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90章 莫名其妙的晕倒!

    这时候高远飞奔过来,远远地喊:“你们快来!刘姐晕倒了!”
    胖子一听,比我跑得还快。
    苏婵正扶着晓月,给她嘴里里面喂水,又按摩她的太阳穴。
    胖子急问道:“怎么啦?”
    苏婵看到胖子半身鲜血,先是吓了一跳,叫道:“你怎么了?”
    胖子摆摆手:“我没事儿。”
    我赶紧找出医药包来,一边忙着给胖子取下先前的布头,用碘酒消毒后包扎,一边又让高远找一些紧急治疗的药出来。
    苏婵说道:“已经吃了些人丹,估计是可能中暑了。”
    看到胖子的样子还是好奇跟惊讶,又问:“怎么了啊?”
    胖子跟我眨眨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她们知道,以免受到更多的惊吓,也就帮着圆谎说道:“唔,没、没事儿,纯属工伤。”
    胖子的手指头少了一个,这个意外可不小,见支支吾吾不答,苏婵也不再过问,先是给胖子擦拭了血迹,又找来衣服给他换上。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只好往前走了四五里地就停下来安营扎寨。
    晓月到晚上才醒过来。身边自然少不了胖子的嘘寒问暖。问他手上是怎么回事,胖子只掩口说是不小心伤到了。
    等她们都休息了,我拉胖子在外面抽烟。
    望着漫天的星星,我又借着篝火的光去看胖子受伤的手。胖子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副表情,跟我死了爹娘一样,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一根手指头吗?这些年跑江湖,总有个磕磕碰碰的,前些年碰到一些事儿,一回回落下来,那都是幸运,这次没把住,这也算是对上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说是不是?”
    我无言。
    “行了行了,说起来,这回来我还真是来帮你了?你是这么认为呢?哈哈,我也是来追求自己的幸福来的。也不光是全为了你的事儿,光为了你的事儿,我哪能这么热心?你瞅瞅我是那种奋不顾身的人么?哈哈!”胖子笑道。
    我知道这是胖子在拿话安慰我,自从古董的事情以后,他三天两头往村子里面跑,为了我和爹的事情忙前忙后,各种给朋友帮忙,各种给朋友两肋插刀。胖子是仗义的人,这我深刻了解,通过这些实情以后,我更能够深信不疑。
    连爹爹先前给我的那封信,说是要防备身边的人,但从这些发生的事情上来看,我第一个就不能怀疑他。我要是怀疑,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胖子这个人,不光是行事仗义,而且处处为别人着想,为了不让我难过,不让我背负上沉重的内疚负担,反而用这些话来开脱我。
    胖子,我真是没看错你啊。
    感情流露或者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和胖子都不是那样的人,彼此心知肚明就是了。
    “你是怎么发现那些坟头的?”我抽了一口烟,闷头岔开话题。
    “找锄头呗,就往里走了走,然后就发现那个可恶的玩意儿了!我操!大白天的,在那里张牙舞爪,左右摇摆,我他妈都快看吐了。昨天瘆我了一身的痱子,今天我非要给它砸个稀巴烂才解恨。这个鬼东西,太,太,太……”胖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他妈什么鬼东西才会长在坟头上?为什么坟头上会有一只活人的手呢?”我自言自语道。
    “它要是个男人的手,我还没这么恨,它要是个老太太,或是个鸡爪子,是活的!再长二十倍大,我也没这么恨,偏偏是个女人的手,还长那么白,手上好像还套着什么戒指,红宝石戒指,我擦!太可恨了!有这么瘆人的玩意儿吗?有吗?”胖子拿着一块石头使劲敲在地上,放佛那地上就马上长出一只女人的手来。
    “等等,你是说,你是说那只手上还有戴着戒指?红宝石戒指?”
    “是啊,红宝石的,哦,还有可能是一块破石头,谁知道呢,红色的破石头,谁他妈知道!不过这杂种手劲儿也够大的,一下子给我弄了个残废,要是我有个钳子,我非把它给一根根拔下来不可!”胖子说道,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钳子,钳子,我现在需要一只钳子,带着钳子了吗?”
    “你找找行李包,我也忘了,可能有,也可能没带。”
    徐哲看胖子做势要起,劝他:“明天再找吧,小心惊了驴子把他们都吵醒了。”
    “好吧。”胖子坐下来。
    “你看清楚了吗?那只手还有什么特征?”
    “和昨天碰到的那个一样,一模一样!嗯,嗯,嗯,我想想,不过好像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你昨天看见那玩意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手上带着红戒指?”
    徐哲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注意,刚发现就让你用火烧了,而且光顾着难受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难受的东西。”
    “红戒指,嘿嘿,红戒指,嘿,说不定还能弄下来卖钱呢?这要是个千年老鬼,手上的红戒指肯定也是古物,肯定也值不少钱呢?现在你再提起戒指来,我当时也没想到,怎么不把那个戒指给撸下来,说不定还能发一笔财,你说我怎么那么笨呢。”
    胖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又道:“徐哲!我要红戒指!我要回去拿红戒指!”
    徐哲拿眼瞪他:“你疯了你!发财发迷糊了你!那是个人吗?那玩意儿能用?肯定是假的,那只手就用用来迷惑人的,肯定是假的,听到没有!”
    怕他再发起疯来回去找什么狗屁的古董,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这个鬼地方到处透着诡异,碑面上刻着的名字,坟头上长着女人的手。
    徐哲忽然想起了苏婵,拿眼睛向苏婵睡得帐篷看去,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想起来了!那只手好像不太一样。”胖子忽然打断徐哲的思绪。
    “嗯?”
    “是不太一样,那只手应该是白的吧?是白的吧?”
    胖子问得徐哲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答道:“是白的。怎么了?”
    “可徐哲今天在林子里看到的那手是好像有点发红,嗯,是有点发红。”胖子摇头晃脑的仔细思索。
    “咳,红就红吧,管它呢,可能是不一样的鬼罢了。”徐哲起身又道:“好了,走吧,回去睡吧,天太晚了,明天早起。”
    胖子在身后念叨:“白手,红手,白手鬼,红手鬼,他妈的!”
    接下来几天,一直都很谨慎,起码是徐哲和胖子都是彼此心知肚明,不能让那个白手鬼或者什么红手鬼再次出现,看到了或许不打紧,让晓月和苏婵再次受到惊吓可不好。再说,晓月的精神自从被救出来以后好像一直不怎么好,现在刚刚摆脱了意外的昏厥,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个烂条件,实在是不足以救助她。
    徐哲开始有点后悔,不应该让胖子和晓月来,当时应该让他们从原路返回,让胖子带着晓月或许是回去,或许是去什么地方,在这里跟着一块受罪做什么呢?
    可是,又转念一想,李家的人到处在找他,李家能够把她捉住,然后被逃掉,现在只有跟着才安全系数大一些,也只有人多了才能够更大程度上保护她的安全。谁知道胖子假如带着她往东面走的话,会不会落入李家之手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晓月跟着,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徐哲心里也渐渐平复了。
    走过了这片丘陵地带,接下来就进入了一个山坳里,两边慢慢变成了陡峭的山坡,路非常不好走,甚至有的地方就没了路。多亏了那匹驴子,驮着种种的东西,在前面带路,几个大活人,身上没有背负多少东西,却比驴子走得还慢。高远也一时高兴起来,不断地东一句西一句的唱起了山歌,虽然跑调跑得厉害,却让这个荒芜的山坳里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情调。
    “哥哥我在山头,望着妹妹的袖,袖子的花儿太扎眼,哥哥我唤丫头。问声妹子咧,晚上可跟哥哥去谷头,望着月牙儿,说着俩情话儿,火辣辣的上炕头……”
    听着高远唱,徐哲和胖子在后面笑,连苏婵也不禁抿了嘴笑出声音来。
    “唤一声雀儿,你到底从来,快把那花儿采,采不下来春不来,柳条儿依依,花朵儿羞羞,心里也丢丢,姑娘儿啊,要绣头,雨伞儿哪,要绸缪……”
    高远一首接一首的唱,唱到这里的时候,苏婵似乎听出点什么东西来。
    用胳膊碰了碰徐哲,小声问道:“你可仔细听他的歌,可像是一般的山歌?或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柳条儿依依,花朵儿羞羞,我心里也丢丢,姑娘儿啊,要绣头,雨伞儿哪,要绸缪……”
    徐哲先前还没意识到,这时候又仔细品了一下,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山野山歌,也不像是随口唱出来的。
    徐哲倒是听过一些山歌,包括洛阳的,还有陕西的和山西的,在大学里的校团里还参加过一些歌唱类活动,虽然唱歌不怎么样,但是会弹吉他和其他一点乐器,对音乐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研究。
    在那个时候,学校里正好有一些山歌团体来访问,团社里也以各种名义也曾经组织过与山歌对唱赛之类的,所以,作为乐团的人,徐哲也曾经粗略地扒过一些山歌的题材,包括陕西的著名信天游,里面的歌词徐哲大概留意过。
    但却没想到这里的山歌却别出心裁,而且完全不像其他任何地方山歌的类型,光是歌词就是如此。像是陕西的信天游,是粗犷,是直接,是各种俚语的铺排,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出现一些雅言,像是高远嘴里唱出来的“未雨绸缪”这个意思,信天游里几乎没有,从来没有过。
    在徐哲接触的其他地方的山歌,比如云南地区的,贵州地区的,都没有过。国内一些摇滚乐团还专门有过对西南和西北地区的民歌采风,徐哲大致的看过,确实也没有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徐哲孤陋寡闻。
    但苏婵却忍不住好奇,问前面唱歌的高远:“你这些歌是你自己编的吗?”
    高远停住了唱,大笑道:“姐,你看得起我,我哪能会编出这么好听的歌来。是徐哲们那里的玉娥娘娘。”
    “什么玉娥娘娘?”
    “在徐哲们那个村子外面,徐哲们村叫中里村,从徐哲们那里走十多里地,就到了下湾,一到月亮弯弯的时候,要是不起风啊,那个水面就特别平,平得跟镜子似的,等到月亮升起来,升到半山腰,就会和水面上映出来的月亮合在一起,这个时候就会有玉娥娘娘在湾的那头唱歌,小时候去打草,回去得晚了,就能在水湾旁边休息的时候听到玉娥娘娘唱歌啦。可好听啦,那个地方的人都知道。”
    “哦,那个玉娥娘娘是谁?”苏婵一下子来了兴趣。
    “都叫她玉娥娘娘,可谁也没见过,我从小就听大人们说过,可到了七八岁的时候跟着我哥哥才第一次听到,听一回就忘不了,有时候出去打草或是爬山的时候,就故意回去得很晚,就是为了听玉娥娘娘唱首歌呢。”
    “那你是听大人说的,看来,她年纪很大咯?”
    “哪能!听大人们说,玉娥娘娘很年轻,也很美,但就是没人见过。”
    “那怎么会很年轻?”陈胖子插嘴道。
    “是很年轻,我听声音就能听出来,那个清脆声,决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能够唱出来的。约莫着也就十七八岁,我听过很多遍,忘不了的。”
    “这倒是个挺美的故事。”苏婵赞叹道,一边望我。
    “不过呢,想听玉娥娘娘唱歌却并不容易,我前面说过了,只能等到月亮弯弯的时候,还有,必须要让那个天上的月亮和水里的月亮并到一块,那时候玉娥娘娘才会出来唱歌哪。”
    “我怎么听不懂?”苏婵道。
    “怎么不懂?”高远回头向苏婵解释道:“天上有月亮的时候是不是会倒影在水上,水上的月亮长了,会不会和天上的月亮接在一块?”他连手带比划。
    “喔。”苏婵似乎有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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