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玉楚楚》第133章 龙虎英雄会(七)

    慕容春战飞鸟凉。
    慕容春的剑在阳光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显得整个人都高贵起来,飞鸟凉双手握住长刀,刀身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宣示着锋利的存在感。
    风轻轻刮起,慕容春站在风中,衣襟飘飘,姿态优雅,说道:“请。”
    飞鸟凉知道此人的厉害,十分谨慎,握刀一个前冲,直刺慕容春的胸口。慕容春用剑一挑,将刀隔开,然后迅疾的一剑削向飞鸟凉的肩膀。飞鸟凉连忙闪身躲开,慕容春紧跟着向前,再刺飞鸟凉的胸口。
    两人战在一处,斗了七八回合,飞鸟凉的刀法以攻为主,防守并不擅长,被慕容春用剑逼得手忙脚乱。
    飞鸟凉狼狈躲避间想起了师父这几日教他的刀法“降龙刀”。“降龙刀”据传是屠龙帮帮主秦海川的成名绝技。此刀法刚猛凶悍,霸气外露,秦海川凭此刀法在陕西二十年无人敢敌。竟不知为何这种独门的刀法被北条一郎偷学去了。
    飞鸟凉使出一招“亢龙有悔”,此招是拼命,反败为胜的打法,专攻别人的下盘,把自己的头部暴露给别人,但是拼的是刀快,只要先将对方的双腿砍下,自然可以解除危险。飞鸟凉不顾慕容春的来剑,一味的攻击他的双腿,慕容春连忙撤剑回防,飞鸟凉抓住机会采取主动,不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战机,使出“八刀降龙”。
    顾名思义,八刀之类结束战斗,可见此招的霸气。砍头,砍脖子,砍胸,砍腹,砍裆,
    砍大腿,看小腿,砍脚,谓之八刀。从上到下,几乎砍个遍,一气呵成,不能拖泥带水。
    试想一个人从上到下的防守,必然不方便,第一次几乎都不适应,所以很多人交手之后就会四分五裂。这便是“八刀降龙”的厉害之处。
    慕容春手中宝剑晃动,护住头部,飞鸟凉的刀已经滑向脖子,慕容春又使剑护住脖子,此时刀又砍向胸部,最后一刀,慕容春差点没有躲过去,刀落下险些将脚砍掉。慕容春暗叫:好厉害的刀法。
    趁着慕容春脚法凌乱,飞鸟凉乘胜追击,使出绝杀“四连斩”。慕容春脸色变了,暗想这个东瀛刀客,想对我切腹不成,我不使出绝技,倒让他小瞧了中原人士。想到此,突然变招,撒手出剑,剑如离弦之箭射向飞鸟凉面部。
    飞鸟凉“啊”了一声,撤刀侧脸躲闪,慕容春已经飞身靠近,迅雷不及掩耳,一掌落在飞鸟凉的胸口,这一掌着实不轻,打的飞鸟凉摔下擂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剑已回到慕容春的手里,这一招叫“回龙剑”,发出去的剑会折返回来。经验丰富的好汉看出慕容春对真气的驾驭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可以动用真气控制物体的走向。
    雷小芸看的高兴,拍起手掌,说道:“慕容大哥好厉害。”
    白少玉点点头,佩服的说:“慕容春的武功当真出神入化,难怪被称作武林中最杰出的的年轻一代。”
    慕容春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从容的走下擂台。
    几声锣响,白少玉看到马场里的决斗已经开始,一匹白马奔入场中,马上是一名红袍小将,面似银盆,长相英俊,双眉之中透着英气,俊美却不柔弱。
    另外一匹枣红马上是一名黑脸汉子,左脸一记刀疤,长相有些凶恶。手指俊秀少年喊道:“乃是何人,报上名来。”
    少年答道:“邓某泗县邓友隆,好汉尊姓大名?”
    刀疤脸说道:“本人姓左,名君弼,庐州人氏。”
    两人纵马交战,邓友隆手持长枪,枪舞的如雪花一般,漫天而来,他用的枪法名叫“雪花枪”,是家传枪法。左君弼也不示弱,手中虎头钢刀如猛虎出林十分凶猛,左君弼是彭莹玉的门徒,为人做风硬朗,在巢湖一带颇有名望。
    斗了数十回合,二人不分上下。邓友隆心想,此人刀凶悍,力大无比,我不可与他纠缠,要使出当家本领。想到这里,邓友隆使出“流风回雪”的绝招。风往回卷,雪花扑面,左君弼感觉到邓友隆的枪来势汹汹,迂回缠绕,却是寒风扑面,知道情况不妙,钢刀左挡右砍,舞的密不透风。
    “着。”邓友隆一枪扎进左君弼的左肩,鲜血流出。左君弼是条汉子,脸无惧色,一咬牙,左手抓住银枪,右手挥刀砍向邓友隆的左肩,邓友隆没想到左君弼如此强悍,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枪,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被一刀砍到左肩,血水奔流。
    左君弼收了刀拔出银枪,哈哈笑道:“你扎我一枪,我看你一刀,大家扯平了。”
    邓友隆右手捂住左肩,鲜血不停的流下,脸色苍白的说道:“左兄是真汉子,小弟承认输了。”
    左君弼听了哈哈大笑:“兄弟也是真汉子,拿得起,放得下。”
    二人竟然成了好朋友,白少玉看到这里微笑着说:“这样多好,就应该这样。”
    雷小芸听了不禁一笑:“玉哥哥真善良。”
    这时,一团黑烟滚滚而来,原来不是黑烟,是黑马,黑人,炭黑利斧,胡大海来了。前面胡大海战败蒙古将领保安,人气很高,一进场就传来场外好汉们的热烈掌声。
    孛罗帖木儿骑着高头大马,提着雪白银枪奔进马场,因为前面有过节,这次也是抱定信心要将胡大海置于死地。
    孛罗帖木儿看到胡大海,眼睛都冒火,冲过来挺枪便刺,直奔咽喉。胡大海也不是善茬,抬斧相迎,挡住这一枪。
    转瞬间,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回合,难分上下。
    胡大海骂道:“奶奶的,有点能耐,居然陪胡爷爷玩了几招。”
    孛罗帖木儿也是个暴脾气,气的哇哇大叫。
    “找死。”手中银枪像雨点一般戳向胡大海,胡大海力气非常大,把斧子舞的滴水不漏,口不喘,气不粗。
    孛罗帖木儿想要立刻杀死胡大海,只是欲速不达,急切之下没有好的方法。大怒之下,孛罗帖木儿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胡大海一看,心想:“想溜,不对,这小子也想来回马枪。我要提防着。”于是纵马追了过去。
    孛罗帖木儿有自己的打算,纵马奔驰和胡大海拉开距离,把枪横在跨前,俯身将背上弓箭取下,搭箭回头便射。
    胡大海一瞧,骂道:“你大爷的,居然射我。”话音未落,一箭已经到了眼前,胡大海低头躲过,刚一抬头,一支箭又到面前。
    “妈的。”胡大海骂着一侧脸,飞箭擦着脸划过,把脸擦出一道血痕。还没缓过神,一箭又到,一下子射中肩膀,胡大海“哎呦”一声,趴倒在马背上。
    这三箭连发是孛罗帖木儿的绝技,让人防不胜防。看见胡大海中箭,孛罗帖木儿大喜,策马向前,就要用银枪在胡大海身上在扎几个窟窿。
    刚靠近,胡大海大喊一声:“砍脑袋”,突然坐起来,斧头砍向孛罗帖木儿的脑袋,速度奇快,力量惊人。肩膀上箭犹在,一条胳膊都是血琳琳的。
    孛罗帖木儿急忙低头躲过去,悴不及防,头盔被胡大海砍了下来。孛罗帖木儿当时就是一惊,抬起头来已经是批头散发,十分狼狈,胡大海哈哈大笑,第二斧砍了过来。
    “掏耳朵。”
    孛罗帖木儿侧脸躲过,斧头贴着耳朵划过,砍下几缕头发。孛罗帖木儿气的抬枪就要反击,这时第三斧又已经砍到。
    “削鼻子。”
    孛罗帖木儿闻言急忙仰脖子,躲过这一斧。慢一点,鼻子就可能保不住。
    胡大海占了上风,十分得意,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奋力再战。
    孛罗帖木儿心中来气,想要反击,听到胡大海又喊道:“砍脑袋”。
    急忙低头,谁知胡大海这次是声东击西,嘴里喊着砍脑袋,实则是掏耳朵。斧头划过来,孛罗帖木儿匆匆躲闪,耳朵被砍到,幸亏只是擦到,否则耳朵也没了。
    孛罗帖木儿恼羞成怒:“这个破贼,居然诈我。”银枪用力一横,撞向利斧。这本是吃亏的打法,但是现在胡大海肩膀受伤,力气受到影响,加上兵器相交,伤口被震的发痛,鲜血又流出许多。
    硬碰了几招,胡大海骂道:“不给你玩了。”虚晃一斧,调转马头就走。
    “哪里走。”孛罗帖木儿得了便宜,用枪死劲去扎胡大海的伤口。
    两匹马在场内追逐起来,孛罗帖木儿在胡大海后面紧追不舍,几次用枪都没刺中他。胡大海跑了一会,觉得时机到了,回头就是一斧。
    “回马斧。”胡大海喊道。
    孛罗帖木儿一听,这什么玩意,斧头已经来到眼前,急忙用银枪挡住,谁知胡大海这次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银枪嗖的一下,飞到半空中。孛罗帖木儿大惊,胡大海斧头又砍来。来不及,孛罗帖木儿伸出双手握住斧柄,胡大海用力往下压。
    “死去吧。”
    孛罗帖木儿紧紧握住不敢松手,只有松手,脑袋就要搬家。
    两个人一个往下压,一个往上举,各不相让,但是时间一长,胡大海有些吃不消了。伤口因为用力还在流血。
    孛罗帖木儿用力一抓,居然把斧头多了过来,胡大海捂住伤口喊道:“奶奶的,爷走了,你自己玩吧。”胡大海见势不妙,拍马就走,黑骏马跑起来像一团黑烟滚滚而去。孛罗帖木儿知道追不上,气的破口大骂:“胡大海,你早晚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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