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杜素》第209章 归

    杜素失踪了，无论夜枭动用了多少的力量都找不见人。夜家整整一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夜祈现在也不敢触怒夜枭。最主要的是，夜枭始终查不到杜素离开的原因。
    总觉得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看到真相，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捕捉到。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除了张岚玉。张岚玉是张国栋的女儿，也就是杜素在夜家老宅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如今夜枭身边也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连夜祈都要靠边站。尽管没有人能理解，现如今外界甚至传言杜素已经死了的消息。
    ……
    “天气真是不错呀！”杜素抬手抚了抚帽檐，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嘴角蔓延开一丝笑容。随即耳朵动了动，转身就见麻野牵着离远就走了过来。
    “我们走吧！”三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开。
    E市，我回来了。夜枭，我回来了！
    一年的奔波生涯足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杜素变得强壮，起码能够在多次暗杀之中自保。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而原因，即便是一年的奔波杜素的身体也没有累垮。
    只是药，已经快要吃完了。这，也是她回E市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我已经死了？”杜素瞧着手中拿着的那份报纸唇角的笑容有些阴森的味道，没想到平生第一次上报纸竟然还是因为这样的消息。不知道到底是该庆幸还是愤怒。
    “怎么了？”一边的麻野探头看了过来，才看到了一个标题眼中就又寒芒闪现“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看来下的网不小呀！”
    离远开着车也不忘了看他一眼，眼角一瞥也瞧见了杜素手里的报纸。没有说什么，只是身上散发着和麻野一般的气息。杜素看着两人这明显是在关心自己的姿态，只觉心里暖暖的。
    “没有关系，任他算计好了。反正我们回来了，谣言自然就该不攻自破。”杜素抬手安抚了两人，视线落在窗外意味不明。
    “要是他本来就是要引你回来的呢！”麻野还是有点不放心，皱着眉询问。
    “那就要想一想了……”杜素唇角一弯，眼眸中的光芒越发明亮起来。
    ……
    夜家宴会。金碧辉煌的大厅人往来穿梭着的人都是E市数一数二的人物，各个脸上都堆着灿烂的笑容一眼看过去分外和谐。杜素来的时候弯了弯唇角，就带着身后的两只去了角落里坐着。
    看戏就要有看戏的姿态……
    杜素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和夜枭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相见不说眼红但是却有了再也消散不了的距离。不知道待会儿夜枭看到自己会是个什么表情？会不会惊讶，还是恶狠狠？
    杜素拿了餐盘里的一枚饼干小口小口的吃着，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千金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优雅的味道。麻野和离远分别坐在杜素两边，看似随意却持着保护姿态。
    总觉得……这个宴会不简单。
    只看了一会儿杜素就觉得没劲，夜枭依旧保持着自己之前的习惯不到最后是不会现身的。她这都来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到人，说了一声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的时候，宴会早已安静了下来。最前面的台子上夜枭垂首站着一言不发，倒是那个张岚玉拿着话筒在说个不停。听了两句似乎是再说便是对于自己的去世的哀痛……
    杜素顿时就笑了，声音不大但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之中很是清晰。下一瞬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都想要看看这个赶在夜家宴会上闹事的人是谁。
    杜素！不是说死了吗？
    即便当初夜枭将杜素藏得很深，但是见过她的人也不在少数恰巧这里就有几个。震惊的瞧一瞧悠闲自在的杜素，转头又瞧一瞧台子上一脸铁青的张岚玉。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刚才还在哀痛人家死了，贪图夜家太太的位置现在人家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这……夜家，有事啊！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大发了，各自悄悄挪动脚步就想要快速离开是非之地。只是还不等他们动作，夜枭就快速冲到了杜素面前伸手就想要将人抱进怀里。
    “杜素，你回来……”
    话都没说完伸出去的手就被人一巴掌打了回来，麻野和离远也站起身呈现保护之态。杜素看都没看夜枭一眼，缓缓上前走到了也跟着下来的张岚玉跟前。
    嘴角刚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手指就抬起狠狠落在了张岚玉脸上。看着那一巴掌清晰的指印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唇角轻和一句话就吐出，杜素看着面前拦住去路的夜枭没有一点的表情。不用她说，麻野和离远两人就将夜枭给清理了。
    三人走的，没有半点的阻碍。
    杜素回来了，杜素没死。
    一时间E市各种不堪的新闻标题都显现，张国栋的女儿他们不敢编排但是夜枭和杜素却是榜上有名。对于张岚玉倒是一字没提，等级差别待遇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再次见面是在一家不同的咖啡馆。杜素随意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视线轻轻的落在对面憔悴的人身上。唇角始终抿着一抹淡笑，看起来没有丝毫昨天宴会上的狠戾模样。
    “有什么事吗？夜少？”杜素是受不了这样的平静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只是出口的话陌生的就像是两人从不曾认识一般，能把空气都给凝结。
    夜枭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却什么都不能说。一年的时间而已，两个人之间却被塞满了再跨越不过去的障碍：“你都知道了？”
    杜素轻轻一笑视线落在了窗外，抬手放在阳光下仔细欣赏：“当然。当年是因为你年少闯了祸差点就死了，我父母是被你连累的。出手镇压事件的是夜老爷子，可以说你是我不可否认的仇人。”
    “至于那个张岚玉，傀儡也好真情也罢。你现在没了夜家，没有足够反抗的力量。至于我，青梅竹马也是，愧疚也有。”杜素说着又将视线落在了夜枭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样竟有点渗人。
    “还有引发这一切的人是凤彩，不过她也是受夜老爷子指示罢了。嗯，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能放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杜素笑的格外灿烂，阳光打在她脸上白色的发丝反射着光芒像是个天使。
    “你把她怎么了？”夜枭眨了眨眼，看着这个样子的毒死想来那两个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嗯，我也算是厚道。一家三口在一起呢！”杜素说的轻描淡写，表情还十分羡慕的样子却让夜枭一身的冷汗。
    那就是说，死了……
    “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呢？”夜枭不说话，杜素却有点不耐烦了。不安分的敲击着手中的杯子，任由“叮叮当当”的声响烦躁的徘徊在空中。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夜枭视线落在杜素敲击杯子的手上，说出口的话有些心虚。他自己也知道两人之间的鸿沟，却希望着能有挽救的方式。
    “你该知道，我平生最恨欺骗。”杜素说的不紧不慢没有半点的情感“要是哪一天你死了，或许我才能发现我离不开你吧！”
    说完杜素就抬起头看着夜枭笑的开心，仿佛她说的话再平常不过。
    ……
    之后杜素就消失了，夜枭再没能找到人。
    ……
    “妈，你为什么不原谅爸爸？”离远趴在沙发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对面正在晒太阳的杜素。
    “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在一起也是勉强还不如就这样。还能给彼此一些颜面，不至于连最后的美好都不存在。”
    一边的麻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却是伸手将离远搂在了怀里。杜素看着面前两个孩子温馨的模样，也笑出了声。
    麻野有一天说是想要和离远结婚，杜素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对于两个孩子的惊讶，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以后退出杀手界，我们的钱够花的了。”
    后来一家人来到了江南一个小镇，有山有水民风淳朴。按照夜枭的话来说，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小镇里的人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家三口，只是对于那两个帅哥竟然是一对有些怨念。可惜了，自家的闺女还没找到婆家呢！
    杜素没用了多长的时间就混到了一群老头老太太之间，自己倒是玩的不亦乐乎根本用不着两人操心。
    这样的生活是杜素早就梦想着的，只是到底少了些什么。偶尔也会看着窗外发呆，脑海里回忆着算是坎坷的前半生。末了会叹一口气，却是再没了波澜。
    “奶奶，奶奶，您在看什么？”在一天午后，阳光照样浓烈。杜素躺在摇椅上视线无意识的落在某处，一脚却被人抓住。低头看时，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就映入眼帘。
    “奶奶呀！在看天上的神仙呀！想着要是能找出来陪我们家小夜玩儿就好了。”杜素抬手刮了下小孩的鼻头，笑的慈祥。
    “奶奶又骗我！”小孩不高兴的拍掉了杜素的手指，转身朝着大开的门外跑去“爷爷您帮帮我。”
    门外缓缓走近一个人，脊背依旧是挺拔的模样。深邃的眼眸看着杜素的时候，像是在看着他的全世界。杜素愣了愣，缓缓笑了。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