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尴尬的笑着道:“江湖传言不足道也,张某此生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相信以司马大侠的聪慧才智断断不会相信这些遥言的了。”
司马真朗声道:“既是智者,当然会分辨出遥言是否可信,但明知可信而不信,却只能是愚者了。”
张卫怯声应道:“那是自然了,但江湖上卧虎藏龙之辈众多,别看那伙贼人相貌平平却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加之他们乘夜色突发偷袭,好汉帮虽然人多势众,但在猝不及防下竟是全部惨遭杀害,实在可惜!”
司马真问:“那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张卫道:“据供词所说是他们双方起了冲突,贼人是为报复才杀的人。”
一个人如果不能如果回答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是司马真并没有这样做,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他并不想杀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司马真已经离开,张卫的脸像被蒙上一层冰霜,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他已经笑不出来。
乱葬岗上乱坟林立,杂草落叶堆叠,一片萧条!只听得乌鸦嘶嘶,叫声甚怖,一路进去,连马儿也似乎知到此处葬尽冤魂,虽是猛鞭抽打,却也只亦步亦趋。
走了稍远,但见一座新坟藏在杂草中,方圆五丈尽是新土,墓碑则由一块方木倒插而立,上面刻着“好汉帮众英烈之墓”八个大字。
上过祭品,烧了纸钱,司马真双膝跪地,悲切道:“兄弟,大哥来迟了。”
风林刮啸,吹得落叶四散,红杉飘动,司马真斟了三杯酒,将三杯酒依着顺序洒入黄土,口中念道:
“第一杯,望你在黄泉路上走好。”
“第二杯,望你体谅大哥未能与你并肩杀敌。”
“第三杯,大哥发誓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说完连磕三个响头直磕得额头见红,咚咚作响!
风止,山寂,突然利箭破空而来,司马真头未回,手上拨剑一挥,飞矢尽落。
司马真道:“朋友既然不请自来,何不出来相见。”只听得余音回荡,两目寻望,但见四周除了乱草枯林,哪里见到半分人影。
司马真又道:“既然不愿相见,那在下只有自己找了。”
声音未落,他已如神鹰般掠到一棵大树上,长剑一挑一个黑衣人立即中剑跌落了下来。
其余埋伏众人大惊,当即塔弓拉箭齐射而出,司马真已蹿到一棵树后面躲避。
箭雨过后,二十余名蒙面人齐从各处蹿出来速围向司马真藏匿的地方,从他们的步伐、阵型中可以看出这群人皆是训练有素,绝非泛泛之辈!
司马真长喝一声祭出长剑,当下迎上最前一人,剑下一搅一刺,剑上已见鲜红。此时一刀平削,一枪疾刺分取其咽喉及胸肋,司马真侧身避过再出两剑,黄泉再添二魂。蒙面人见他只出了三招已方便已倒下三人,不惊反怒,杀意更盛,一时间将司马真围在圈中。司马真游斗其中,长剑绝不容情,削砍点刺,含笑间死在其剑下又多十人,蒙面人见一经交手就已折损近半,当下不敢再斗,一人口中呼啸一声:“风紧,扯呼!”当即飞身而退,其余人听得呼声也不恋战,闪身逃蹿。
司马真哪里容许他们逃去,奋足疾追,但蒙面人四处而散,却只毙了三人,活足一人,他将剑横在那人咽喉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蒙面人冷笑三声说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是谁杀了刘风。”说罢竟将自己脖径送向冷锋,自刎而死。
司马真将死去的蒙面人面罩一一取下,但觉没有一张面孔是自己认得的,而后又抽了他们身上的随身物件,最后在最后一人身上发现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杀”字。
司马真心中忖道:“杀……杀帮,莫非是杀帮之人,难道,杀害好汉帮一百三十六众的凶手便是杀帮的人?”随即将此物放入怀中,牵了马匹赶回京城。
刚回到客栈,店小二当即迎了上去哈腰道:“客官,您的一个朋友已在您房中等候多时了。”
司马真问了是谁,店小二口上说了不知,但神情间似有难言之隐,司马真也不勉强当即笑着说谢,提了剑走上房间,一扒门便见到一个长得很矮,却很强壮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喝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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