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64章 未来的引导!

    到了傍晚时分,瞧瞧我画的一些制图什么的,居然已经有了一小摞了。
    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或者说叫学科什么的太多了,要想在短时间内讲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话,我们的教育也不会一直持续十几年的功夫了。
    但是,那李松非常的聪明,什么东西,一讲过去,马上就能够记住,即便是记不住的,也能够强行背下来。这可真是个学习的人才啊。真是有些遗憾,那些课本呀,课外书籍呀,没办法带过来,不然的话,照他这个劲头和聪明劲儿,说不定自己就能自学一个博士,然后以一己之力改变社会,甚至于改变历史。
    本来我还想中午吃完饭就带着晓月离开,但是,那李松死活不让我走,又是鞠躬,又是“老师”“老师”的叫个不停,我只能顺从于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自己学到的,或者说还记得的一些东西,统统写下来,有些地方根本就是囫囵吞枣,对李松这样一个以前整天读经史子集的人来说。
    但是有什么办法?我的讲解,似乎给李松开辟了一个新天地,这个新天地,是李松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不敢想象的。
    他特别对机械制造感兴趣,或许是先前我一直在强调生产力的重要性,所以,他把关注的重点放在了机器制造上面。
    看着他这个好学的劲头,我一开始是佩服,后来就变成了惊讶,再到后来,开始慢慢觉得有些叹息。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他要怎么折腾呢。
    制造机器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它需要从冶炼,到制造,再到设计,以及出产品等等,还有润滑油什么的,这些东西牵涉到的学科和行业太多了。
    现在我们看一件粗糙的机器什么的,像是蒸汽机这种的,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在那个东西的背后,却牵涉到成百上千个行业和制造业,牵涉到成百上千个学科知识,一点都马虎不得。特别是数学等方面,不管是从冶铁,还是到制造等等方面,这是需要严密的计算的。
    没有一些基础性行业的支撑,这个机器是造不出来的。
    唉,想想真是头疼。有些穿越文,喜欢狂想,细化胡说八道,说自己带着几个人,利用自己所学的一些知识什么的,在古代造机器,造飞机,造大炮,从而打败敌人什么的,那都是胡扯。如上面所说的,简单的一件机器,没有成千上万的企业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
    工业革命之前,或者说,第一台蒸汽机出现之前,那也是经历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学科知识积累的。换句话说,咱们现在学到的一些东西,都是几千年来人类知识的积累,这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大量的人的参与,需要大量的精英群体的一代一代的累积。
    没有累积,是不可能靠着一两个人忽然就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突飞猛进。
    在这个简陋的茅草房里,我和晓月整整呆了七天,最后,不得不走时,那李松把我画下的草图以及各种写下的文字都整整齐齐码放好,然后深深向我鞠躬,口称“老师”,如果不是我坚持要走,恐怕他还要把我留在这里,直到把我所学所知的知识全部学到肚子里才可以。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我一己之力,以他一己之力,如果想要系统地学到什么,或者制造出来什么,或者说用一点东西来改变历史,那真是太困难了。
    特别是我这几天边写边画,然后边讲解的时候,更能够感受到这种不可能性的存在。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也不能继续给他讲下去了。再弄下去,这个年轻人非要走火入魔不可,最后还告诫他,这些东西,只是用来玩耍,可以聊以解闷,但如果是真的钻入进去,非要荒废自己的下半生不可。所以,不能对此注入过多精力。
    那李松忙答应了。
    其实,我比李松大不了几岁,李松坚持要叫我老师,而起还建议我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什么的,我立刻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拒绝了。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一些问题,寻找一些答案,如果真是为了这个事儿,开始大量招收学生,那我还回去不回去了?
    而且,我还做老师?这要是让我以前的老师知道了,非要笑掉大牙不可。我小时候背那个九九乘法表就觉得很困难了,还当老师咧。
    我一再嘱咐他,不要“皓首穷经”,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被这些所谓的知识绕进去,因为这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毕恭毕敬地答应了。
    他知道我要走,就在前一天给我和晓月收拾好了行李,装了不少的干粮,而且还奉上二十辆纹银作为答谢。我坚辞不受,但是他认为,这是拜师的必要之礼,非要给我装上,而且还告诉我,家里并非是贫穷,自己是李家庄园的人,在这个荒野之地读书,只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是家里面颇有几亩薄田,祖上也曾经有过一段当官的日子,只不过这几代都没落了。
    看他这样坚决,我也只好收下了。他还把自己唯一的一匹骡子赠送给我们,说是在路上可以背行李。
    我也只好答应。
    在各种的告别与互相叮嘱里面,终于道别了。我和晓月牵着骡子,走出去很远,还能回头看见李松站在山坡上冲着我们招手,一直到看不见。
    我一路走,一路感慨,人真是奇妙的动物,很多时候,萍水相逢,却能够成为一种不同寻常的情谊,有的成为莫逆之交,有的成为一生的朋友,而像是李松这种,却成为“几日师徒”的关系,从他那个恭敬的劲儿,恐怕,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今生今世的老师了。
    不过,李松这个人,也确乎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所谓人才,不是看他年轻的时候多有才华,不是看他脑子有多灵活,最重要的,是看他有多谦虚,多虚怀若谷,多好学。
    凡是有几种品质的人,就可以称之为是人才了。可惜,像我和胖子等人,就缺乏这种品质,整天膨胀,整天吹牛,干一点活儿就想着比别人强,所谓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说的就是我和胖子这种人。
    而我们这种人,也注定会平凡。
    虚怀若谷,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多么宝贵的品质呀。人生在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需要听到的指教和聆听太多,如果一个人还没学到什么东西,就开始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整天骄傲自满,整天油嘴滑舌地自吹自擂,那是一辈子都没什么指望的,即便是碰到什么高明的老师,也是不会倾囊相授的。
    试想,如果这个李松一开始,就对我横眉竖眼的,一脸的不屑表情,我还会这么耐心地教他这么长时间吗?肯定不会的。
    高人处处都是,而只有虚怀若谷的人,愿意学习的人,不耻下问的人,愿意倾听的人,才会有机会学习到他人的长处。
    唉,说远啦。
    再说回来,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说起来是十分有道理的。
    一路上,想着这位年轻人,又想着我们该去的地方。其实,我是想去华山,去瞧瞧先前那个许老大说起过的传奇故事。不,那不是故事,而大概是一个真实的历史。那里不光是有那个传国玉玺的故事,有五行门的故事,而且,重要的是,还有我们这个萨满神的故事。
    我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老大虽然故事讲的长,但也讲得十分的粗糙,许多细节也没办法让人了解透彻。不到那里亲自走一趟,还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窍。
    我向晓月简单说明了情况,说我们最好去一趟华山,晓月无可无不可。现在,她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而我,却是她唯一的依靠,我去哪儿,她自然要跟着去哪儿。
    好在,晓月是一个温顺的姑娘,一路上走来,对我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什么异议,而且,做过丫鬟的她,非常的善解人意,对我各种粗枝大叶的时候,往往就能起到收敛和照顾的作用。身边有这么一个丫头,还真是不错啊。
    不过,当我们离开李松家的时候,李松望着晓月的那个眼神,可不像是一般的送行。
    我不是傻瓜,可以瞧得出来。
    他们两个人若是真的互相有意思,倒也是一对。
    但在晓月这里,我却没瞧出来。或许是我粗枝大叶惯了,没有去观察到这些细节罢了。
    虽然晓月是个不错的姑娘,先前我也是毛手毛脚地对她轻薄过,甚至还约会过,但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的理想典型。
    我女朋友最好的类型是谁呢?
    我想想,果儿?还是苏婵?还是如玉?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想起了一个念头,心里面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我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按说,我应该喜欢干净,利落,骨子里带着一种英姿勃发的味道;或者,我会喜欢果儿这样的,喜欢撒娇,喜欢用点小手段来折磨人,喜欢给别人出一点难题,却生性活泼,脑子单纯。
    但是,有一个人影,我却始终忘不了。
    那是谁,那是刘慧吧?
    刘慧是一个一等一的美女,这一点错都没有。但是,那是胖子喜欢的人呀。
    而且,她还是一个寡妇。
    可是,经历过还阳道以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或者说,比以前更年轻了,所以,她又成了一个处/女。
    我的天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其实我想到去华山,也只是临时起意,真正踏上去华山的路程以后,问了几个长途跋涉的商人和行者才知道,华山离这里足足有几百公里。
    好在晓月也没什么怨言,我要去哪里,她就跟着,没啥异议。我估摸了一下时间,要照这样走下去,非要两三个月才行,而且,这还是在路上不发生任何突发事件的情况下才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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