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49章 太后寿辰

    “看够了吧?看够了我们走吧?”见两人都已转身离开,宫墙的阴影处再次走出两道身影,难得高大挺拔,女的娇俏可人。
    “嗯,想不到常瑞王殿下如此深情,还以为他只是玩玩呢。”低低的叹了口气,璃落由衷的说道。
    “他对雪鹰向来真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而已。”站在璃落的身后,秦辰颇有感触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去作弄人家,不过雪鹰姑娘也并不见得就对常瑞王殿下无情,否则也不会留着那鹰雕了。”静静的凝望着雪鹰离开的背影,故作坚强的认真,璃落心有所悟的道。
    “不过常瑞王殿下既然是对雪鹰一片真情,为何又总是留恋花街柳巷,原先还在家中便听说,上京城中有名的舞娘独孤傲雪是王爷的红颜知己,王爷为了她可谓是不惜千金。”转眸望了眼秦辰,璃落装作不经意的开口说道。
    “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并不一定就是爱。”淡淡的开口,秦辰从莫可手中接过披风披在璃落的身上,拉起她的手,责怪道。
    “手怎么这么凉,咱们赶紧回去吧。”言罢,在众人的簇拥下往承乾宫行去。
    任由秦辰拉着自己的手,璃落的心却千思百转,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并不一定就是爱,那他对的她好又是什么意思呢,也不是爱吗?怔怔的望着秦辰俊朗迷人的侧脸,璃落觉得自己从头至尾都不曾看透过秦辰的心。
    “莫可,真的要穿那个吗?”璃落以惊惧的眼光瞧着桌上的衣饰,想起进宫那天被十二纬衣折腾得够呛,不由向后躲去。
    “小姐放心,今天你只要穿着这个坐在那里就好了,不会很累的!”莫可知道她怕极了这些东西,笑着安慰道。
    “不要不要!可不可以不穿?”璃落可怜兮兮的瞅着莫可,巴望着可以逃过一劫。
    “不穿什么?”秦辰身着朝服走了进来,看来是下了朝便往昭阳殿来的。
    “陛下圣安!”莫可忙蹲身请安。皇帝叫了起,瞧瞧桌上的衣饰,心中已明白过来。
    “能不能不穿这个?”璃落拉着秦辰的袖子问,祈求的看着他。今天是太后寿辰,他国的使臣和本朝的文武百官都会去,莫可一听说场合如此隆重,便着人将贵妃的朝服搬了出来。可是一见到这朝服的厚重多层,璃落的心就开始打结,痛苦不堪。
    秦辰瞧她仰着小脸惨兮兮的模样,不禁也有些心疼,但仪制还是要遵守的:“今儿百官命妇们都会过来觐见太后,后宫嫔妃俱出席,是正经的事儿,要穿朝服的。先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晚些时候的家宴就可以不用穿这些了。”
    “哦,这样啊……”璃落失望的低下头,看起来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落落,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你可是我南朝的贵妃,别平白让外朝的使臣添了笑话。”秦辰将璃落轻轻的揽住怀里,淡淡的开口道。
    璃落眼睛一黯,轻轻挣脱出来:“那我去换衣服了。”莫可捧了朝服凤冠,随璃落进了内殿。
    此次的太后寿宴分为两批,首先是皇室家宴,其次再是百官朝贺与外朝使臣道贺,一向沉寂的大明宫,因今日太后的寿辰也变得灯火辉煌。
    首先开始的是皇室家宴,各宫嫔妃们早早的便到了大明宫候驾,宫灯灼灼,宫女们穿蝶似的进出,丝竹乐声,梨园教坊的子弟或持箫,或操琴,因圣驾未到,不敢奏大乐,只能奏些小曲。内侍们捧着金碗玉盘,银箸翠盏的呈上来,里面龙肝凤髓,玉液琼浆,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上。各宫的嫔妃且不说,皇室家宴,在京的长乐王常瑞王和玉翘公主自是都要到的。玉翘公主坐在西阶下首,淑妃也带着小皇子坐在玉翘公主的下面一位。各宫的嫔妃们各怀着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美丽绝伦,只祈望着皇帝能看到她们的美貌来。
    “昭阳殿贵妃驾到”殿外内侍们一声喊,殿内的人都站起迎接。六尚女官先捧了拂尘巾帕如意进来,众人蹲身请安:“娘娘万福。”待听到叫起声,方站起抬头。细细的一看,贵妃今晚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缓步而进,众妃见贵妃穿的普通,却自有一种别样的气度,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正在众人沉思中,忽然内侍叫一声“陛下驾到!太后驾到!”,大家忙站起来迎接。
    “陛下万岁!母后千岁!”众人见帝皇奉了太后进来,都离了座行礼。
    平身!”皇帝叫了起,与薛太后上了阶坐着,众人按着品级坐在下面。太后寿宴,喜气重重,梨园子弟将丝竹乐声齐奏起来,歌舞升平。气氛融洽,薛太后也一反平日里的威严,和颜悦色的问了璃落身子的状况。璃落恭谨的答了,也稍稍放下心来,专心欣赏着殿中美妙的歌舞。只见那些舞者们绛唇珠袖,身如杨柳,裙旋荷叶,足踏金莲,将一曲曲《云城》,《拓枝》跳的美妙无伦,真是歌有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态。
    薛太后见皇帝今晚心情分外好,酒过三巡,便在心中斟酌斟酌,开口道:“陛下,贵妃进宫已经有半年了罢?陛下顾念新妇,也不要忘了其他嫔妃才是。雨露普降,才是陛下的恩德所在,后宫里也好平静和顺。”
    秦辰原本笑着欣赏歌舞,此时听太后如此说,脸上笑容未变,眼神已是锐利了:“谁去向母后抱怨了吗?扰了母后的清净,朕当严惩。”说着眼神徐徐扫过阶下的嫔妃,众人一阵寒,不禁都低下头去。
    “这倒是没有,虽然陛下专宠贵妃,但只要陛下喜欢,哀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薛太后机灵的转移了话题:“但哀家瞧着贵妃进宫这么些日子了,又日日伴驾,怎么还没有好消息传出来?陛下子嗣单薄,现在又只有大公主和一个小皇子。贵妃要是能给陛下添个皇嗣,哀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贵妃身子不好,朕正命太医调养,不劳母后费心了。”皇帝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吗?贵妃身子不好?哀家怎么从未听说?”薛太后又追着这个话题问了一声。她这不问不要紧,一问秦辰的火气就给她问上来了,想到那日在永福宫前,太后对璃落施以的杖毙之刑,想到璃落满身是血的模样,不禁脸色陡寒,冷声道。
    “贵妃入宫之前曾经坠崖,伤了身子,母后难道不知,就算这个调理好了,有那次永福宫门前的杖毙之刑,怕这身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调理的。”皇帝话音堪堪落下,坐在一旁的太后立马变了脸色,璃落在阶下听了,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秦辰如今待她不可谓不好,真可以说是处处维护她,宠着她。想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若是换做平常女子,怕早已被他感动,只是她不行,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还会那么傻?
    “母后,今日是你的寿辰,臣妾和小皇子特地为您准备了生辰礼物,望您老人家不要嫌弃。”淑妃站出来躬身说道,太后和皇帝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如今站出来在旁人看来是为了替太后解围,只是真正目的也只有她自己清楚罢了。
    薛太后见皇帝面色已不大好看,又见淑妃站出来为她解了围,遂便也转了话:“还是淑丫头最有心,来呀,呈上来看看!”
    “是”淑妃躬身答道,随后一招手,便见淑妃的贴身婢女枫青捧着个盖着块红绸的盘子弯腰上前,待红绸掀开,众人一瞧原来是一尊观音像,只见这观音慈眉善目,惟妙惟肖,太后眉间显出一抹喜色。
    “臣妾深知母后素来吃斋念佛,想这观音大慈大悲,一则可保母后身体康健,二则也可保我南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淑妃朗声说道。
    “好,说得好。哀家很喜欢,静云,收起来。”太后说着嘱咐身后的静云上前接下了礼物。
    随后,各宫的妃子并王爷公主也都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璃落也随大流的送了礼物,乃是秦辰赏下来的南海上好的夜明珠,璃落知道此时众目睽睽,她若送别的礼物,保不准会被有心人利用,可现下送的这夜明珠乃是皇帝亲自赏下的,若有人想动歪心思,恐怕也不容易。
    “难怪在进宫半年,这宫璃落即可从一个小小的妃嫔,快速晋升为贵妃,心思果不是一般妃嫔可比?”缓缓的举起酒杯,饮了口酒,常瑞王淡淡的开口道。
    身旁的长乐王听他如此说,望着璃落风华绝代的容颜,眉毛一凝,淡笑道,“十弟这话怎么说?”
    “难道七哥没有看出来吗,她送给太后的夜明珠来自南海,看着华丽,实则是皇兄赏赐之物。”
    “后宫争斗向来不是你我可以看透的,如果不长个心眼,恐怕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依旧是淡淡的口吻,秦昊端起桌上的酒杯,浅尝了口。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秦辰正准备招手散席,此时一直坐于下首的宫璃茉躬身来到殿前,朗声道;
    “皇上,如此良宵美景,又值太后寿辰,臣妾愿献曲于这大明宫,一来恭祝太后千岁福寿安康,二来助陛下万岁雅兴,陛下以为如何?”
    闻得她此言,众人皆是一愣,连一直低垂着头的璃落也不禁抬眼多望了她几眼,只见她今日绯红色牡丹烟纱碧霞罗,胸前是宽片明黄锦缎裹胸,纤腰款摆间,绣了金丝飞燕的软烟罗逶迤散开,明艳不可方物,真可谓是人比花娇。
    转眼望了望坐于上首的帝皇,显然他也没有料到璃妃会有这出,与太后对望了眼,方淡淡笑道:
    “爱妃有这样的心,当然是好了。”
    于是璃妃对着皇上娇媚一笑,盈盈起身到了殿中,早有宫女奉上秦筝,她接过,平放在大殿之上,姿态娇柔的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璃落不是没有听过,早在神医谷的时候,苏子清就曾对她言说此曲乃是宫璃落的成名曲目,宫璃落号称一曲一舞绝天下,舞蹈当属凤凰于飞,可这曲艺便是这惊鸿九霄,当初苏子清巴巴练了半个月,方才敢弹与她听,只是她许是拿剑拿久了,无论如何也无法用秦筝弹出这惊鸿九霄,倒是用玉笛吹得还颇有建树,当她恼怒的将这秦筝毁坏之时,本以为苏子清会责怪她,谁料他只是平静的望着她,眸中满是担忧,或许他当时便料到了会有今天,所以才那样逼迫与她,奈何她从未曾懂过她的苦心。
    不知道是不是璃落的错觉,她总觉得宫璃茉在吹奏的时候,眼光一直若有似无的瞟向皇帝和她,瞟向皇帝她可以理解,可是瞟向她,莫不是……想到这,璃落唇瓣的苦涩意味渐浓,原来她还是在怀疑她。
    一曲终了,掌声如鸣。
    “爱妃果然多才多艺,一曲笛音,技惊四座啊。”秦辰面上带笑,朗声夸赞道。
    “臣妾谢皇上赞誉。”
    璃茉一面娇媚笑着,一面淡淡扫了一眼璃落坐的方向,璃落心下无奈叹息,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无论如何也该练熟这首曲子,正在思索间却听得一直坐于下首的长乐王幽幽的开口,声音恭敬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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