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香气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爽,果然不错,哪里寻得这样的好的香粉?”老夫人闻着这个味道对这个香赞不绝口。
“是国色天香的,老夫人喜欢就好,这香也能让这种天好过一些。”凤青瑶笑着回应。
“你啊,就是一个香粉,让个婢子拿来就是了,还亲自跑上一趟。”老夫人让芳嬷嬷将香粉收好了,又无奈的对凤青瑶说,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孙女,其间还不住的夸着凤青瑶有多孝顺。
“我定是要亲眼见着祖母喜欢才能放心嘛,我就恨自己每日跑来的不够多。”凤青瑶又在这里与老夫人说笑一阵才走,只是她却不是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去苦役的住所去了。
“你快着点,难道还想偷懒不成。”这妇人说完话,便给了面前的女子一鞭子。
被打的女子也不敢吱声,只是加快了自己手中的活计。那女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身上皆是红色的鞭痕。
有的鞭痕是就印迹,有的则是鲜血淋漓的,紫曦站在凤青瑶的身边有些胆怯,她还从未来到这中地界呢。
“不必挡住,我见的这种场面不会比这个柔和。”凤青瑶拿开了紫曦挡在她眼前的巴掌,然后在一旁等着,等着那被打的婢女单独相处的时候才出来。
“苏莺”凤青瑶唤着这个名字走到这名女子的面前。
那被打的女子奋力搓着衣衫的手有了一晃神的停顿,但是很快有继续劳作,并未抬头,也并未搭理面前的凤青瑶。
“这样苦的差事,你真甘愿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今年想必已经三十余岁了,难道要真如刚刚那嬷嬷一样,非要老在将军府中?不过你即便在这里带上一辈子现在被比你资历老的人欺负,日后便是年轻的一辈了。”凤青瑶将手放在水舀中,夏日的井水也冰凉刺骨的,不过凤青瑶觉得很舒服。
那女子的手停下,抬眼看着此时悠然自得的凤青瑶。这眉眼,长相,像极了,像极了那个人。
“你是?青瑶?”那女子瞳孔放大,仔仔细细的盯着凤青瑶看,连带着闲下来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苏姑姑还能认出青瑶来,多年未见,你还能记得我儿时的容貌。”凤青瑶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碰触着自己的脸颊。
“不想你竟然也这般大了,这些年...唉...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这苏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住么?不过看来这些年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却过得依旧这般艰难。”凤青瑶找了一个小石凳坐下来,紫曦早在两人说话之时就已经到一旁盯着。
“原是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报应不爽,应得的。”苏莺的泪水已经低落下来了,但是她的人早就在凤青瑶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跪可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你最应该跪的应该是我娘亲吧。”凤青瑶面露讥讽,当日大夫人的事情,只剩下这个婢女现在还在府中,大夫人觉得这种人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中掌控,就像那孙悟空怎么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才是。
因而这条命就留下了,而且并没有让她出府,大夫人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怕将军若是想找,这人怎的都能找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将军府的苦役处根本就无人问津,只有大夫人只手遮天。
即便是凤青瑶这次过来也得小心谨慎,要不是这外面的天这般炎热,府里还有一个王爷过来了,凤伊舞和大夫人应该都不能脱身,她也不能过来,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绝佳时机。
“是奴婢对不起小姐,也对不起小主子,当年苏莺蒙了心智,竟然做出那样畜生不如的事情,如今这样的下场,是我活该,都是我活该。”苏莺一边说一边磕头,那样子竟然让凤青瑶心中有些不忍。
苏莺于自己来说也就是儿时的一些情分,那是她总带着她玩儿,哄着她给她做些小点心,但是儿时的事情,印象太模糊了,凤青瑶自己都有些记不住了。
“你起来吧,看来你果然这些年过得不如意,苏姑姑你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情究竟是为何?”凤青瑶将当年的事情想了许久,但是却仍然想不出这苏莺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当年...小姐她还好么?”苏莺本想谈及当年的事情,但却话锋一转。
“娘亲幽禁多年,身边无人照料,比你的境地好点却也好不了多少,每每都要受到大夫人的刁难,但命还在。”凤青瑶将这些曾经让她为之落泪的境况竟说的这般轻松。
“小姐她...小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小主子,你这些年...”
“都过去了,不过娘亲她也没有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过。”凤青瑶说道背叛两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现下就仔细的盯着苏莺的反应。
“我没办法,是我抵对不住她”
“苏姑姑,难道你还不打算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么?”可是苏莺开口闭口只是说她对不住张氏,只是赔罪却丝毫不肯提及当年之事。
凤青瑶觉得这趟恐怕是白走了,苏莺不肯说她只好凭借自己想办法让她开口才行。
“小姐,您怎么还不睡啊,这都子时了。”紫曦将床头的蜡烛又换了一根过来。
凤青瑶此时坐在床头,手中来回抚摸的竟然是一条丝帕,这是今日看过苏莺之后去探望娘亲,娘亲将这个丝帕给她的。
凤青瑶觉得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但是瞧来瞧去,反复观察抚摸却仍旧什么也没看出来。
紫曦的灯光从丝帕闪过去的时候,凤青瑶突然发现似乎有自己没看到的小字,但是放在烛光下仔细观察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紫曦,你重新将蜡烛换上去,动作稍微慢一些。”凤青瑶换成刚才的姿势,慢慢的看着随着烛光移动仔细的瞧着。
“停”凤青瑶突然发现这果然有小字,看情况应该是秀在里面一层的,之前怎么在光下琢磨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现下这样侧着看倒是能看见字的影子。
“紫曦,拿一跟针来。”凤青瑶发现,这帕子竟然是有里层的,恐怕是粘的太紧一层料子有太薄,以为仅仅是一层的。周围看着是细线绣花,花样别致,可竟然是将两层固定的手段之一。
凤青瑶拿着针,一点一点的挑开,挑开之前还对着花样仔细观察,生怕这花样也暗藏着什么玄机。
凤青瑶拿到这丝帕就觉得一定是有玄机的,娘亲也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什么秘密,只是并没有看出来。
看了几日若不是紫曦今日换蜡烛的时候烛光的角度刚好,凤青瑶只怕再多个一年半载的也别想发现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秘密。
她小心谨慎的将绢帕打开,这绢帕上的字迹竟然如此细小,有事同色的丝线绣的,且只用了一跟细线,这手艺应该是苏莺的无疑。
凤青瑶若是今天没有看见这丝帕,竟然都忘了,这个苏姑姑的绣工这么优秀,而且当日被传与娘亲有奸情的人,他的衣裳还有娘亲所绣的花纹。
不过娘亲的手艺和苏莺的如出一辙,也难怪当年的一场背叛竟然让自己的娘亲这些年都没能翻身。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些小字竟然就是一首情诗。
凤青瑶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样一首情诗也值得娘亲留了这么多年?
“紫曦,你去府外找一个人。”凤青瑶在紫曦的耳边慢慢的说道,然后就让紫曦出去忙了。
不过前几日,紫曦突然发现,她这院落似乎有点不太平,那日她晚上明明瞧见一个身影,绝对不会是她眼睛花了。
可是院中的侍卫并未有任何发现,凤青瑶突然觉得自己身边似乎不能没有一个会武功的人。不过现在眼下的事情还没解决,自然无心操劳在这些事情上面。
早上太阳还没来得及冲破地平线呢,整个天空有一种黎明前的寂静,但是此时的苦役早就已经开始干活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们也无人监管,因而凤青瑶此时才能将这个人带到旁边的假山处叙叙旧。
“苏姑姑,这个你可还认得?”凤青瑶开门见山,直接把手中的丝帕拿出来给苏莺看。苏莺看见这个丝帕的时候,那伸出来想要触碰丝帕的手都是颤抖的。
“看来这个丝帕对苏姑姑很重要呢!”凤青瑶又把丝帕收回来,放在自己的手中翻覆看。可是这丝帕到哪里,苏莺的眼神就会跟到哪里。
凤青瑶晃动了两圈,然后就放在了苏莺的手中,看来这情诗应该是她要送给情郎的吧!可凤青瑶近几日从旁人那得知,苏莺并未与任何人有所牵连,自始至终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苏姑姑,可愿意趁着黎明,同我讲讲过去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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