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隋风云张青仁秦嶷》第65章 高士巧定平敌策

    路上,罗成问道:“表哥,你到底和那秦大哥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他见你便给你叩头,还说救命之恩?”
    秦琼道:“此事说来,也是话长。三年前,秦大哥带家眷南下贩马,孰料回来时因水土不服病倒,恰巧患得‘打摆子’(即疟疾),一路上的大夫只当是路途中患了瘟疫,避之不及,病体渐渐沉重。只得匆匆将所贩的马匹卖了,好不容易一家人挨到齐州,盘缠却所剩无几。多幸蒙得我父亲收留,延请名医给他医好身子,又认作义子,我家里又不缺银钱,才让他回家。”说着,顿了一顿,道:“我前番潞州之行,与秦大哥的处境,倒也相似之极!也是我父亲好善乐施的大德,让我免了此祸,算是善有善报了。”
    罗成点了点头,道:“表哥,你说你有了主意,那你是……”
    秦琼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罕有的阴厉之像,道:“我平生最恨仗势欺人的东西!我想,借机把他们伍家,一锅端了!怎样?”说罢,便向罗成伸出了右手。
    就算罗成胆大包天,听了这句话,仍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怎都没有想到这位表兄面上如此宽和仁爱,但心思手段之果决狠辣还远在自己之上,此次打的竟然是斩草除根的主意。心中闪电般转念,反复权衡利弊,终是将心一横:“好!小弟便陪表哥你拼上一拼!”伸出右手与秦琼握在一处。
    四月二十日。“望海楼”茶馆。
    茶馆外,秦琼拍着秦用的肩膀,道:“用儿,过会你就慢慢的走进去。伍安福那小子已经在里面喝茶了。到时候,务必要让他看到你,而你所要做的,便是让他发起怒来。不管是他与你动手也罢,他的下人与你动手也罢,但切记你不可先动手,其余的,就按昨天下午我和你说的来,明白了吗?”
    秦用点了点头,伸手在胸前一拍,道:“二叔,放心吧!”说罢,便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秦琼看着秦用的背影,又转过头来,对罗成说道:“兄弟,你不要急着进去,到时候若是按我的预想发展,及时制止也就是了。”
    罗成双眼一睁,微微点着头,道:“表哥啊,我又不是用儿样的一个小孩子,你不用一大早上就跟我说两遍,到了这里再说一遍。”
    秦琼“呵呵”的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了。”
    “公子,您老人家也不用太揪心。那秦纲把马匹都卖了,定然是干不下去了。过不几天,那马场势必就归您了。”伍安福手下,一个打手谄媚的说着。
    可是换来的不是伍公子的点头称赞,而是清脆的一个耳光。伍安福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说道:“蠢才!幽州里那么多空地,小爷想占哪儿就占哪儿,何必非得苦苦的吧望着那一块地?我看中的,是他马场里那五百匹良驹,还有家里的十三匹宝马!只是可恨,他竟然把那五百匹良驹抛售给了罗艺!现在,却是下不来架子,只得继续逼他,试试能不能让他吐出来那十三匹宝马了。”
    就在这时,秦用从他们桌前走过。听得伍安福想要把自己父亲珍爱过于生命的十三匹的宝马据为己有,不由得怒火上窜,脚步也随之滞了一滞。
    伍安福却见一少年在自己面前驻足,只是觉得熟悉,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正是两月前将自己拦腰扔出去的那个年仅一十三岁的孩子。顿时脸上一僵,喝一声:“好胆!”转身对同行的手下道:“来人,快把这小厮给我拿下!”
    手下人来不及反应,便被伍安福的喝令使唤了出去。个个从腰间扯出一根根两尺余长的红漆短棒,向秦用扑去。
    秦用倒是记得秦琼的话,也不相斗,只是连忙闪来闪去。他年纪虽小,但却是身法如电,十余个人打了半天,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不过这打斗一生,楼内立时大乱,正在用茶的客人见楼内突然间一阵大战,一个个惟恐惹火上身,纷纷战起身子,紧靠着墙壁向门口溜去。
    见秦用一连闪了数十下,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十几个家丁只道他是不敢还手,气焰更盛,竟然从腰间直接将短刀拔了出来。刀尖直逼,竟想取了秦用的性命。
    秦用还记得秦琼的话,不过此刻既然是他们先动的手了,连刀子都拔出来了,那也容不得他留情了。眼见两柄短刀向自己双肩劈落,小秦用不闪反进,双臂一抡,已经齐齐磕到了两人的前胸,两人惨叫一声,竟然被秦用一记重招打飞出到一丈之外。
    秦用年纪虽小,但一身力气却是骇人听闻,手足并用,再加上身法快捷无比,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不是被抓住腰带,便是被托着腰间,身子飘飘然的飞出丈余,惨叫声中跌做滚地葫芦。
    伍安福见状,不禁大怒,手腕一翻,竟然从腕上取下一只飞镖,甩手一镖,便向秦用打去。他自知力量与秦用相差太大,怕空手上前,是要吃亏,故此要暗器伤人。同时,心里打定了飞镖一出,便跳出门外,去坐骑上取兵刃的想法。
    秦用虽是在打退众人,但心思却始终有三分关系着伍安福。眼上余光一扫,已看见伍安福翻腕发镖,连忙一个“鹞子翻身”,却是险之又险的从腰胯间将这一镖让过。飞镖余势不衰,直接扎在秦用身后一个下人的小腹上,完全没了进去。
    那人痛呼一声,已经捂着肚子躺下,鲜血瞬时流了一地。
    伍安福暗骂一声“该死!”,身子一滑,已经向门外跑去。秦用只道伍安福是要逃走,若是如此,秦琼的心思也就白费了,连忙向外跟着跑去。
    伍安福比他靠近门口,又是先跑出的,故而率先跑了出去。而等秦用迈步跑到门口之时,却发现一点如同毒蛇一样的枪尖闪烁跳动着向自己咽喉刺来。
    秦用牙根一咬,猛然变式,身躯一矮,以双膝着地,身子依旧是滑了出去。双拳如十字交叉,齐齐捣在了伍安福的小腹上。伍安福痛的眉头一皱,紧接着脚步一纵,倒跳到街上。
    秦用却是轻哼一声,紧接着跳了出去。二话不说,双拳连飞,空手竟然将握着一杆双尖枪的伍安福迫得连连后退。
    秦琼躲在角落里,见秦用打的兴起,竟似乎是忘了自己的嘱托,连忙轻轻咳了一声。秦用听见,突然想起,连忙将身子一缓,只是与伍安福缠斗,却不进手。
    可是,伍安福的本事却也不是虚的,只是因为秦用太过厉害,显得束手无策而已。但如今秦用一不进招,形式顿时逆转。
    伍安福这双头枪法,正是那伍建章所用的套路。伍安福虽然年轻,却也参得透六七成,委实阴毒诡异。
    那长枪号称“百兵之贼”,双头枪更是贼中之贼。因枪有双尖,故施展开后可前后应用、左右结合、招式怪异,似匕兼棍。一时间将秦用迫得满场游走,虽是反击容易,却脱不开身。
    眼见伍安福的枪法已经使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招式也重复用了数次,秦琼动了。就在秦用脚下一绊,险些跌倒,而伍安福顺势刺去之时,秦琼一个虎扑,人身体还在空中,右手一探,却是将伍安福的枪杆攥到了手里。然后又是一个空翻,将伍安福带了个趔趄,拉到了一边。
    眼见这人兔起鹘落一般,自己的一端枪头已经被“受制于人”,伍安福一阵恼怒,连忙喝问道:“你却又是何人?竟然管小爷的闲事,可是闲命太长了吗?”
    秦琼讪然一笑,道:“公子此言差矣。大家有事但管说来也就是了,何苦要致人于死命?杀人不过头点地,公子看在小人的面子,看着这少年是个孩子,就此揭过也就是了。”
    伍安福听了,却是“呵呵”冷笑,道:“你是哪个?也敢说教本公子,也敢让本公子买你的面子?”
    秦琼听了,暗道:“此人果然不可教化!”遂说道:“小人寂寂无名一小辈,安有偌大的面子?只不过,不平人管不平事罢了,看到不合心意的,总是要管的。”他气愤了些,言语便不再客气。
    伍安福却是听得烦了,哼道:“我就是问你一句,你撒不撒手?”
    秦琼点了点头,道:“撒手如何,不撒手又如何?“
    伍安福道:“你若是撒手,我便杀了那小厮便完事。若不撒手,惹得小爷兴起,夺过枪来,到时候,连你一起杀了!”
    秦琼皱了皱眉头,道:“人命关天,在公子眼里,杀人难道便是如此一件小事?”
    伍安福道:“在我眼里,杀了你们,还不如杀一只狗!“说着,手上已经暗暗使劲,将手上双间枪往怀里拽。可惜,枪尖却如同扎进了一座铁山般丝毫不动,自己每用上的一丝力气,都被眼前那人不费丝毫力气的卸掉。
    秦琼摇头叹息一声,道:“都是父精母血,为何如此自恃不同?也罢,便把枪给你吧!”
    伍安福暗暗一笑,正要说一声:“算你有眼!”说着便将枪杆猛力回拽。
    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往回拽的枪杆竟然被额外被送上了一股大力!
    却不知伍安福性命如何,后文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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