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琦莫天辰》第14章 目标

    “阿婆，我明白了！”乔舒琦松开了双手，自信满满的看着拥抱着自己的管家阿婆。而管家阿婆在听到这句话后更是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
    “阿婆，你放心吧，我已经明白了。”乔舒琦欢快的在管家阿婆的脸上啄了一口，笑容挤上了眼角。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阿婆，我一定会彻底离开莫天辰的！”乔舒琦向后退了几步，跃动着的步伐眼看着就要开门离开。却突然又一次转过身来说到，“阿婆，我一定会的！”
    乔舒琦身后的管家阿婆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任她如何强大的生活阅历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个女孩真的是真的没头没脑吗？傻子都应该能听出她的意思来了啊！怎么回事？老管家我伤不起啊！
    “那么，再见了啊，管家阿婆！”乔舒琦不知道是没有看到阿婆脸上的黑线，还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一个大大的，快要装满整张脸的笑容挤在了她的脸上。灿烂的如同迎风向阳的，骄傲的向日葵！
    管家阿婆彻底无语了，右眼上的眉毛一下一下的跳着，已经没有忍耐的余地了。
    “要走也可以！”莫天辰干冷的声音突然发出，替管家阿婆的窘迫解了围。
    听到莫天辰的声音，乔舒琦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可是很快就又灿烂起来。
    “那还有什么要求吗？总裁大人。”乔舒琦“亲切”的说到，可即使是管家阿婆也为她声音里的牵强直起鸡皮疙瘩。
    “逃避工作，就要受到惩罚，如果你今天走了的话，下个周日你必须要将这里彻底打扫干净，而且”莫天辰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不惜易察觉的思念，“你必须还要将我的以前的别墅打扫干净。”莫天辰双眼直视着笑容满面的乔舒琦，眼神中强烈的寒气与她的笑意在空中对撞，激烈，而又无声。
    “好的，总裁大人。”乔舒琦低头哈腰，一副乖顺的女仆的样子，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弯腰时悄悄拭去的那滴泪水，有多么的咸，多么的苦涩。
    “还有一件事，”莫天辰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到。
    “请吩咐，总裁大人。”乔舒琦的脸上仍旧是洋溢着的幸福的像是洋娃娃般的微笑。
    “哼，”莫天辰稍微的有些气急败坏，“我的要求是，一尘不染！”
    “没有问题的，总裁大人。”乔舒琦仍旧在笑着，笑容仿佛固定在了她的脸上，“如果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就要先回家了，好吗？”
    “好啊，”莫天辰咬着牙尖说到，“你可要仔细的打扫啊，要知道，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是的，总裁大人。”乔舒琦又是一个弯腰，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莫天辰的旁边，洁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莫天辰恩衣角。
    女孩的脸上还有着未曾消散的红云，不大不小的胸脯一下一下的起伏着，显然还在喘气。
    乔舒琦鄙了一眼女孩，眼睛里的笑意浓浓的。“那么，再见了总裁大人，以及您的这位。”乔舒琦毫不避讳地示意了下女孩的存在。女孩忍不住冲着乔舒琦一笑，而莫天辰的嗓子里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乔舒琦大方得体的摆动了下裙摆，转身离开了这个莫天辰与她竞相展示演技的舞台。这场闹剧，好像是自己赢了，可真的是自己赢了吗？那为什么泪水还是在不争气的流淌呢？
    乔舒琦像是被完全抽掉了力气一般，一走出莫家的大门便摊软在了地上。幸好有上天的好生之德，及时派来了一辆出租车作为她的救星――无力到站不起来的乔舒琦几乎是爬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很体贴地没有询问，只是慢慢的向前行使着。车窗外面的天空中，老天爷不识时节的下起了雨。
    乔舒琦像是一堆烂泥一般躺在公车后座，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空洞麻木的光芒。
    自己只是要离开而已，可为什么要经受这么多的苦难。乔舒琦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离开莫天辰，伤心只要有过一次就好，可面对着莫天辰不断的折麽纠缠，乔舒琦却又是那么的无力抵抗。
    “师傅，去市医院。”乔舒琦勉强坐了起来，揉揉发麻的脸蛋。现在还是去看看母亲吧！
    司机会意，掉过了头。乔舒琦提起背包又一次在出租车上掩饰自己的泪容。以前的时候，乔舒琦从来都不喜欢化妆，唯一的一次还是在莫天辰的生日会上，自己画了一个吓死人的烟熏装，结果被莫天辰骂了个半死。那时候，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乔舒琦小姐，麻烦你化妆前先询问过镜子的意见，OK？”于是，乔舒琦便再也没有画过妆了。
    可是如今，她却是不得不将这些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瓶瓶罐罐随时随地的带在身上，即使是再重也要背负着它们，以便随时都能够将自己的泪容掩盖。莫天辰，因为你，我变化了多少。
    乔舒琦到达医院的时候，母亲正在做CT检查。乔舒琦眼看着母亲被那么一个巨大的罐子吞噬进去，心中一阵莫名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如果说自己只顾着和莫天辰的感情，再这样下去，或许母亲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差的吧。可是，如果自己当初就没有认识莫天辰，没有与他相识，没有与他相爱，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后面的一切一切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被迫离开Z市，离开母亲，那样的话，母亲也不会患上这样的疾病。归根结底，终究还是自己的错。既然知道自己与莫天辰在一起是错的，那为什么再一次的相遇呢？老天爷，你究竟要我们怎么样？
    母亲的主治医生慢慢的向乔舒琦走来，乔舒琦急忙背过身去，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医生，我母亲她的病情怎么样了？”乔舒琦问道。
    “你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郑重的说到，阴沉着的脸上仿佛都带有着死亡的气息。
    “不乐观到了什么程度了？”乔舒琦双手抓着栏杆，发白的骨节极为刺眼。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在上次检查的时候，你的母亲就已经到了尿毒症的边缘，这次如果要是再次恶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医生缓缓的说到。
    “那我需要怎么办？”乔舒琦努力扶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母亲已经倒下了，自己绝对要坚强！
    “两手准备，一方面是钱。医疗费用会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出于你的家庭考虑，我可以帮忙让医院以及一些政府保险机构给予一定的补偿或者贷款，可最后需要你承担的还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这个你可以暂时抵押工资卡，可你就要做好成为医院或者机构长期还款的准备了。”
    “这个没有问题。”乔舒琦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说到。母亲从小养育着自己，如果自己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付出的话，自己还有什么面目面对母亲，面对世人。“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医生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为难之色，“就是肾源的问题了。虽然说现在有着国家肾库，可要真正找到一个合适的肾源还是需要运气的。”
    “那亲人之间不是更好配对的吗？我的肾可以用吗？”乔舒琦再也无法矜持，直接抓住了医生的手。
    “呵呵，”医生干冷的笑笑，反而使乔舒琦更紧张了。“乔小姐，现在不是还没有出结果那么，不用担心的。一切等死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如何？用不着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似的。你人这么善良，孝顺，想必好人有好抱，老天爷会眷顾你们的。”
    “呵呵，”乔舒琦也是干干的笑了一声，松开医生的手，握成拳头的手上，一个一个发白的骨节狰狞的显露着面孔。
    半个小时后，母亲终于从一个又一个的检查器材中穿越了出来。躺在病房里的赵雨脸色又发黄了一些，虽然说比乔舒琦刚回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可比起前几天的时候，却是要惨淡了不少。
    “结果会在一周后出来，虽然说我不得不提醒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以人生也是要抱有最大的希望的不是吗？”病房外面，主治医生耐心地安慰着乔舒琦。
    “谢谢您，医生。”乔舒琦感激地对医生说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病房里。
    母亲安详的躺在洁白的床上，微微闭起的两只眼角各自有着一滴眼泪在攒聚，想必在检查室里的长时间呆着，也会有一些痛苦的吧！或者说，母亲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吗？
    乔舒琦轻轻捧起母亲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手心里。
    母亲的手比较粗糙，相对于乔舒琦自己粉嫩的手掌，母亲的手上，更多的是一丝土黄。这是常年累月围着厨房的结果，油烟不仅侵蚀着母亲的肺，还腐蚀了母亲的手。
    乔舒琦将母亲的手掌放到额下，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