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三娶俏才女易幼飏明欣儿》第472章 想清静怎么那么难?

    当天中午,辛儿带着从朝天阁抽过来的徒弟,过去休摹的院子给他诊脉,得到的结果却是休摹驸马不在,辛儿没有多心,只告诉房门,让驸马回来的时候过去通知她,门房小童答应。
    直到了过了中午,还是没有人来通报一声,辛儿不由心生疑虑了,但想他的身体晚治疗一会儿,还不至于在这么点的时间内出现大问题,也就耐着性子,让药童翻出来驸马府的药理书籍,识读起来。
    等到日落西山,人还没见【回来】的意思,她算知道了,怕是早晨的事让休摹驸马彻底将她记恨上了,这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了。
    不由一下子摔了手上的竹简,旁边伺候茶水的药童和她找来准备给休摹施针的徒弟都一愣,随即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不由都缩了下-身子,然后退了一步,静待原地,以他们对这个人的基本了解,如今她起码是要有所动过了。
    只是辛儿却是没动,而是直接交代那个麋鹿派过来伺候的小童道。
    “去告诉你们主子,他今日再不治疗,本主这个医者在驸马府的必要也不存在了,若再复发,让他另请高明吧!”
    药童削薄的身子一颤,面上诚惶诚恐,深切知道她这话带不到的后果,立即对她一个大礼,转身飞快跑出去,不想小药童将话尽职尽责的带到,倒是不能让这个驸马有任何危险意识,药童回来,反倒带给她一句更为张狂的话。
    “主子说,今日可以不用医治,谷主如果真不放心的话,可以前往驸马院子,彻夜看护。”
    辛儿整个人一怠,旁边倚在窗子上抱剑坐着的东临尹已经在调侃她了。
    “人家直接向你递出成为妖孽驸马入幕之宾的邀请了,你怎么看?”
    辛儿心中更堵,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骨瓶,冲那个小药童就甩过去,愤然道。
    “告诉他,他想找死,本主不拦着,但也得在将本主要的都吐出来之后才有他任性的权利,那个药是可以让他在弥留之际吊他命的灵丹妙药,他将自己耗死之前通知本主一声,本主也好见他最后一面,将该办的事办一办,也就没他啥事了!”
    小童接住药瓶的手又一颤,随即头底的更厉害的乖乖应承。
    “小的这就送过去。”
    药又送过去了,话在另一个人眼神逼视下,也不敢漏一句的告诉他,小药童感觉自己的腿在跑这两趟中也完全软了下来,比在门外值勤一个整夜都要累。
    “她真这么说?”
    在酒瓶子中间的红衣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骨瓷小瓶,面色通红的问旁边的小童。
    小童不敢有丝毫犹豫,连连应承刚才转述那个人的话。
    “谷主确实这样说,想来是真的生气了,谷主一直在等着给驸马诊治,施针的徒弟都叫过来等一天了。”
    休摹好笑,拇指挑开药瓶塞,将药瓶里的药丸全部倒进口中,以另一只手中的酒咽下,小药童看着他这个吃药法,明知不妥,话到嘴边却没敢说出来,只好愣愣的那样看着。
    休摹那样将整瓶的药吞下,本人好像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想将身边这小孩也赶出去。
    “去告诉她,药我吃了,今天不用治疗了,也无需等了,我明天会去找她诊治。”
    小童稳稳拜下,乖乖回去复命。
    “是!”
    小童走了,耳边也终于清静了,他都这样回话了,辛儿纵然心里发堵,自然也没再等下去的必要,直接梳洗后,自己睡自己的了,至于他这样任性妄为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她努力说服自己再严重也不会要了他那条烂命的,总之之前有很多不可能的奇迹都在他身上产生了奇迹不是吗?那拖个一天一夜,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她远远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没出事,她身边的人出事了,而且她无论如何还无法将人从他手中救出来的那种。
    “这么可怜?明明心上人就在隔壁,还没人能陪你喝杯酒?”
    继续以酒麻醉自己感知的休摹,因为房间里多出的一个女人本就不好的心情再次抑郁起来。
    “有没有人陪我喝酒,管你什么事了?”
    来人并不以他的不善为意,径自过来踢开他脚边的一些空酒坛子同他一样席地坐下,在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坛子里找着有酒的坛子,边道。
    “别这么说嘛!好歹我们也是这么多年名义上的夫妻了。”
    来人正是被自己丈夫抢了医生,同样丈夫也被医生抢了的阿撒儿,今天驸马府发生的事她自然清楚,只是显然觉得他们的矛盾还不够严重,这又忍不住来挑挑火焰,让他与辛儿之间的矛盾火焰烧的再旺几分了。
    “有了,来!”
    她终于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酒瓶里找到了个没有开封的,撕-开封口后,就对他伸出,豪爽道。
    “我陪你喝一杯。”
    休摹看着只点了一枚长灯的灯光下,阿撒儿今天一身合宜公主该有的私服样子,不可否认不想她做的那些事的情况下,单凭皮囊,阿撒儿确实是个能够让男人心动的男人,可显然,她今天做的功课还不是很足,在她那双璀璨生辉的瞳孔里,他看不出她丝毫有来陪他喝酒的诚意。
    “和我喝酒的女人从来只有两种,一,我的姐妹,二,我的妻子,显然,你在哪一种都沾不上边儿。”
    说着他自己又喝起自己的。
    阿撒儿给他变相拒绝的有些面上过不去,眼看娇怒的容颜上又要爆发,她将酒直接放在了一边地上,直接抱手坐在地上面对他,直言道。
    “听说你今天亲手处置了你府中那个待了两个月的妾?”
    休摹手扶住脑袋,仿佛颇为头疼。
    “想清静一会儿怎么那么难呢?”
    阿撒儿知道他这意思是说她烦着他了,可她目的没达到,自然没打算这样轻易离开,于是便厚着脸皮又挪近了他几分,追问。
    “还听说你因为这个妾和重阳辛闹了起来?反过来了吧?不是应该她找你闹吗?”
    休摹侧身,几乎是抱住柱子,搂着酒坛,一点也不想让她得逞的样子。
    “你的耳朵听的很清楚,都说对了,现在可以让我清静了吧!”
    “那可不成!”
    他这个逃避的态度,阿撒儿更是不能放过了,拽着他胳膊就想将他拔过来问个仔细。
    “你得告诉我具体事情真相,不然今天我是不会让你清静的。”
    “你有完没完了!”
    休摹耐心全无,丝毫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甩开她手的同时,酒坛子也滑出他的臂弯,噼的一声甩在不远的地上,摔的粉粹,也将那里面还没喝完的半坛酒给洒在地板上,蔓延了一滩。
    他瞪着阿撒儿的眼睛血红,以往和她周旋就没多少耐心,现在是更没这份耐心了。
    “你我都很清楚,公主宫里发生什么事,驸马府里发生什么事,就算不你我通禀也都一清二楚,是,今天我和她是闹开了,但你也不要就此幸灾乐祸,我和她之间的事,永远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插不得手,我劝你也不多事趁机做些什么小动作;她若出现任何意外,阿撒儿,不管是在我的驸马府,还是你的朝华宫,我都会将帐算在你这个西域王唯一认可继承人脑袋上。”
    阿撒儿看着他的疾言厉色,然后,笑了,好像他如此,正合了她心一样。
    “易幼飏!你还真够贱耶!她都那般对你了,你还将她护的掌中宝心头肉一般,难道你已经卑微到这种程度?就算与其他男人共侍一妻都可以?她就那么好,让你可以丢弃第一才子的尊严,丢弃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得死皮赖脸的粘着她?”
    休摹指着她的手指僵持了良久,好像掩在脸上最后一层可以遮丑的面具都给人扒掉了一样,泛红了眼睛警告她。
    “不要再叫我易幼飏!你很清楚,那个人早已在和你开始与虎谋皮时就死了。”
    阿撒儿眼睛里泛上深深的笑意。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找到,自己流落异域的丈夫,是吗?”
    休摹背对她向敞开的窗子,盘腿而坐,双眼微眯,不让她有任何机会击溃他,也不对自己的立场让步。
    “你不用高兴的太早,即便是作为休摹,我也有办法让她离不开我,至于她身边那些男人,多年前我能相信他们是君子之交,如今我也能将她这些君子之交……一个一个剔除。”
    阿撒儿冷笑。
    “开始要以蛇蝎驸马的手段,对付心爱的人了吗?”
    随即她又开心起来,到他身边将一瓶没开的酒坛放到他身边,自己拿了刚才自己开封的那个,目光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矫捷月色,径自和他碰撞了一下酒坛,欣然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有共同目的的,先预祝你马到成功。”
    休摹眯眼看她,他自然不会相信,她会真心预祝他成功的,这个女人唯一高兴的一点,是他会将矛头对象她最想除掉的那个人了,当他将那个人的羽翼减除时,她怕是也不会再等待下去,在他之前先将人剪除,当然,他自也不会让这个心思昭然若知的女人得逞。
    重阳辛是好是死是活,从来不是这些外人可以决定的,是他!他已然不认为,将她托付给别的男人,是对她亦或对自己,是最好的结局了,自然,也没必要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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