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太彪悍:王爷管不住苏颖棠南宫瑾煜》第267章 护花使者

    方才喧嚣的巷子这一刻又恢复了宁静,徒留衣衫和发丝凌乱的墨硫歌靠墙软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盯着对面昏暗的墙壁,呼吸因惊恐而急促。
    围墙上的银面男看着白面书生的身影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中,他才把目光投向了下边的墨硫歌身上,看见她犹如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看她那模样,银面男也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家遇上这种事情,难免会受到莫大的伤害,包括身体和心灵。
    彼时她虽然清白保住了,但心理上定然会留下阴影,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惋惜感叹,毕竟,这不是他一个初次见面,拔刀相助的陌生人能帮她的。
    身体一跃,银面男从围墙上跳落了下来,稳稳地站定在了墨硫歌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冰冷的墙壁忽而换作了一个身影,出神的墨硫歌眼神一怔,呆愣了一会儿,视线慢慢地顺着他的脚底往上看去,落入眼帘之中的,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抹银色身影的主人吗?墨硫歌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墨硫歌没有说一句话,惊恐仍旧停滞在眼底,被泪水打湿的狼狈面容,她也顾不上擦拭,万念俱灰的心再度重燃起一丝的情绪来,好不容易干涸的眼眶,此时因着心中的委屈感不断涌现上来,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往外涌着,又打湿了她的面容,为她的狼狈增添了几分。
    然,如此娇俏的一名女子,即便妆容哭花,表情中所自然表露出来的楚楚可怜,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一个男子怜香惜玉的怜悯之心。
    不过,银面男却并非怜悯,而是觉得无奈,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却是真理,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何闺房中的女子总是那般柔弱,只是一点儿小事就能哭得暴雨梨花。
    当然,墨硫歌遇上的并不算小事,可对女子在自己面前示弱这种事情,银面男已是司空见惯,因此彼时心里没有太多的怜悯,最多算是对普通遭遇不好事情的人的一丝怜悯,仅仅只是一丝。
    不知为何,盯着墨硫歌的泪颜,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银面男的脑海里却想起了曾经竹林间那抹倔强依附竹子蹒跚前行,即便多痛苦,都咬牙坚持不让自己落泪说痛的顽强背影,那样的女子,真的是少见,可也令他欣赏。
    待脑海中的那抹身影散去之时,银面男才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眼前是软坐在地上放声哭泣已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的墨硫歌,身上的衣服因为反抗和拉扯而破了几处,稍显狼狈而尴尬。
    虽说还是能够遮掩住一些重要的部位,可是白皙的手臂通过被撕破的衣袖暴露在了空气中,如羊脂玉的嫩滑,若就这么走出去,可能会招来另一波人的虎视眈眈也不一定。
    唉…心头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下,银面男脱下了自己的银色外袍,抬手举高在墨硫歌的头顶上,一松手,袍子缓缓地落下,从墨硫歌的头顶盖了下去,将她整个人都给罩住了。
    坐在地上的墨硫歌一怔,惊讶地看着忽然变作黑暗的眼前一切,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萦绕鼻尖,沁人心脾,让她猛然停止了哭泣。
    “别哭了,人都走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免得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望着被外袍笼罩的墨硫歌,银面男稍显不耐烦地劝她别哭,想着既然做了好人,就送佛送到西好了。
    地上的人儿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臂来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取下来,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明亮,呆呆地看着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银面男。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儿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快点儿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此次银面男是有事才出来的,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太多,毕竟他没有和对方约好,只是说她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就去找她。
    然而听闻今日是皇家宴请单丹王朝的太子的日子,说不定她不在,银面男得赶快去才行,后边的时间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办。
    “我…我…对不起…”墨硫歌带着哭腔的声音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开口却是结结巴巴的。
    听出银面男语气中的焦急还有不耐烦,墨硫歌不想独自一人继续走这条巷子,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尤其是经历了刚刚如此惊恐的一幕,所以她虽然没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因害怕银面男就此抛下自己离去,她用力地依附着墙壁,尽力让自己软瘫无力的身子站起来。
    脚步摇晃了几下,墨硫歌才勉强站稳,再调整了一会儿,总算可以正常走路了。
    “走吧!”看她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银面男转身就朝着巷子的出口方向走去,步伐略快,也不管墨硫歌跟不跟得上。
    耳朵刚接收到他的那句话,还没来得及反应,低头的墨硫歌猛然抬起头来的时候,银面男已经走出了离自己大概五步远的地方,不容她多做思考和停留,她就快步跟了上去。
    巷子看起来很长,但是走起来不过是十来步的距离,不用太久,墨硫歌跟着银面男已然走出了巷子,在明亮的光线洒落在两人肩头的那一刻,银面男忽然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时刻关注着银面男的行动的墨硫歌,也在他停下来的第一时间顿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周围路过的人对于他们这两个突然从这样一条昏暗的巷子里走出来的男女纷纷投来诧异而鄙夷的目光。
    尤其是墨硫歌的发丝凌乱,银色的衣袍下是若隐若现的白皙的肌肤更是令人浮想联翩,很明显,她披着的是站在她身前的男子的外衣,加之她之前的嚎啕大哭让她的眼睛略微红肿,面色红润得十分不寻常。
    这在过路人的眼中看来,暧昧十足,根据表象所看到的就潜意识里判定这两人是躲在巷子里干了一些苟且之事,一时眼中充满了厌恶鄙夷。
    感受到来自周围不友善的目光,墨硫歌尴尬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去迎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虽说刚才是险些被玷污,但那白面书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犹在,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肮脏的了,一时间无法去接受,更没办法做到言辞凿凿,理直气壮地对着这些人大骂他们的不敬。
    紧咬着下唇,墨硫歌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想因为哭泣而令银面男觉得不耐烦而抛下自己,拼命地强忍着,手下意识地拉紧身上的外袍,遮掩住自己尴尬的身体。
    “你的家,往左还是往右走?”忽而,身前的银面男开口询问。
    “额…”没有反应过来的墨硫歌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才回答:“左。”
    得到了答案,银面男没有再说话,迈开脚步就往左边的街道走去,全然无视掉了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细声言论和鄙夷的眼神,就好像,他是这场“注目礼”的局外人。
    墨硫歌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现在的内心惶恐不安,适才的事情给她带来的是心理上莫大的阴影和伤害,就似一片原本澄澈明亮的天空,忽而被一大片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久久无法散去。
    低垂着头,墨硫歌选择默默地跟在银面男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而银面男,似乎也没有要和她聊天的意思,一路上两人相默无言。
    “硫歌!”一声熟悉的呼唤将墨硫歌的思绪召唤了回来,她惊讶地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一抹白色身影立于街道灯笼红光照耀的地方下,那便是她的哥哥,墨奕尘。
    看到抬起头来的墨硫歌,红肿的眼睛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在了他的心头,墨奕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终于见到自己一心念想的哥哥,墨硫歌喜极而泣,刚刚被她抑制住的委屈再度涌上了心头,泪水好似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倾泻而下,浸湿她因为哭泣而憋得潮红的面容。
    “哥!”带着委屈的哭声喊了一句,墨硫歌也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之上,拉着身上的衣袍就朝着墨奕尘奔去,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嘤嘤地低声哭泣。
    “硫歌,你这是?…”余光瞥见她环绕在自己腰间的白皙的手臂上有淡淡的淤痕,那是墨硫歌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但不知实情的墨奕尘却是心中异常紧张而愤怒,向着怀里的墨硫歌质问道。
    “既然找到家人,那我先告辞了。”因兄妹两人团聚而被忽略在一旁的银面男,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还没将墨硫歌送回家就遇上她的家人,省去了不少麻烦和时间,于是他就想着告辞罢了。
    此时原先把注意力放在墨硫歌身上而没有注意到银面男的墨奕尘,听到声音寻声望去,才反应过来,自家的妹妹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人物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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