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141章 有你相伴

    苏子清望着遁入夜色的两道狼狈身影,淡淡道:“你真的放过他二人?”
    “皇上?”上官宇也微微皱眉。
    秦辰道:“若不放他们离开,谁带朕的探子去找出他们的老窝?朕曾跟她承诺过,必杀了无双老人与宫璃茉替她报仇。”
    他一顿,声音轻寒,“一个也不留。”
    苏子清微微拧眉,道:“皇上要找的还有那幕后指使之人吧?”
    秦辰这话说出,秦陵等人才知道皇帝的心思。
    赵奇一笑,道:“皇上此计妙极。”
    秦陵道:“四哥,你看,依你看七哥的巢穴会在哪里呢?”
    “等等不就知道了。”秦辰凝目,看向远方道。
    苏子清从地上拾起第二个药瓶子,望着秦辰,缓声道,“这个药瓶我拿回去检测检测,确定无误了再给洛洛服下。”
    “谢谢。”对着苏子清微微点了点头,秦辰轻声说道。
    雪鹰一见,眸光一转,微笑道,“别谢了,依属下看,皇上和苏公子还是赶紧去看看娘娘才是正事。”
    雪鹰话音还未落下,秦辰已经一甩衣摆,大步往前,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她了。
    解药拿到,众人都心情雀跃,现在只等璃落醒来,临行前,苏子清为璃落诊疗以后说过,她虽身中剧毒,但如今还不致命,璃落意志坚强,假以时日,她必定会苏醒过来的。
    一行人到得林子外围的马车旁,只见护围在车外的数十名紫卫均脸有异色。
    秦辰一凛,立刻上前,沉声道:“娘娘在车内可有事?”
    跟在后面的各人见状也捏了把汗,只怕璃落又出了什么事。
    顺着紫卫所指的方向,秦辰等人终于看到了那抹紫色的身影,她正从远处的小溪边走来,头发微湿,应该是刚刚洗过脸,周遭围满了紫卫,可是她好像并不高兴,一直寒着脸。走得近处来,随意的扫了眼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青衣缓带的苏子清身上,只是刹那,容颜灿烂。
    “阿清,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好久没见你了,你瘦了好多。”语气俏皮,眸色温润。
    “我很好,倒是你,瘦了许多。”一直与璃落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苏子清宠溺的说道。
    “娘娘,你还记得我们吗?我是雪鹰。”一直站在一旁的雪鹰瞧见这种场景,又望了望秦辰脸色铁青的侧脸,赶忙上前两步问道。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雪鹰”转头望着雪鹰,温暖的一笑,璃落接着道,“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还有何清,我们三个一直在一块的。只是你不是一直喊我紫鸢的吗,怎么突然这么见外了?”
    她一出声,再次震惊了全部人,秦辰盯着她的眸光越发的深沉。
    雪鹰小嘴大张,愣愣道:“紫鸢?你恢复记忆了?你?”
    璃落微叹,苦笑道:“不是恢复记忆了,而是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这一切。”
    淡淡的扫了眼众人,璃落的眼中是再清明不过的绝然,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表情都落在她的眼里,震惊的,探究的,虽然莫测,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以前她伪装,只是为了骗过秦辰,如今看来,已经再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身上是怎么回事?”扫完一圈人之后,璃落的眸光再次落在苏子清和秦辰的身上,对着雪鹰问道。
    雪鹰嘴巴张得愈大,好半会才道:“他们身上的血都是假的,野兔子的血,用来诈无双老人和宫璃茉的。”
    璃落点点头,回头朝苏子清一笑,道:“阿清你没事便好。”
    她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一切,她死而复生回到秦辰身边,为的不过是那缕放不下的执念,如今看来,她是准备放下了。苏子清低低的叹了口气,想对她说句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只微微颔首。
    璃落又瞟了一眼马车旁不远的秦辰,咬了咬唇,踱回马车,她裙子一挽,刚想进去,背后,男子的声音低沉传来,“宫璃落。”
    璃落转身对着秦辰欠身福了一福,才走回马车里,徒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进的马车,璃落才发现马车很大,里面甚至还有两床被子,她昏睡的这几天,他和她分开睡吗?
    也是,这样一张脸,谁不厌恶和嫌弃?若非和雪鹰说起过去,她甚至根本无法面对这么多人。
    苏子清说她瘦了很多,其实又何止是瘦呢?
    把面纱摘下,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流湿满手。自从重生以来,她好像变得特别爱哭了,真是很烦人呢。
    只是她真的很难过,有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应该怎样做呢?
    她容颜已毁,还如何实现对阿清的承诺,与他一起浪迹江湖,看遍九州景色?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怎能还随那个人回宫?甚至连回北国也不再有机会了,原先那张尚算正常的脸,他们尚且怀疑,更何况如今这张完全毁坏的脸呢?
    他拿着那张她留下的诗词,对她说他是来接她回去的,他温柔的望着她,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请求她与他一同回去,可是他们真的回得去吗?不说她这张完全毁坏的脸,也不说秦辰是否真心,她如今的身份和模样,就算秦辰不在意,朝中的大臣们恐怕也不会允许皇上继续留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的。
    不回去原来的地方,她还能到哪里去?可是,又真的愿意离去吗?回得去吗?秦府大厅,当那一剑刺进秦辰胸前,他毫不躲闪,却哀痛的眼神,她便已明白他的心,只是人生于世,并不是每件事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有时候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外面交谈的声音和食物的香气传来,紧紧咬住手背,璃落才没把哭声漏出。
    帘帐突然掀起,她吃了一惊,赶紧去拿面纱,慌乱间却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又急又怕,赶紧低下头。
    一只手触到她颌下,对方手指上的力量逼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是秦辰,她看见他紧皱着眉头,一双黑眸锐利地审视着她。
    “这里你要用,我出去吧。”璃落说着,便要起身。
    “出去哭?”秦辰淡淡问。
    璃落一愣,咬牙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嗯,是没有看见,朕就站在马车外面,一帘之隔,听到的,不过现在总算看见了。”男人好整以暇的语气。
    璃落大窘,怒道:“走开,我出去。”
    “出去?你不是很在意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你的容貌吗?”秦辰擒住她的脸,反问。
    他咄咄逼迫的神态,璃落也怒了,一指地上床衾,冷笑道:“你不是也在意吗?何不把我置到另一辆马车上?”
    秦辰微微一怔,捏紧她的下巴,道:“你因为这个哭?”
    璃落心里一慌,立刻挣动身体,想要站起来,秦辰却与她卯上,把她抱进怀里,坐到被褥上。
    “两床被子,有一床是雪鹰的。”
    “雪鹰?”璃落愣愣道:“那是我跟雪鹰在这里睡?”
    秦辰微叹,这女人平日的伶俐都跑哪里去了?
    “朕与你一床被子,雪鹰她自己睡,无双老人父女一直在暗里窥视着,知道贵妃在这马车上,雪鹰在这里是方便今晚的行动,今晚她便不在这里睡,只有朕和你。”
    璃落愣愣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又咬唇低下头。
    “秦辰,事到如今,废话我就不再多说了,当日在皇宫之中,你大吼着说不曾爱过我,要我走,现在我走了,你又来找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你觉得我们这样彼此折磨有意思吗?让我走吧,秦辰。”直直的望进秦辰的眼睛,璃落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早些散了也好,免得伤人伤己。
    “你以为朕会让你走?”迎上璃落的视线,秦辰冷冷一笑,淡声反问。
    “你不需要一个丑妃,我也不需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璃落苦笑,“与其在皇宫里做一个笑话,倒不如遨游四海,乐的潇洒。”
    “宫璃落,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朕,是吗?那好,今天朕就告诉你,朕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哪怕一步也不行。谁敢多说一句,朕便杀了谁。”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上次让她离开,害她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而同样的错误,他不可能犯两次,哪怕是死,他也要将她的后路安排的好好的,在他活着的每一天,她便也要活的好好地。
    望着秦辰眸中流氲的光芒,璃落知道他必说到做到,只是璃落咬唇,笑了笑,轻声道:“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周兮兮那样还有你的儿子,也回不来了。”
    “朕不需要你像她一样!你的性子很好,不需要改,一点也不需要!什么儿子,朕一点也不稀罕,朕说过,整个后宫,朕只会允许你一个人生下朕的孩子,其他的人,休想。”他逼视着她,声音又沉又哑。
    “那样的话,咱们都不会快乐。”璃落心里悲凉,脑中突然就闪过过往的种种。
    “其实兮兮姑娘是一个好女子,她”
    她话口未毕,双肩已教秦辰狠狠捏住,一丝冷笑浮在他嘴角。
    “宫璃落,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她遇到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是,这一刻,他也以为她在以退为进吧?璃落鼻子一酸,这问题,他以前便不只一次问过她,她又该怎样回答?
    乾清宫的事,让她拿下决心离开,离宫以后,经历了这许多,即使可以把承乾宫的事放开,即使可以把他狠心刺她的那一剑忘记,可是右手手骨处那深入骨髓的刀痕,又如何能淡的下去?如果不是右手受伤,她又怎么会躲不开无双老人的裂心掌,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就算是让这一切都沉入心底,那过往的一切呢,就可以完全放下了吗?他们就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他的问题,她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她想他与她一样,心里只有一个人。一生一世一个人,抵得过似水流年,如花美眷。
    其实有时候,在生死面前,爱一个人反而变得简单,就像在医馆和苍鹿原的那些日夜,他生,她生,他死,她跟。就像当初在皇宫中,他以身为他挡住猛虎,他拖着病体去救她,他一次又一次将她从太后的魔掌下救下,抱得又何尝不是这么个心理?
    她想告诉他,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其实,他又怎会不明白?
    微微垂下的眸光突然一窒。
    摊放在她面前的手心上躺着一只玉笛,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不是不曾付真心,只是未遇倾城色。”
    这只玉笛,是她的贴身物件,上次离开时,翻箱倒柜没有找到,又加上走的匆忙,所以并没有带走,却没想到竟被他一直带在身上。
    她一惊,心里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抬眸怔怔看着他,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水,却偏偏裹着炽热。
    “这是我私下藏起来的,我怕你哪一天就走了,就回北国了,但是没有这支玉笛,你便哪儿也去不了了,我留着你最爱的东西,想要的无非是留住你。洛洛,我秦辰这一生从没有爱过旁的人,唯一不过一个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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