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档案》第222章 迎新同事

    疾控档案无酒自醉第222章迎新同事谷雅南停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资料,抬起头,看到王笑笑期待的脸。
    “怎么表示?”
    王笑笑把脸凑得更近,“按照惯例,小组聚餐。”
    谷雅南没有犹豫,立刻答应,“好,我请客,你们定地点。”
    ——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旁商业街,某特色中餐饭店包厢。
    应急小组聚餐。
    6个人围成一桌,各种菜品陆续上桌。
    每人面前一杯鲜榨果汁。
    王笑笑主动跟顾青岑搭话,“顾老师,我们小组聚餐的规矩,不能喝酒,今天就以果汁代酒对您加入我们疾控小组表示欢迎。”
    一直沉默的谷雅南突然说话,“他本来就不喝酒。”
    说一出口,众人都感觉到谷雅南对顾青岑的了解和关心。
    顾青岑淡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嗯,我对酒精过敏,果汁很好。”
    王笑笑诧异,“顾老师酒精过敏?那平时做实验时接触到消毒酒精有没有问题?”
    “摄入酒精达到一定量才会出现过敏症状,普通的皮肤接触、呼吸接触没有关系。”
    陆离:“就是喝酒会过敏,实验室的消毒接触没关系,很多人都这样。”
    王笑笑一边吃自己点的蔬菜沙拉一边点头,对陆离的话表示赞同,“嗯,我能喝一瓶啤酒,量再多就会有醉酒症状,这个也算是酒精过敏吧?”
    高飞:“你这个不是过敏,是酒量浅,周老酒量就很好,一斤白酒不成问题。”
    周捷:“我年轻时酒量也没这么好,都是这几年跟我老丈人练出来的。”
    王笑笑惊讶,“酒量还能练?酒量不是天生的么?”
    周捷:“能练,就是练习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性,少量多次接触,对酒精的耐受性会增加,酒量看起来就会大一点,但酒量大小还是要看天生的,谷主任的酒量就是天生的好。”
    所有人都看向谷雅南。
    谷雅南在年轻的应急小组成员面前从未喝过酒,大家都不知道她的酒量,周老是怎么知道的?
    王笑笑惊问:“雅南姐,你酒量很好?”
    “我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那你一次能喝多少酒?”
    “不知道。”
    周捷这时搭话,“我记得几年前谷主任刚来我们疾控中心的时候,单位的几位同事以私人聚会联络感情的名义请谷主任吃饭,所有人给谷主任敬酒,结果几个大男人被喝翻,谷主任却一点事没有,从那次之后就再没人敢跟咱们的谷主任喝酒了。”
    高飞、陆离、王笑笑,三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谷雅南,以前一直以为应急小组聚餐不喝酒的一个原因是她不能喝酒,没想到她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王笑笑:“雅南姐,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不是因为从来没喝醉过?”
    “嗯,我体内的乙醛脱氢酶比常人高一点,代谢酒精的速度快,所以酒量就比常人高。”
    “这点你随谷叔叔。”顾青岑淡淡的声音飘出,像是久别之人重提往事。
    众人喝着果汁讨论着每个人的酒量,还按照酒量大小给每人排序,最后竟是谷雅南第一,顾青岑最后。
    王笑笑一人吃着蔬菜沙拉,其他人都吃着热菜,陆离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还吃生蔬菜?上次去医院捐粪便的时候,你体检已经不合格。”
    王笑笑不以为意,“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再说,蔬菜沙拉这么有营养,很多女孩子都喜欢。”
    陆离:“可是蔬菜沙拉都是生的,你看雅南姐就没吃。”
    王笑笑盯着谷雅南的筷子,她正夹着一块藕饼,“雅南姐,你不吃蔬菜沙拉?”
    “嗯……偶尔也吃,但很少。”
    王笑笑用小叉子叉出一片黄瓜放进嘴里,得意地朝陆离望了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是女孩子都喜欢。
    陆离摇头,故意叹气,“笑笑啊,你参加的食物中毒疫情调查也有很多起,很多都是因为吃不干净的凉拌菜。”
    王笑笑停下手中的小叉子,气愤地说:“陆离,你今天是不是就不想让我好好吃饭?”
    “没有,我刚才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哪有那么多食物中毒?从来就没有吃新鲜菜吃出问题的,你少吓唬我。”
    “没吓唬你,我们国内的食物中毒案例很少,但国外很多,顾老师常年在国外,肯定参与过不少类似疫情的处理。”
    话题转到顾青岑身上。
    顾青岑微微点头,“不错,西方发达国家的膳食结构多为高脂肪、高蛋白、高热量的‘三高’型,蔬菜占比少,而且以生蔬菜为主,所以食源性疾病发病率很高。
    我国传统饮食特点为低脂肪、低蛋白、高碳水化合物,辅以蔬菜、水果,烹饪方法多为蒸、煮、炖、熬,这些烹饪方法能有效杀死食物里的致病菌,所以我国的食源性致病菌安全事故发生几率低于西方。”
    王笑笑觉得吃不下了,问顾青岑,“顾老师,跟我们说说您在国外都参加过哪些印象比较深的食源性疾病调查案例吧,我们都很好奇。”
    顾青岑想了想,“印象比较深的是在德国的一次。
    我记得大约是在2011年5月的时候,我正在德国一家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办事处,收到消息,有一位80多岁的老妇人感染大肠杆菌死亡。
    之后的一周内,陆续有超过400人确认或疑似被肠出血性大肠杆菌感染。
    德国以外的丹麦、瑞典、英国和荷兰也发现疑似病例约300个。
    当时疫情以每天200人左右的速度蔓延。
    到当年6月初,德国肠出血性大肠杆菌感染者的数目达到近2000人,死亡17人,500多人出现危及生命的严重溶血性尿毒综合征。
    当时情况紧急,无国界医生组织派出志愿者参与救治与溯源调查,我是其中之一。
    经过各个部门合作,初步将污染致病菌的范围缩小至某公司提供的5种芽苗种子。
    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德国和法国聚集性病例中有共同的可疑食物:葫芦巴豆种子。
    紧接着,各个有疫情的国家同时开展溯源调查。
    最后确定是从埃及进口的一批葫芦巴豆种子是那次疫情的传染源。
    传染源被查出,及时切断传播链,疫情才被控制住。”
    听完顾青岑讲的故事,王笑笑对眼前的蔬菜沙拉已经完全没了兴趣,“顾大神,你说的那次疫情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因为吃了被污染的豆芽苗,而且致病菌是不是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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