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83章 说书人!

    徐哲见他不往下说,冷笑道:“该不会是又不说了吧?”
    “嗯,你饿了吗?”
    “我擦!我擦!我不饿。”
    “你不饿,那是刚才我给你浇水的缘故。”
    “放屁!放屁!”
    那木萧大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你可知道,那个段福寿为啥要关着我?而且一关就是二十年。”
    徐哲翻着白眼说道:“你被那个家伙关了二十多年,说明啥?说明你也不过如此。对我说什么庸才,哈哈,我看你才是庸才,段福寿那家伙我见过,不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伙吗?”
    “看上去也没什么,但是,你就是让这样的家伙关住,而且,还被弄的那么惨,哈哈,哈哈,你跟别人吹牛,我还有可能相信,但是在我面前吹牛,我就要老实不客气地揭穿你啦。哈哈,真蠢!”
    木萧吹了吹掉在腿上的枯树叶子,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或者说,让别人来的话,他们还巴不得呢。”
    “你这个小毛头,心看上去貌似还不是黑的,但是脑子也不怎么好用。我要是你,就老实乖乖听着,好好在土里面埋着。我在二十年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敢这么说我的,脑袋早就落地了。”
    “吹吧,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你要真这么厉害,还会被段福寿那个大蟑螂关那么多年?他这么折磨你,你又不敢回去跟他算账,反而把你恩人埋在这里,瞎编吹牛来给自己开心,用吹牛来掩饰自己的无能,我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我被你绑住,我承认我无能,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真的是那么厉害,就应该回去找那个段福寿算账。你敢么?”
    “我找他算账干什么?”
    “哈哈,哈哈,”徐哲笑道:“我说是不敢吧,好了好了,你别在吹了。那个大管家的故事,继续说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也不能睡觉,只能听你瞎扯来解闷了。”
    那木萧拿一根树枝放在徐哲头上,左比划又比划,然后喃喃自语道:“这样也行,这样吧。”
    徐哲卜楞着脑袋抗·议:“你这么个上了年纪的人,怎么为老不尊?我的脑袋是让你拿着玩的吗?你到底会不会跟人相处?”
    见他手里拿着那根树枝,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到底还讲不讲下去了?那个大管家,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派来的?背后有什么故事?你倒是快说呀!”
    还是不说话。
    徐哲摇头叹道:“我怎么碰到了你这么个人。”
    过了一会儿,对方还是不说话,我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要是这么老绕弯子,那好,咱们各干各的,你接着玩,我呢,就该睡一会儿了,好困好困,这几天忙乱七八糟的事儿,接连几天都没睡好,哎呀,以前才没操过那么多的心。”
    没想到,接下来他却开口说话了,慢悠悠地问道:“这两天,你都忙什么了,瞧你的面色,灰扑扑的,黑眼圈也厉害,要是按照你们火门教的功夫,应该不至于如此。你是不是跟一些女人厮混在一起?”
    徐哲瞪大了眼睛说道:“胡扯,什么叫跟女人厮混在一起,那是我的几个朋友好嘛。”
    一听到“朋友”两个字,他的表情又表现出不屑来,嘴里“哼”了一声,说道:“是什么朋友,狗屁的朋友,我看你这个小家伙,倒是个可塑之才,但是,我要奉劝你,不要跟女人搅和在一起,不然吃亏的早晚是自己。”
    徐哲翻了翻眼睛,说道:“你是自己被女人,或者说是遇人不淑,所以才有的这种印象吧?我碰到的女人都挺好的。起码没骗我,你先忙吧,我得睡一会儿。”
    看他也不搭腔,徐哲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刚才听他讲了这么长一篇没头没脑的故事,要不是这个人老是在关键的时候吊人的胃口,还真没兴趣听下去,脑子一直在闷闷的,老是想着睡,这会儿他也不再继续讲下去了,正好,我也可以睡一会儿。
    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脑子开始天旋地转,睡去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只是几分钟,或许是半天的功夫。
    等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还被埋在土里,而木萧也仍然坐在我跟前,抬头瞧瞧天色,太阳只是从天空的正中偏离了一点。看来,刚才我只是睡了一会儿而已。
    不管了,接着睡。
    这会比刚才的睡意还要浓,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有五颜六色的色彩涌进来,像是春天到处鲜花烂漫的原野,也像是仲夏时节,那到处绚烂绽放的花园。
    不知道自己是否还醒着,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做梦,只感觉自己开始变小,变得就像是学生时代那样,走在街上,到处是花草,到处是鸟语花香,到处是郁郁葱葱。
    徐哲甚至闻到了花儿的香味,泥土的腥味,肩头上感觉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撒下来,就像是在放学的路上那样,在春夏时节,背着书包,独自一个人走在宽敞的大街上,那大街安静、祥和,街面上没有一个人,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安全和温暖。
    自己唱着歌,心情雀跃,这美丽的心情或许是来自于同学的帮助,或许是刚刚做了好一道试题,或许是刚刚考试考得不错,或许是自己喜欢的女同学不经意瞟了自己一眼,或许是心切向往着家里做好的热气腾腾的美味。
    总之,这个好心情来得有缘由,也或许来得没有任何原因。
    一边走着,一边欢快地唱着歌,想要把它送给这条街道,送给刚刚飞走的鸟儿,送给刚才在墙头看到的牵牛花,送给刚才静静走过的打着红色遮阳伞的女孩儿,也送给自己。
    徐哲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少年,脚步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唱出来的歌谣也从来没有这么醉人心脾,仔细咀嚼着这首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音符,它从嘴巴里面唱出来的时候,它是有生命的,它是在唱我的过去,唱我的现在,唱我的未来。
    似乎,这首歌就是为我而写的,是为了这条街道而写的,是为了这条宽阔的、宁静的、祥和的、温暖的春夏街道而写的。心情是如此轻松,是如此畅快,脑子里除了简单,就是单纯,甚至还有些愚蠢。
    街道已经到了尽头,左瞧右看,却发现没有通道,前面是一堵墙,上面爬满了爬山虎和藤壶,以及牵牛花,那些花儿正在肆无忌惮地开放着,墙的那边,我似乎已经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
    哦,布谷鸟,听说,这种鸟又叫杜鹃,可是杜鹃是不是一种花儿,难道鸟儿也叫这个名字吗?在醒来的午夜,在秋日宁静的午后,在夏天的池塘边上,总是不经意间就听到它悠长的叫声。
    它从西面来,往东边走,但不知道怎的,它的声音似乎在头顶上,又似乎在山的那边,它的叫声穿透力极强,仔细听听,它似乎在河的那边,再仔细听,又似乎在云端的边角上。
    虽然听到布谷鸟的叫声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听它叫来叫去的时候,总是能够让人印象特别深刻,回想以前,那些场景,都能够一一的想起。
    还没见过布谷鸟呢,我要爬墙过去看看。
    现在,这家伙离着这么近,一定要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子。布谷鸟是曾经那么远,又离我那么近,在我生命的时光里,好几次听到它的声音,却不能一睹真容,这才是叫做真遗憾呢。
    说干就干,先把书包扔过去,然后后退几步,奋力爬了上去,从墙头上跳下来,脚刚一着地,就感觉下面是松软的泥土。
    它们被厚厚的青苔覆盖着,头顶上是参天的树干,这里,没有路,也没有任何建筑,有的只是到处攀爬的滕木,它们已经生长了多年,粗得跟成人的胳膊一样,它们有规则地绕老绕去,有的在巨大树木的枝干上,就像龙蟠一样向上延伸而去。
    左看右看,找不到出路,找不到该去的地方,而那只布谷鸟却在不远处,不断地鸣叫着,声音浑厚而动听,除了布谷鸟,还有其他一些鸟儿的鸣叫,婉转而动听,虽然这里有这么多的鸟叫声音,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一只。
    它们到底在哪儿呢?
    爬过树藤,抬起头来努力地寻找。
    冷不防就有一只大鸟冲我扑过来,当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扑到在地上,但那只鸟却只是扑打了一下胳膊,然后迅疾转了一个圈子,停在不远处的一个藤蔓上,用两只黑黑的眼睛瞧着我。
    那只鸟很大,像是一只鹰的样子,但看它的嘴巴,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那绝不是鹰。它的嘴巴很大,不是,鸟喙,很大很大,比它的脑袋要大好几倍,那只黄金色的鸟喙正好有一道阳光落在上面,照耀之下,更显得这只大鸟气度非凡。
    它鸣叫了一声,这一下,比刚才给人惊吓更大。因为它叫起来似乎比牛的叫声还要浑厚,而且还带着几分尖锐。
    试着往前走了几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说完,又笑了起来。心想说这只不过是一只鸟,怎么会听懂自己的声音呢。
    它又叫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了我半天,身体飞腾而起,但并未飞远,只是停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徐哲笑道:“你别怕呀,我不会伤害你。”
    刚往前走几步,它又飞远了一些,停了下来。
    就这样反复几次,我已经跟随它进了森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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