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客奇遇暮小星秦天》第36章 约会

    就在他沉浸于美妙的旋律时，水姐袅袅娜娜地来了，还带着一身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听这样的歌是要喝咖啡的。”水姐道。
    秦天笑道：“一个人喝咖啡喝的是寂寞，一个人喝茶喝的是悠闲，所以我喝茶。”
    水姐款款落座，莞尔一笑，道：“那么现在可以喝咖啡了。”
    秦天点头，要了两杯现磨咖啡，一盘水果，然后问水姐：“喜欢这首歌么？”
    水姐道：“当然喜欢，不过听起来不像是原唱。”
    “和原唱比，你更喜欢哪个？”
    “都喜欢，这是谁翻唱的？”
    “是我一个朋友。”
    “哇，他唱得很有天赋，不简单呢。”
    秦天看了看她那淡黑的眼圈，问道：“你没休息好吧？”
    “是啊，这一连几天忙得像什么似的，今天终于得空休息一下，这还得感谢你呢。”
    “哈哈，我还以为只有医院的护士才忙得像陀螺似的，想不到还有更忙的。”
    “是啊，我宁愿回去上班也不想帮这个忙了。”
    “帮什么忙啊？是什么朋友这么不近人情啊？”
    “不是朋友啦，是警方的事。”
    秦天点点头，道：“我说嘛，你应该去干刑侦的，搁在医院当护士有点大材小用了。”
    水姐笑道：“你替我委屈，可我不觉得委屈，我不适合干那行。”
    “是比护士更累？”
    “不是啦，那是个纪律单位，各种束缚，各种不自由，我不喜欢。”
    秦天笑道：“你好像说反了。”
    水姐笑了：“他们也不要我，嫌我作风随便，影响不好，其实…，算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那伤口有点儿怪，你那同事搞不懂，让我来找你。”
    水姐听了这话，笑道：“约的不是地方，这儿不适合看病呀。”
    秦天道：“纱布绷带什么的都没有，伤口很干净，你瞧一眼就行了。”
    水姐道：“那好吧，幸好这是包厢，不然被人看见了说不定又有闲话了。”
    秦天掀起后背上的衣服，让水姐对光看了看伤疤。
    “的确有点怪，疤痕很浅，只怕不久之后就会消失了。”水姐道。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事？”
    “很难讲，通常人体受伤只要伤及真皮以下，痊愈之后都会有疤痕，有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消失，但像你这样的情况我没有见过，伤得这么深，时间这么短，又不是婴幼儿童，没理由疤痕消散得这么快。”
    “听说有些动物可以断肢再生，它们再生的地方有疤痕么？”
    “那是动物啊，而且是比较低等的动物，它们的确可以再长出新的肢体来，且不留疤痕，它们体内有一整套的基因调控机制在起作用。”
    “会不会有人因基因突变也能这样呢？”
    “不可能，基因突变的自然发生率很低，而多项突变恰到好处地组合到一起的概率就更是微乎其微，除非用基因工程人为地组合到一起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这种机制，但这技术难度太大，我还没有听过有成功的案例，据说十几年前的玫瑰园搞过这种研究，不知道他们搞得怎么样，可惜现在没人敢去搞这种涉及到人的研究。”
    秦天听了这话，心道：假如我真有断肢再生的功能倒也不错，可惜我只是个不成功的废品，至多也只能算半成品。
    水姐继续道：“人的基因虽然和动物的基因有很多相同，但哪怕只差一点点，此细胞就非彼细胞了，可偏偏有不少人不明白这点，仍然迷信吃啥补啥，就拿我这几天帮忙的案子来说，有个人就因为迷信吃猴脑可以补脑而送了命，你说悲哀不悲哀？”
    秦天听罢此言，心口猛地一跳，连忙问：“还有这种事？”
    “可不嘛？为了吃猴脑还特地做了个自动开颅装置，哪知道到头来自己却被人关进去把自己脑袋给开了，哎——。”
    “有人要吃他的脑髓？”
    “不是，根据现场残留物和DNA检测结果判定是狼吃的，所以这案子有点扑簌迷离，到现在都没头绪，本来案子没破我是不能对外讲的，但我又不是警察，哪来那么多规矩？反正又没细说，跟你说也没什么关系。”
    “原来这些天你请假就为这个事啊？你是去帮他们鉴定伤痕？”
    “算是吧，验伤的也不只我一个，天天开会，现在我一听到开会脑袋就要炸，哎——。”
    秦天笑道：“谁让你是‘伤痕天使’呢？”
    水姐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这外号另有来头，不单是因为伤口见多了验伤有经验，而是…。”
    秦天假装糊涂，笑问道：“情伤？”
    水姐嫣然一笑，道：“你不笨嘛，一猜就中。”
    秦天连忙道：“抱歉，戳到伤口了。”
    水姐爽朗一笑道：“哪来的伤口？早好啦，现在的伤痕天使就是给别人疗伤的天使，懂么？”
    她这句话颇有深意，秦天不笨，怎能不懂？
    但他没有接茬，而是伸出手指点在菜单屏上，问道：“想吃什么？”
    “我就一份牛排，一份蔬菜色拉，对了，还要一瓶红酒解乏。”
    于是秦天便按此点了双份，酒要原装防伪的干邑。
    此时，他手机里面杰克的歌声早已停息，空气中飘荡的是酒楼播放的轻音乐，声音若隐若现。
    窗外，一轮缺边的圆月已经映上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月色，仿佛是情人的面纱，轻轻地拂过大地苍茫的胸怀。
    人生如梦如月，谁没个阴晴圆缺？只要心有月色，便处处有月色，又何必在意那阴晴圆缺，又何必苛求有没有月色呢？
    两人对酒赏月，却默默无语，只是眼中的情意渐渐地浓了起来。
    秦天忽然想到了一事，便问水姐：“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做到百毒不侵？”
    “啥？”水姐有点迷离有点醉：“那，怎么可能？你武侠小说看，呃，多了吧？”
    “但是你看哈，鳄鱼，它可是什么都乱吃乱咬，还呆在那么脏的水里，它算不算百毒不侵？”
    “它的抗体虽然，很特别，也算不上，呃，百毒不侵，一包药粉，照样要它，完蛋。”
    水姐说完，停了好一会儿，又接着道：“有一种法子，或许可以，体内分子的手性，完全相反，不过这事，我也说不准，可能会有危险，可能吃什么都有毒，也可能吃什么，都没事，也没有用，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