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107章 倾城倾心

    秦辰的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璃落的泪水却再也无法用手阻挡,肩上的重量慢慢沉了下去。她怔怔看着他的头颅靠在她肩膀,轻轻合上眼睛,闭合地眸里是她哭泣的容颜。如果只能走到这里,最后,能记住地却不是她的笑颜,这样会不会不好。
    “秦辰,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莫可死了,她死了……”紧紧地抱着秦辰手臂,璃落哭得日月失色。
    背后,老妇人揩了揩湿润地眼睛。
    秦辰……阿辰……璃落低低道,抬手擦泪,却越擦越多,她把笛子握紧,又把笛子放回他怀里,道:“醒来再送我,如果你醒不来,那我就不要了。”
    老大夫拧了拧眉,看了男子灰败地脸色一眼,正想告诉璃落不必再等了,虽是残忍,但总比希望过后地悲恸来得轻,璃落却似乎知道他地心思,猛然转过身来,笑道:我们还有两个时辰。
    老大夫长叹了口气,携妻子进了内堂。桌上烛火爆开了一个灯火,又噗地一声灭了。璃落也不以为意,他的体重靠在她地右肩,她伤口疼痛厉害,她也不管,只让他靠着,想了想把两人地头发都打散了,各自拿起一缕,又缠在一起,低声道:阿辰,如果你醒不来,我就把你带回北国,看万里雪峰,好不好?你不是一直说要带我回北国看雪峰的吗?我们不能老在这里给人家添麻烦。
    低低的诉说着,璃落突然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疼痛,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黑风高,静谧的小树林中,一身白衣,傲然而立的男子,铁青着脸立在风中,双手颤抖,双眸充血的审视着眼前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的男子,黑衣男子在他迫人的眼光中,只能深深的垂下头颅。
    “追风,你自小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冷冷的开口,白衣男子眼中的怒意已达到顶峰,冰冷彻骨的仿若要将眼前的人凌迟般。
    “主人,属下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毁了你,她已经占据了您的心,阻挡了你,争夺皇位的决心和意志。”一身黑衣的男子,依旧低垂着头颅,声音低沉的开口解释道。
    啪,响亮的声音贯彻整个树林,黑衣男子怔怔的望着眼前一身白衣,风姿卓越的男子,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黑衣男子背后站着的一溜烟黑衣人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般,俱是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当场。
    “追风,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回忘忧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离开忘忧郡一步。”强自压下满腔的怒气,秦辰凝望着眼前的追风,淡淡的开口,语毕,又抬头望了眼立在远处浑身颤抖的一众黑衣人,语带嗤笑的开口道。
    “本王觉得你们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你们最好祈祷她没有什么事,否则的话,别怪本王翻脸无情。”冷冷的一挥衣袖,秦昊的脸色已经不悦到极致。想起今天他因为受伤,一直呆在镇上客栈休养,却一天未见追风身影,问及身边属下,他们也俱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他当时便知不好,捂着伤口,发出急招令,才得知追风领着一部分死卫去围杀秦辰了。
    起初,他也没有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毕竟这是他发下的死命令,以追风的忠心,定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那知他竟会违抗自己的命令,不仅要杀秦辰,连璃落也不肯放过。秦辰身上有伤,洛洛又不能随便显露身手,而追风带去的人又全都是他精心训练的死卫,一旦两边真的打起来,秦辰死了倒不要紧,如果洛洛不在了,那他费尽心机,得到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时他只觉得滔天怒气无处发泄,当场就把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的属下,一刀毙了命,忍着伤口的疼痛,他匆忙赶到他们口中的小树林,却只看见满目的荒芜苍凉,花草树木俱断,这是洛洛的落梅十三式才有的霸气,她竟被逼用了武功,那他们又是怎样的逼她,才能让她如此不顾后果,当做秦辰的面显露武功,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情景,他紧紧地握着双手,再回首间,映入眼帘的却是大滩大滩的鲜血,分不清是谁的,却让他的心在刹那间失去了心跳,如果这些血是洛洛的,如果她死了,她不在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在小树林中森冷的站了多久,直到追风领着黑衣死卫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听到追风惊颤的声音,向他禀明事情的经过,说秦辰身负重伤,必死无疑,璃落满身是血,带着他,疯狂逃命,此时下落不明。那一刻,他竟完全没有听到前半句那样振奋他心的信息,却只固执的抓住他最后那句,璃落满身是血。
    为什么会满身是血,竟然是多重的伤,才会如此?
    “滚”大声的怒吼着,秦昊紧紧地握着双手,滔天怒气再次勃发,“你们都给本王滚。”却在低头的瞬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眸充血的大声道。
    “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本王要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死伤情况,要是过时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要不就提头来见。”狰狞的笑容,依旧是紧紧攥紧的双拳,白皙的指骨被捏的发白,手上青筋毕现,脉络清晰。
    医馆厅堂,正在诊症的老大夫看了前方正走过地消薄身影一眼,微微吁了口气。那晚,秦公子终究奇迹般地挺过来了,这男子,绝非凡人!他昏睡了两天,这倔强地小娘子那晚以后却没有合过一下眼,看着璃落怕热地捏着耳朵,端着药汤从厅堂穿梭而过,他不禁莞尔一笑。他活了一辈子,世间情爱看的多了,但真正像这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他却是第一次见。双眼换转间,是内堂入口处,一身白衣,倚门而立的男子,他虽然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但望着向他走去女子的身影,却是那般的温柔恬淡,仿若那是一件稀世珍宝般,值得他一生呵护,是他一生的幸福所在。
    厅堂里,两名正在候诊的病人,许是等的时间久了,有些无聊,竟忘记了医馆不许聊国事的禁忌,公然聊起了国事。
    “哎,你听说了没有,北国昨日挥军南下,霍青大将军抵挡不及,节节败退,而当今皇帝又下落不明,上京城中人心惶惶,百官主张长乐王摄政呢。”一人小声说道。
    “什么摄政?明明是那些大臣们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口号,公然支持长乐王登基呢,可惜他们忘了上京城中除了长乐王殿下,还有常瑞王殿下呢。”另一人不屑的鄙夷辩解道。
    “常瑞王有什么用,一无大臣支持,二无军队撑腰,听说如果不是靠着圣上宠着他的威信,恐怕早已镇不住上京城中,蠢蠢欲动的势力了。”前一个人声音稍稍大了些的说道。
    “你声音小点,其实我也觉得这常瑞王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听说百官主张原宫相之子宫清扬赴边关呢,只是听说他都没打过仗,不知道这些大臣们是个什么意思?”后一个拉了拉前一个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意思?原来的宫相现在只是个侍郎,他们明面上给他面子,举荐他的儿子到边关,扬名立万,谁又不知边关艰苦,战争一触即发,生死皆在一线之间,若是一个不小心,宫相这唯一的儿子恐怕连命都没了。”前一个冷笑着接道。
    “哎,这宫相也是可怜,前一个儿子因为那么一桩丑闻,死因不明,如今这个儿子,又得被迫远赴边关,看来这宫家是不行了啊。”后一个低低的叹息道。
    后面两人又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却被身边的人以莫谈国事制止了,端着药碗的璃落站在那两人身后五步远,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里,心内猛然一惊,茫然抬头间,却撞进秦辰紧紧凝望着她的双眸,神色莫名,苦涩的笑了笑,璃落不敢确定秦辰究竟有没有听到那两个人的谈话,知不知道上京城中什么了这么大的事情?
    想必秦陵玉翘他们应该是急疯了吧,秦辰不在,他们就像是无头的苍蝇般,就算是循着既定的路途,也不一定可以顺顺利利的走下去,更何况还有北国的挥军南下,云南大理的虎视眈眈,内还有长乐王秦昊对皇位的觊觎之心,这个国家,秦辰,还守不守得住?
    “怎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怕来来往往的人碰着你?”当璃落走近时,秦辰缓缓上前两步,迎上她,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仰头喝完,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缓缓抚着璃落的脸庞,温润开口。
    “我没事,你身子虚,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听到没?”璃落装作不经意的将秦辰的手拨开,扯着他的衣袖就要将他拉进房间,秦辰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落荒而逃,眉眼温柔。
    月色如华,窗外光影斑驳,璃落一袭白衣静静的坐在秦辰床前,望着他苍白的容颜,以及就算中了锁魂香,梦中也依旧笑的安然的唇角,心里茫然错落的毫无章法,自从秦辰撑过那一晚,醒来之后,看着她的眉眼常常温柔的让她无法招架。
    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笛,璃落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歉疚,他将玉笛给她,向她解释三年前的一切,与她许诺一生,她本不该再有怨言,只是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但真正宽容又是另一回事,就像她无法置莫可的生死于不顾一样,总的来说,就是她放不下,莫可临终前,一再渴求,希望她放下过往,一生幸福,她也想,只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旁人都说,人的一生最难得是糊涂,可她却始终想活的清清醒醒,永远也不允许自己活的不明不白,这也许,就是她总是比旁人多受伤害的原因,只因她活的太清醒了,这一辈子。
    将玉笛收入怀中,璃落从椅子上站起,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屋外月影横疏,树木清浅,粗壮的老槐树下,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子,负手静静站在树下,眸色沉沉的凝望着她,满身的月华如霜。
    “上京城中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未等璃落走近,秦昊便缓缓开口,嗓音之中失了一贯的沉稳。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你既然如此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于死地,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用不到我了呢?”侧眸扫了眼秦昊,璃落的口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
    “洛洛,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这是追风违抗命令的一意孤行,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指示,甚至我,还不准他们动你一根毛发,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急急的上前两步,秦昊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惶急,眉眼之中也俱是心痛。
    “本来身为一个杀手,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只是这次回来之后,我似乎是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竟被你口口声声的共同利益所蒙蔽,其实这些事情,我比你懂得多,追风是你的忠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不知情吗?”轻轻一笑,璃落眼波流转,缓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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