑娘为了躲避他，这样的蠢招都可以想出来。
    “他是你杂志社的同事？“
    “没错，是的。“
    “他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
    乔舒琦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没来得及想到。她应该思维更缜密些才好，他的细心谨慎她早就感受到了，怎么忽略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乔舒琦也无路可退，用一个谎言补全另一个谎言吧。
    “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舒琦，你不要骗我了。”徐烨喧的表情都埋在阴影里，她看不清。他是真的不信，还是在试探？乔舒琦决定死磕到底！
    “我没有骗你。”
    “舒琦，你真的要如此么？”
    “我们很相爱，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徐烨喧的眼睛闪闪发亮，却漆黑不见底。这样的眼睛盯着她看，之前的勇气此刻不知道是跑去填充饥饿的胃，还是飘到空气里，反正已经不再乔舒琦的心里了。
    “既然如此，好吧。舒琦，这个杂志社你工作了一个月，而你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与一个相识一个月的人拥有这个人的四个月的宝宝，你告诉我该用什么样逻辑推理出来呢？
    乔舒琦语塞了……….这个人的思维敏捷，直接一语中的。让乔舒琦哑口无言。怀孕的月份看体态可以估算出来，那么！他怎么知道她何时入公司的时间？！当时他应该在国内。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乔舒琦敏捷地反问到。
    但徐烨喧并不想告诉乔舒琦他与总编之间的关系。
    “你的工作证上有写你的上岗时间。”徐烨喧找到一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乔舒琦像泄了气的皮球。强势的火焰顿时熄灭了。谎言被戳破了。接下的她要怎么办？
    “舒琦……”徐烨喧看着情绪低落的乔舒琦有心疼惜。他语气太凶了么，他应该再说的婉转一点才好。他是来保护照顾舒琦，不是让她难受。
    平心静气地交换彼此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沟通方法。
    “烨喧…….”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徐烨喧恍惚了，徐烨喧在脑中幻想了很多次舒琦会在什么样的场合用什么样的语气叫自己。当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依旧是幻想中的环境，这不是真实的。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人不敢相信。
    乔舒琦轻叹一口气，用淡淡地声音说，“你这样对我好，让我很不安。“
    “为什么不安？”徐烨喧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对自己爱的人体贴关爱，竟然也能引起爱的人不安。徐烨喧很是不解。
    “你一直这样对我，处处时刻为我着想。但是你却从来没有要求我为你什么做什么。我这样平白无故地接受着你的好，我觉得受之有愧。”
    徐烨喧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他觉得乔舒琦的话没有说完。
    “而且，我现在怀有身孕，你这样坚持地对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好，我不明白你图什么。你难道就不介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么？”
    乔舒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憋在心里的疑问不安终于释放出来，她以为会放松的心情现在丝毫没有释然，心跳越来越快，内心反而更加忐忑。徐烨喧，他会给她怎样回答。是冷漠地说出她难以承受的答案么，难以承受不代表不能承受，需要时间来接受而已。
    徐烨喧表情淡定，目不转晴地注视低着头的乔舒琦。他看样子不着急回答舒琦的问题。
    许久，他轻启唇。
    “舒琦，我不是圣人。如果我回答你我一点都不介意，别说你就连我自己我都骗不过去。我介意，但是我能接受。爱屋及乌，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孩子。爱一个人，就要能接受那个人。我爱你，已经爱的无路可退了。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也能接受你的现在。我不能参与你的过去，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的未来来弥补错过你的时光。我不能保证，我给你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生活，我能够确定的是，我会用我的全力给你我所拥有的最好的。现在，你愿意接受我么？”
    徐烨喧双眼灼灼，眼中充满了光芒，像银色的月光一样，明亮却不刺眼。他的表情很认真，不是再开玩笑，更不是安慰。
    乔舒琦被这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是惊讶，还是惊吓。或许是震撼吧。她从未被这样坦率真挚的表白过。
    她的脑袋里混乱成一片空白，她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理由。并不希望简单的生活被意外打乱。现在的她更多的是考虑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她并未多思考。
    “我不急求你的回复，我可以等你。等你哪天系想通了在跟我说吧。”
    “可是…………”乔舒琦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舒琦，我有爱你的权利，也有爱你的自由。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爱你，这不是交易，我不需要你的回报。我只希望我能够爱护你，看着你幸福。”
    乔舒琦需要时间来相信和思考这个事实。
    “好了，先吃饭吧。身体重要，为了宝宝，不要忧思过度。”徐烨喧重新拿起筷子，往乔舒琦碗里夹菜。
    “嗯，好。吃饭”乔舒琦也暂时放下刚才发生的情节，吃起饭菜。感情的事情，他都说了不急于要求她的答案，既然这样，仔细思考后权衡后，再告诉他自己的答案吧。
    吃完饭，二人走出饭店，一阵风吹来，入夜后的风竟然有一丝清冷。徐烨喧看向身边的女人，乔舒琦并未有异样。只是一阵冷风罢了，需要什么反应，她不是6岁的孩子，需要人时刻提醒照顾。
    冷暖自知。
    徐烨喧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盖在乔舒琦的身上。他西服很大，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他又为她紧紧了领口。西服还有他残余的体温。很暖，很大。
    “不要感冒。”
    “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了…………”乔舒琦满是愧疚地说。
    “舒琦，我拥有对你好的权利就像你拥有拒绝我的权利一样，请你让我对你的爱有地方安放，好么？一直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乔舒琦醒悟了，她没有办法去禁止他爱人的行为，爱一个人是无私也是自私的。爱一个人会千方百计地竭尽所能为爱的人做一切的事情，又是自私地希望自己爱的人一直在身边不要远离，拥有爱的人一切，不要让别人分享。这样的心情就像她不想让他再为她做任何事情了。
    乔舒琦可以切身体会到他的心情了。两个人何苦为难对方呢，这样很好。
    “嗯，我懂了。”乔舒琦抬起头，，灿烂地冲徐烨喧笑起来。
    徐烨喧如释重负，他回之温婉的微笑。两个释然的微笑，真是温情。没有比相互理解更加慰人心。清冷的夜风吹走了两人的矛盾和不堪。夜晚的乌云也一定被吹散了，明日又是万里无云的晴天。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好。”
    回家途中，路灯璀璨，像繁星一般。映着两人脸庞灼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