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410章 有苦难言！

    茵茵侧眼瞧了瞧徐哲，徐哲别过脸去，只装作没看见。
    忽然觉得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这才发现，茵茵已经把活的虾子趁着徐哲和别人不防备放了进去。
    徐哲只好站住不动，不然还能有什么法子。
    茵茵见了越发的得意，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给旁边人敬酒。
    过了一会儿，大厨师上来给大家展示活龙虾，那大虾足足有狗一般大小，马上又要端下去。
    茵茵把那厨师瞧瞧叫过来，说了两句。厨师答应着，出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茵茵桌子前面出现了一盘小一点的龙虾，但绝不是市场上见到的那种小龙虾，那种是红色的，而这种是青灰色。
    茵茵咬着嘴唇看着徐哲，坏笑着。
    徐哲知道她要做什么，用眼睛瞪着她，用表情告诉她：你要是敢放徐哲鞋子里面去，徐哲就杀了你。
    见了徐哲的表情，她也不做理会，扭头只跟旁边的女宾客说话，徐哲则盯着身边的这几桌，谁有什么需求赶紧上去服务。刚刚站定了，只觉得腿脚有什么东西在动，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爬了上来。这丫头还是对徐哲下毒手了。
    徐哲正要跺脚把那龙虾弄下去，茵茵见状忙道：“快给我倒上！”
    没办法，旁边有人看着，只能依照她的吩咐。紧接着，她有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肉脯说道：“去，跟我爹爹送过去！”
    徐哲低头看着她，旁边的女宾客也停止了说话，也望了徐哲一眼。为了不被拆穿，只能照做了。
    端上前去。那李贺正在跟黄家敬酒说话，见女儿吩咐端来菜品孝敬，脸上添光，心里面更是高兴，从桌子上拾起一块圆币放在徐哲的盘子里，笑道：“好好，拿去吧。”
    徐哲一瞧，这是一块他妈的金币么？这李家果然是有钱。正要回去，李贺说道：“来，去拿些酒过来，替我们斟上。”
    徐哲答应着，但是那龙虾却在徐哲裤管里继续往上爬。侍从的衣服本来就宽大，而徐哲又是找的别人的衣服，根本就不合身，那龙虾在里面爬来爬去的根本就毫无阻碍。这家伙抓住徐哲的衬裤，有的时候还不免钳到了肉，这个时候只能忍着。
    徐哲在一边端笑着，一边给他们倒酒。忍不住就喊了一声：
    “哎哟！”
    声音不算大，却招来李贺回头看了徐哲一眼，徐哲只能点头苦笑，却又不能表现出苦来，示意说没事儿。
    那家伙已经爬到了徐哲裆部，心里面不禁一阵慌乱起来，回头找着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门，徐哲得赶紧出去。
    但是，又离不开，这几个人喝酒喝地很快，看他们这里的规矩，只要是酒杯干净了，就必须要满上才行。他们又是在那里站着，徐哲在一边伺候着，这时候，徐哲们几个人就是大堂的中心，徐哲怎么能够就这样逃出去？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徐哲手一边端着盘子，一边腾出右手来去捏那个龙虾，但是，那壳子非常之硬，也不知道它的头是朝上还是朝下。
    接下来却没想到，那龙虾受了痛，一下子发了疯，更加疯狂地挠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给徐哲的表情录影，他一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里唯一知道的就是茵茵。不小心远远看到了她，她的表情和徐哲一样怪异，只不过徐哲这里是痛苦和尴尬，她那里是幸灾乐祸。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或许早已经笑得打滚了吧？
    “嗷——！”
    徐哲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一下，语惊四座，满堂人倒是有一大半停止了说话，纷纷扭头看着徐哲，连李贺也满眼惊诧地看着徐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生平到大，徐哲活了这么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相对比以前在学校里某位同学当场被憋的拉裤子，那又算得什么。
    徐哲憋红了眼睛，又是尴尬，又是疼痛，正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候茵茵早就上前来，笑着说道：“刚才我不小心扎到了他，可能现在还在疼呢。”
    他们听见了，纷纷脸色缓和，笑着说既然有伤就先下去吧。
    茵茵轻声对徐哲说道：“跟我来。”
    徐哲转念一想，不能出去，出去后就前功尽弃了，只不过是个龙虾的事儿，把它弄出来就完了。茵茵要拉着徐哲出去，徐哲却不肯，站在墙角，用窗帘挡着，把那个害人的混蛋拿了出来。
    茵茵看着徐哲，吃吃笑着，放佛是活得了一场大胜利一般。徐哲是又想哭，又想笑，又气愤，又惭愧。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堂里安静下来，几个人把一个投影机抬了进来，放在中央位置，刚才一个被叫做高殷的人站起来跟大家说话。
    “…都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是龙潭虎穴，究竟这个龙潭虎穴是夸我们这里好呢？还是不好，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座的各位十之六七都是在这里住惯了的人，说这里是世外桃源，其实话一点也不假。这些年了来，一直风调雨顺，也没什么大事儿发生。外头说我们这里是龙潭虎穴，是一种谬误，而在我看来，却是一种夸赞。”
    几个人纷纷点头称是。
    “人都说风水这件事，自从家严从小教导，我虽然愚钝，却也知道其中一些关窍，所以，在平日里不管是起屋动土，还是室内摆设，都不敢逾越了规矩。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外面变化多大，有些时候，这个风水，要弄一些高科技来协助，还真的是比以前拿罗盘来定位更管用。”
    “看到没有，这是去年的时候在这个山角上拍的，后面是房子，前面就是黑龙潭，想必这个地方大家都熟悉，这里原先是济水的古道，自从上五辈以来，这里本来已经干涸的地方，又充满了水，而且形成一个大大的湖泊。这是黑风山，这是夹风山。黑风山这个地方咱们就不用说了，它和我们的渊源以及各种争斗矛盾想必大家都清楚，只不过，在下心里面想的是，既然风水这么灵验，何不用些影像来记录一下，看看随着时间发展有什么变化，水位下降和星斗的移动有有什么关联。”
    大家一时间听不清楚他到底要说什么，但见他侃侃而谈，却又都聚精会神听着。
    “我在这个山角，放了几个摄像头，弄成广角，看，这就是我拍摄到的。”
    视频被弄成了延时拍摄，就像是极速加快的镜头一样，水面波光粼粼，快速闪动，头顶上的星辰与日月也在快速变化着。
    就这样一直播放了有七八分钟以后，还是这副景象，顶多看到几艘渔船在快速飘来飘去。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兴致，因为这位高殷说得是郑重其事，又弄上个投影机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布。但没想到看来看去，却光是这个。
    某人似乎是看烦了，又有可能是不满耽误了自己喝酒，不禁大声说道：“有什么呀？没看到什么！撤下去吧，不就是摄像头吗？这玩意儿我家早就安装上了，比你们要早个几十年呢，没想到吧，哈哈……”说着，就要招呼人再倒酒。
    那高殷却说道：“先看着再说。”
    影片在快速播放，时间在快速向前流动，忽听得高殷说道：“好，就是是这里，大家注意看。”一边又吩咐人把影片调慢了。
    几个镜头来回切换，看来是剪辑过的，但那硕大的湖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
    忽然，一个巨型的物体从水底下浮了上来，像是什么东西的脊背。要说是脊背，那也实在夸张，因为没见过有什么东西是如此巨大，大得令人不可想象。
    时间再往前行进了一段，那个脊背又起来了，接着又沉下去。这时候，大堂里面已经有人惊叫出来，有人小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旁边人摇头。
    第三次，脊背起来了，这下看得更清楚，旁边的助手赶紧暂停了播放，把镜头静止在脊背起来的瞬间。
    早有人凑到投影屏幕边上来看。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巨大无比的脊背，与其说那是个什么动物，倒不如说是个什么山脊，浮出水面的山脊。从旁边屋子以及出现船只做参照物来看，那个脊背的体量就像是一座绵延的山体一般。更为重要的是，它一旦浮出水面，水面位置似乎就降了下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要说是地震出现的，可镜头并没有出现什么晃动，地震会带着镜头晃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如果是水底的什么建筑物浮出水面，但为何又会沉降下去？更何况，那个脊背看上去比较油亮，不像是什么建筑物。
    这时候有人问道：“这是个山体吗？”
    “是个大屋脊？”
    高殷反问道：“山体或者屋脊有这样的形状吗？会有这样的纹路吗？”
    那高殷再不搭话，只把这巨大形体浮上来再落下去的片段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哇，水位都下去了”
    “看，水面下去了。”
    高殷说道：“这几位观察地不错，水位是明显的下去了。徐哲第一次发现了这个情形，就派人在湖边以及各个地方都安放了水温观测仪器，能够准确地测量出水位的变化。徐哲再给大家放一段影片，是徐哲们接连几个月测量水位的结果，每回那个物体浮上来的时候，水位的下降达到了一米五左右，有的时候还会更多。”
    要知道，这个湖面是非常的宽阔，如果不是镜头的广角，那么如果站在湖边，一眼望到头还是比较困难的，只能拿远处的山当作参照。
    大家纷纷议论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什么东西会有那么大的体积？”
    “大家世代生活在这里，生长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大家都对它有感情，各种变化，自然也是徐哲们要重点关心和观察的对象。这个物体的出现，是不是值得大家研究一下呢？”
    原本热闹的厅堂，这个时候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
    徐哲注意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几乎都是一个样，带着不解和惊奇，唯有那位黄公子的父亲，也就是被李贺称之为“黄世兄”却脸色慌张。
    那位黄公子还以为父亲身体不舒服，忙在身边小声问是怎么回事，“黄世兄”却摇摇头，称自己没事，并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有人忽然叫道：“这是‘龙摆尾’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看他，有人问道：“什么‘龙摆尾’？”
    “怎么没听说过？”
    那“黄世兄”却站出来笑道：“什么‘龙摆尾’，依照我看，这些录像没有真人见到，所谓眼见为实，虽说我岁数大，但是，对现在这些科技上的玩意儿也没少接触过，有的时候，眼见也未必真的能成实，谁知道这个录像里面是不是真的呢。”
    那高殷却一下子站了出来，脸上微微有些怒色，说道：“这么说来，这是我造假出来哄骗大家的咯？”
    “也不是……”
    李贺忙出来打圆场，笑道：“两位不必动怒，黄世兄的意思是，没有真切的看到，总是难以说得过去。这种影像上有差别的东西我也碰到过，有的时候是摄像机自己的问题，有的时候，是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折射？”
    旁边马上有人小声接话道：“是光影折射吧。”
    “对对，就是光影折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见过地震云，啊？或者那个叫什么铅垂云，在天上看上去就跟一个活物一般，不懂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神灵出现了。现在有很多东西都可以用科学解释了嘛，大家也不必过于惊讶就是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我倒是有几个朋友，是专门搞这些自然科学和测量的，到时候可以委托他们去探测一番，现在没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又对着高殷说道，“黄世兄，黄夏，德高望重，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好了。大家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对这个事情拿出个意见来，好歹给大伙心里面解释了疑问。”
    黄夏忙接话道：“是，李贺说的没错，大家也不必惊慌，也没必要做过多的猜测，现在什么样的手段都有，就如刚才首座说的，咱们先搞个实地勘测，等结果出来再说。”
    这时候还有人疑问道：“可是，如果真的是影像的错误，或者是什么折射，那水位为何也跟着下降。”
    有人答道：“这可能是巧合吧，其实也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