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玉楚楚》第183章 空空谷

    白少玉冲着她们喊道：“你怎么老在水里啊，上木筏来，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美人们嘻嘻露出甜甜的笑容，也不说话，纷纷扎进水里，一转眼看不见了。
    白少玉站在木筏上看着平静的水面，不禁一阵发楞，这些女子怎么总是呆在水里，她们难道是鱼。
    回到岸上，白少玉刚才生起的篝火还在燃烧，散发着热气。白少玉坐在篝火旁烘烤着，浑身热腾腾的。
    水面上传来哗哗的声音，远处划来一艘小船，船上有人挑着灯笼，被白少玉打跑的那个黄毛汉子又跑了过来，还带了两个帮手。
    一名大汉手持钢叉，另一名大汉手持大刀，恶狠狠的瞪着这里，仿佛要吃掉白少玉。白少玉站了起来，伸手去摸游龙剑，才想起巨猿把他的游龙剑夺走了。
    没有剑真不习惯。白少玉从树上折了一截树枝下来，船刚好靠岸，那两名大汉跳上岸来，冲着白少玉大吼一声：“你是何人，在这里撒野。”
    白少玉见来者面相凶恶，手持一把钢叉，跟鬼长的差不多。
    总算能说出来人话让人可以听懂，白少玉微笑着说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是空空谷的二当家风千水，你打了我三弟风万花，难道不该死。”风千水恶狠狠的说。
    “如此说来，该死的是你家三弟，在水上绑架青春女子，十足的混蛋。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少玉冷冷的说。
    手持大刀的汉子盯着白少玉，凶狠的说：“你是哪里来的小子，不要被美女的脸所迷惑，她们不过一群鱼。”
    “鱼？开什么玩笑。”白少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长着和人脑袋一样的鱼吗。
    风千水哈哈大笑道：“大哥，这小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呆头呆脑，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被唤做大哥的人叫做风百山，是空空谷的大当家。
    看到大哥没有反对，风千水大吼一声扑了过来，钢叉插向白少玉的胸口。白少玉一个闪身躲过风千水的攻击，手中树枝刺向风千水的右腰。
    风千水速度极快，也不躲闪，手脚利索，钢叉带着风扫向白少玉的腰，一旦被击中，非死即伤。白少玉嗖的一下窜到半空中，身形极快。
    “好轻功。”风百山脱口而出，年纪轻轻有这样的轻功，并不多见。
    不等白少玉落地，风千水挥舞钢叉，叉向白少玉的双脚。白少玉在空中一个翻身跳到一边，躲过了凶狠的一击。
    风千水攻了数十回合，竟然不能胜白少玉，心中大怒，舞动钢叉使出绝杀“夺命三叉”，这是风千水的绝招，攻击对方的下盘，速度快，下手凶狠，目的就是废掉对方的双腿。
    白少玉急速后退，钢叉离他的双脚只有半寸，插得地面泥土翻飞，眼看就要插中白少玉的脚，白少玉已经退到一棵大树前，倒贴着大树，窜上半空中，风千水的钢叉一下子插到了树干上。
    风千水恼羞成怒用力拔出钢叉要再寻白少玉的踪影，只见白少玉将手中树枝轻轻戳中风千水的右肋，风千水觉得肋下一麻，手中钢叉落地。
    白少玉笑着说道：“你的武功很好，只可惜太过凶狠，锋芒太盛，这样不好。”
    风千水正要发怒，风百山拦住他说道：“年轻人，武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来空空谷做什么？”
    白少玉笑道：“在下白少玉，昨日登上风魔岛，不小心遇上巨猿，被甩到了这里，其他就不知道了。”
    风百山看着他，惊讶的说：“你被巨猿扔过来的？”
    白少玉点点头说道：“这里不是风魔岛吗。”
    风百山说道：“空空谷是风魔岛中心的山谷底部，和外界几乎隔绝，你居然被巨猿扔进来，而且没摔死。”
    “这样，那我确实很幸运，掉入这湖水之中。”白少玉看到黄毛大汉站在他们身后，也不说话，看样子比较呆傻，也不像坏人。白少玉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些女子，倚强凌弱未免太过霸道。”
    “你说的那些美女其实不是人，是鱼罢了。”风百山答道。
    “鱼？”白少玉确信没听错，问道：“什么鱼，怎么和人没有两样。”
    “你被她们的脸欺骗了，她们是美人鱼，长着美女的脸，身子却是鱼身子。”风百山笑道。
    “为什么会是这样？真是难以置信。怪不得她们总是在水里游来游去。”白少玉还是有些怀疑，反问道：“她们明明会说人话，鱼会说话吗。”
    风百山大笑道：“有一种鸟名叫鹦鹉，善人言，你是不是也认为鹦鹉是人。”
    白少玉听了顿时语塞，问道：“这么说美人鱼确实是鱼了，只不过，即使是鱼，毕竟有个人形，你抓她们是为了什么，吃掉？”
    风百山摇摇头说道：“可以吃的东西很多，我们抓她们是为了收集她们的眼泪。”
    “眼泪？”白少玉更加感到奇怪了。
    风百山说道：“其实我们是渔民。因为风魔岛这里生产一种奇特的鱼，就是美人鱼，传说美人鱼的眼泪可以治百病，所以我们就冒险来到这里希望能抓到美人鱼，收集她们的眼泪带回去，这样可以发大财，谁知道，来到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出去。”
    白少玉奇道：“那你们怎么进来的？”
    风百山答道：“我们是沿着一条水道进来的，这条水道通向大海，贯穿在黑乎乎的洞穴里。但是进来之后，就发现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白少玉不禁问道：“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多久，你发现没有，这里的月亮永远挂在那里，从来没有变过，这里真是太奇怪了。我们闲着无聊就把这里叫做空空谷，自封为谷主。也经常抓美人鱼，收集眼泪。”风百山说道。
    白少玉抬头望了望天，月亮的确和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又大又圆。
    “呵，你们都出不去了，还收集眼泪做什么。还不如花时间找出路。”
    风百山苦笑道：“你以为我们不想，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出路，所以才在这里停留，这里并不大，很快就能走遍所有地方，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出路。有时候我们找的厌倦了，就会去捉那些美人鱼，打她们发泄，然后收集她们的眼泪。如果有时候突然又想找出路，我们三个就会轮流去抓美人鱼，然后其他两个去找出路。这样的日子很无聊，反反复复，但是我们没有放弃过逃出去的希望。”
    “是啊，我们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风千水说道。
    白少玉心想这里难道是妖界，不然怎么会终日不见太阳。
    “听了你们的话，我都怀疑这里不是人间了。”
    风百山笑道：“这个无需担心，如果在阴界，你这堆火是生不起来的。”
    白少玉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点点了头吗，的确，鬼是怕火的。
    “那你们住在哪里？”白少玉问道。
    风百山答道：“跟我来。”
    众人坐上小船，黄毛用木棍划动小船在水面上行驶。一会功夫，小船划到了一处小港湾。白少玉看到河岸上有一处大木屋，建造的有模有样，简单大方。
    风百山跳上岸说道：“白公子，就是这里。”
    进了木屋，里面空间很大，白少玉看到几张木床，也没有被子，只有一些干草。这里永远一样子，也没有白天晚上之分，温度也不会有变化。木屋里还有二楼，白少玉问道：“这二楼是什么？”
    “走，带你到二楼看看。”风百山说着上了二楼。
    白少玉上了二楼，看到满地的椰壳，不禁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风百山拿起一个椰壳说道：“这里面是美人鱼的眼泪。”
    白少玉把椰壳拿过来，确实有水晃动的声音，椰壳的洞孔被树蜡封住了。
    “可以不可以看看？”白少玉问道。
    “当然可以。”风百山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挖开了洞孔，倒了一滴出来，水滴落下来，晶莹透明，被窗外射进的月光映照的美丽典雅。
    白少玉用手掌接住美人鱼的眼泪，眼泪落在手掌心滴溜打转，就好像雨水打在荷叶上一样生动。
    “这眼泪的确好看，但是怎么能治百病呢？”白少玉好奇的问。
    风百山耸耸肩说：“老人们都这样传说的。”
    “你们怎样让美人鱼流泪，用辣椒粉？”白少玉问道。
    “辣椒不好使，我们带了一种针，这种针插在美人鱼的脖颈子上，美人鱼就会因为痛而流泪。”风百山答道。
    “你们好残忍。”白少玉皱了皱眉头。
    “用针轻轻一刺，算不得残忍了。又没杀她们。”风千水插话道。
    风百山说道：“一条美人鱼只能流出两滴眼泪，然后过了不知多久才能重新再流泪，因为时间真的没法计算，这该死的月亮动也不动。于是我们就在抓到的美人鱼脖子上刺一朵花，这样下次就可以知道被抓过，然后放掉就可以了。”
    白少玉听了说道：“真有你们的，这都想的出来。”
    风百山苦笑道：“谁知道美人鱼比想象的聪明，后来我们每次抓到的美人鱼脖子上都有一朵花。”
    “这.....”白少玉觉得美人鱼的确很聪明，知道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