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星期三,晚上11点半。一间没有开灯的小屋子,门锁“卡巴”一声打开。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悄悄地关上了门。他脚步很轻很轻地走到窗前,慢慢地拉上了窗帘。然后悄悄地坐在文娜的电脑主机前,按了一下启动键。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马上用口含着打开的迷你手电筒,趴到旁边的书架上,干练地一本一本书扔放一边,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正当他入神时,只听得“啪”的一声,灯亮了。黑衣人一惊,猛地慌乱回头,雷瑞华林易美两人从厨房走了过来。
“等候你多时了,钟工。”雷瑞华凌厉的口吻说道。
说完他缓慢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钟小白说道:“白天在网吧,我故意放出诱饵,没想到你今天晚上还果真来了。”
林易美站在边上,心里五味杂陈,之前雷瑞华告诉她,凶手是钟小白,晚上便会知晓,她还不愿意相信,钟小白是那么憨厚,勤劳与痴情的一个人哪。
此时,钟小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工资卡还在这个屋里,想起来了,所以特意过来取一下。”
“钟工,你比你所表现的要聪明得多,但是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可能你也没有办法,知道很冒险,但也必须要来!如果说是银行卡,你白天不可以大大方方的来吗?直接通过警方获得不可以吗?而且你不是说帮着文通知文娜家人吗?你干嘛偷偷摸摸?”
“我,我伤心过度,一时没有想那么多……”钟小白还试图狡辩。
“不用说了。我来帮你说”雷瑞华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白天我在网吧故意提到手机、电脑、日记本等关键词,你突然想起昨晚下毒时,忘了一样东西在这,所以一定要把他取走,这样你才能安心,不过这东西并不是你说的银行卡,而是你做案的留下的线索。”
钟小白开始慌了,但却故作镇定地讲:“不是我下的毒鼠强。”
林易美拿起了录音笔说:“张武斌与文娜的尸检报告从未对外公布,你是怎么知道毒药成分的?”说罢按了一下“回放”键。
“不是我下的毒鼠强”声音不大,但钟小白已经觉得非常刺耳。
“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雷瑞华说着,右手拿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折了几下的纸。
“这张合同,我们回去会做一下指纹鉴定,到时候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钟小白露出了一脸绝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可是我有不在场证明!”
雷瑞华微笑道:“不在场证明,好专业的词,平时推理小说看得不少啊?应该看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吧?”
钟小白拉着苦瓜脸,默不作声。自己显然已被出卖。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你的另外四个室友也已经招供,你们宿舍五人组从工厂往宿舍偷零配件。你们在宿舍组装完成再从阳台窗户直接顺下去,一人在下面接应。一年下来400台空调不止。收入不菲啊!当然所有的监控都是被你搞定的,对于你一个资深黑客来说不在话下。”
“我连大学都没有上。”钟小白说完沉默不语。
雷瑞华接着说:“现在只要你有心,什么东西学不到,上不上大学有关系吗?你能力很强,学这些就更不在话下。回到正题,你可以用两种办法,第一,威逼,直接检举吓唬他们。第二,利诱,如果没有你,他们的财路就没了。不管出于哪一条,四人同时愿意为你做假证。毕竟是一个‘战队’的队友。
“网咖老板也是一样,名为招募游戏代练,实则组织卖淫。你也同样把监控搞定,威逼利诱两条路,也给你做假证。
“你看似忠厚老实的外表,实则都是伪装的,其实是真人不露相。”
钟小白终于开口了:“我就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这个很简单,你自以为很聪明,网吧的监控视频只保留七天,七天后会自动删除。你复制了七天前的视频替换了昨天的时间。但是你是不是忽略了,昨天天降大雨,视频显示所有进入网吧的人,都没带伞,身上也没湿。这是不是太明显了点。”雷瑞华说着转身去拿手铐。
“啊,只听得一身刺耳的尖叫,毫无防备,林易美右肩膀献血直流。雷瑞华刚才的高兴还未来得及消退,此时却惊呆了。他怒火滔天地猛冲过去,对着举起匕首正欲再次下手的钟小白就是狠狠的一拳头,直把刀打在了地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刀扔得远远的,狠狠地拽住钟小白,给他手脚皆铐住,再马上打电话给120。
“这里是“珍珠城小区三栋,二单元402,有警察执行任务身受重伤,马上过来抢救。快点。”
“好,马上安排,很快就到。”那边应了后。
雷瑞华接着火速打电话给警局。
电话一接通,雷瑞华急促地说道:“和梁局长说下,凶手抓到,快派两个人来把凶手押回局里,两个稳重的,身手好的。小林出事了,我要去医院,快。”
“好的。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雷瑞华马上看林易美的伤口,只见一股股鲜血不停地从林易美本就有些瘦弱的肩上不停地滴落。雷瑞华火急火燎地找了一块纯棉布,给林易美先裹上。
他边裹边问:“小美,怎么样了,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没事,不用担心。”林易美因失血有些多,脸色苍白,无力地回道。
“要是我老婆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雷瑞华狠狠地盯着钟小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心里想,这个钟小白也真是穷凶恶极了。林易美哪里伤害过他,他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此狠手。
“哈哈,原来她是你老婆啊,你可不要落得像我一样下场,本分的男人就是悲哀。”钟小白几声鬼叫般的冷笑完后嘲讽地说道。显然他是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吃烧烤的事了。
最初雷瑞华与林易美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莫名其妙。很快林易美就会意过来,钟小白所指的无非就是那天烧烤李木景胡乱介绍她,那可能让他有所误解。
“瑞华哥,这事我,我好了和你说。”林易美虚弱地对雷瑞华说道。
“小美,我相信你,你不用解释,别说话。”
“还真是夫妻情深。你浓我浓啊,看你们能好得了几时。”哈哈
没有人理他。
“你们这样的,我……”他还欲往下说,此时只听到楼下一阵警车鸣叫由远及近。他打住了,陷入了沉思。
很快梁局长派的警员就来到了4楼。几乎是同时,救护车的医疗人员抬着担架出抵达勿勿抵达。
两个名警员在雷瑞华的叮嘱声中把钟小白押上了警车。尔后雷瑞华跟着林易美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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