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92章 我要杀了他!

    徐哲望了望天上,天色有些沉闷,颜色既不是蓝色,也不是灰色,倒好像是一个锅底一般,严丝合缝的笼罩在大地上,虽然四周有风,但是却有点像是个玻璃罩子,这里面可以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想要把人慢慢窒息掉。
    徐哲一下子颓然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到有些灰心。原先的冲劲儿和救助老爹的雄心壮志似乎被消磨了不少。
    没有答案,现在全部是一头乱麻。没有什么线索,现在猜来猜去,只能把自己的脑子搞得更乱。
    大家索性就坐下来休息,吃点东西。胖子得到了红宝石戒指,兴高采烈地紧,就连晓月身体不舒服也没打扰到他的兴致,不过反而是更加殷勤。
    他见徐哲对古董不感兴趣,只是嗤之以鼻,认为徐哲这个古董菜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东西。
    “下面还有,还有,一个一个来。”胖子高兴地自言自语道。
    徐哲知道他指的是接下来碰到的坟墓群。按照目前的尿性来看,后面会碰到什么,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吃完东西,接着上路。
    这一路上,高远的兴致来了,去跟胖子各种搭话,驴子也不管了,只让它远远地跟在后面,那驴子倒也听话,看来这些天下来,驴子也跟混熟了,苏婵还不时地在路边找一些草来喂它。徐哲也经常去照顾这个“不会说话的朋友”。
    晓月的身体仍然不行,时好时坏,有时候昏厥,有时候只觉得身体上疼痛。她是个女性,徐哲又不能多问,有苏婵照顾她,也有胖子对她嘘寒问暖,徐哲不用去多事。只是那天徐哲和晓月滚在地上的情景,有时候一闪而过,心里面一扫,赶紧把它忘却掉。
    晓月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虽然现在已然是个寡妇,但是风韵却是一般女人比不了的。
    如果把苏婵比作是个阳光型的女孩,处处透着明朗,而晓月就是一枝杨柳,各种柔媚,各种风韵来回飘荡。如果她不是在那样一个穷乡僻壤,如果站在城市的舞台上,或许她去选美,或许她上了电视,或许被某位富豪看中,金屋藏娇,那生活一定会不一样。
    简言之,苏婵和晓月两个女性比起来,各有各的风貌,都是让人一眼都难忘的。却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让人一眼见了就难忘的地方。
    依旧上路,随着在山脊上越走越顺遂,眼前一片平阔,如果不是那些远处各种深浅的沟壑,还真以为是在草原上走路一般。
    高远和胖子一路上的话几乎停不下来,对着胖子各种献殷勤,各种求疑问道,他这时候才发现胖子是个“文物专家”,以前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都从胖子的嘴里听得是各种如痴如醉。
    胖子也不闲着,正好有这么个崇拜者,也就毫不客气的当起了导师,各种的卖弄,各种的吹嘘。整个吹得苏婵和晓月直皱眉头。
    经过了几条山脊,又走过了几块比较大的洼地,诚如徐哲和胖子所想,坟地一直碰到,而且也一直像是先前一样,的坟墓,还有那个白手鬼,只不过,那只活着的手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红色。
    徐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会有这种变化,而胖子却全然不管,只顾着戒指这件事。
    高远也一次次地上前帮忙,看得出,他也想从中分得一杯羹。但是胖子是何等样的人?怎么会让他占便宜。本来胖子对高远就是各种厌恶,虽说这几天给高远当了“导师”,两个人你来徐哲往各种火热,但是胖子的心里还是看不上高远这种人的。
    在接下来的坟头上,胖子拿在手里的戒指或许已经将近十个了,或许更多,反正徐哲也不去管,苏婵和晓月只是远远躲去。只凭着他们两个人折腾。从胖子和高远交谈的话语当中,胖子耐不住高远各种磨,或许已经分给了高远一个。谁知道呢?
    天色渐渐已晚,山风却越来越大,天边已经有乌云笼罩上来。今晚,在平底山坡上扎帐篷已经是不行了。晚上万一下起大雨来,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幸亏,徐哲在山崖的侧一边发现了一个山洞,离着走路的地方不远。于是决定在山洞里过一晚再说,明天上路。
    徐哲和苏婵先进去检查了一遍,看看有什么东西。在十分荒野的地方,山洞往往是资源?啥资源?野生动物的资源,里面或许住着狼,或许住着豹子,甚至老虎什么的。老虎在人们的印象里似乎已经在野外绝迹,但是在这种地方,谁知道呢?
    往里面走了走,没发现什么东西,也没发现有什么动物的粪便之类的。如果是豺狼虎豹的窝,这时候它们出去觅食了,住了下来,半夜里它们要是回来了,正好拿几个人连同一头驴子当一顿宵夜。那可以就算是惨到家了。
    苏婵比较细心,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洞很深,最深处还积着水,拿一根树枝测量了一下,几尺开外的地方已经有了一米多深,再往里面走是不可能了。
    从各种观察上来看,这里确实没什么动物住过。这时方才招呼大家把东西搬进来,连驴子也拉了进来。
    高远也没心情忙前忙后的生活做饭了,只把一颗红宝石戒指拿在手里赏玩,还不时地问胖子几句,脸上满是得意。
    徐哲和苏婵没办法,晓月又身体不太好,吩咐不动高远,只能自己去找东西,架起锅灶。
    几个人吃完东西,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搭帐篷。虽说是在山洞里,还是要搭起帐篷为妙,不然晚上谁知道会有什么虫子之类的爬在身上,万一钻进耳朵里,那可就不太妙了。
    徐哲独自坐在帐篷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火堆旁的胖子:“玉娥?那个白手鬼的坟头是不是一直叫玉娥?”
    胖子笑了笑:“你才知道。”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戒指,一边说道:“呀,就是拿的玉娥的宝贝,别慌,这些东西,有你的一份儿。”
    “算了吧,我不要。”徐哲说道。
    “嘿,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好东西。啥叫好东西,高远,你说给你陈哥听听。”
    高远把戒指早已经戴在手上,照着篝火的苗子仔细观赏,手指头来回晃动,放佛跟行家一样鉴赏戒指的成色,听到胖子叫他,回过神来对着徐哲说道:“陈哥,这个东西,可以一颗就能买下的村子,说不定,两个村子也能买下来呢。这次出来,可没有白费劲儿。你说是吧,胖爷?”
    胖子不置可否,懒得回答。
    “早知道有这个营生,我还跑前跑后的干啥,还整天种地给人拉活干啥?有这么一两颗,我下辈子就不用愁啦,回去后,在村里多盖几间房子,让那个刘老头、陈老头和那几个邻居,大狗子,小车子,统统在我跟前跪下,切,我还瞧不起他们,见了他们就一人给一嘴巴子,整天打他们,打完就给他们糖吃,吃完再打,打完再吃,反正高远爷爷我乐意。”
    徐哲听了扑哧一笑:“高远,照你这个花法,就是把村子买下来,也没几年能折腾的。”
    “咳,有钱,先花了再说,就图个舒服,图个乐意呗,你说是吧胖爷。”
    “这么说,这些戒指都是玉娥的,那只手,也“是”玉娥的,这个玉娥到底是谁呢?”
    胖子说道:“咱们搞古董的,一是看成色,二是看来历。这个玉娥到底是谁,既然搞不清楚,那就不用清楚,出去就说这是汉代的古墓,从王公贵族那里拔下来的,回去我查查古书,看看有哪个墓葬现在还没被公开考古,然后就编一个出来,套在它头上不就完了。”
    “其实古董这玩意儿,就是这么个东西。不怕你不吹,也不怕东西是什么来历,就怕是别人不相信。只要是相信,那就什么都好说。”
    “且不说,世界三大拍卖行里,拍出来的那些古董,到底多少是假的,他妈的谁知道呢。像是有的大富豪收藏的古董,有权有势人家收藏的古董,甚至是博物馆里收藏的古董,有的就是假的,但是鉴定文物专家就说是真的,只要他们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有行情,有市场。嘿嘿,在这个行当里这么多年,这点把戏,都看透啦。”
    徐哲没心情听他在那里讲这些什么古董,什么行情,只是想着,那个“玉娥”到底是谁?胖子砸了她的“手”,拿了它的戒指,这到底好不好。
    又想起徐哲和胖子的坟墓来,想得徐哲脑袋头。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
    合上了眼,不知不觉就睡眼迷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在恍惚之时,听到隔壁帐篷里有人说话,似乎是苏婵的声音。
    “姐,你好点了没?”
    “嗯,总是觉得身上沉,还有肋骨疼,不知道是怎么了呢。”这是晓月的声音。
    “真是吃苦了,这几天来,我倒是还好,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吃过一点苦头,野外生存虽然没有过,但是却能够抗下一点来。我就是心疼你,身体不好,还要跟着受苦。”苏婵说道。
    “赶紧别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我还被那些坏人关来关去呢,还在他们的手里面呢,我要多谢你们救了我,哪能会有抱怨呢。你可别这么说了妹子。”晓月小声说道。
    苏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扑哧一笑,说道:“刘姐,你说,哎,也不知道这些天是吃得不好,还是休息的不好,总觉得瘦了呢,连胸部都变小了。”
    晓月也扑哧一笑。接着她两个各种窃窃私语。
    徐哲一听是女孩儿们的话,也听得没意思,生怕这时候响起个什么动静来,让她们知道了尴尬。
    不过胖子的呼噜声倒是不减平常,徐哲这边即便是弄出什么什么动静来,她们估计也听不到。
    还是睡吧。
    “我操他妈,我戒指呢?”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家还没起就被一声吼叫全部惊醒了。
    是胖子的声音。
    “我操!戒指呢!戒指呢!”又是胖子的一声吼叫。
    “那个谁?高远呢?高远呢?”
    徐哲从帐篷里探出头来,胖子正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牛一般来山洞里来回寻。
    “高远?”
    “他人呢?”
    “好家伙,这小王八蛋拿着徐哲的戒指跑啦!”胖子幡然醒悟道。
    这时候苏婵和晓月也醒了,从帐篷里出来。
    三个人一同望着愤怒的胖子。徐哲几乎从来没见胖子这么生气过,一张馒头一般的脸几乎变成了血馒头,比那个红宝石戒指的红颜色更深。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胖子拾起脚下的石头狠狠往洞外面扔去。
    “我要去找他,这混蛋肯定没走远!”
    “你去哪儿找他?”徐哲平静地看着胖子。
    “回去,我认得路,还怕他飞到天边不成!”
    徐哲想了想,劝他道:“算啦,前面,前面不是还有吗?你再弄几颗来不就结了?”
    胖子从暴怒中稍微镇静了镇静,转念一想,仍然还是吼道:“不行,我非得把他抓回来,这家伙敢偷胖爷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怎么这两天我就没想到?怎么我就没防着他点儿。怎么!哎呀!我真胖糊涂了!”
    徐哲和苏婵彼此对看了一眼,大概都觉得别说胖子没想到,也没想到。按说高远跟呆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说这家伙是有些油滑,但是总的说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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