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62章 天下之大!

    我这时候才感觉脚下有些软,就把她放了下来,笑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晓月“嗯”了一声,又道:“没想到,没想到,你还、还会武功。”
    我也同样“嗯”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附近有什么亲戚没有?”
    晓月没有吱声。
    “嗯?”
    “我摇头了,你没看见。”
    我忍不住笑了:“当然看不见呀,这么乌漆吗黑的。”
    “没有。我是从小被卖过来的。父母兄弟,都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跟我先前猜测的一样,这些丫鬟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些人总说他妈的穿越,其实,在这种人人不平等的时代,对于那些底层人,像是丫鬟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一般。
    不过想想,我这貌似也是穿越呀,不过,我好像是在梦里面吧。我究竟是怎么来的,貌似都有些忘记了。
    哎,先不管了,这个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到安身之处。
    可是,这天地茫茫,黑夜漫漫,我们到哪儿去找所谓的安身之处呢?
    这时候,月亮从乌云中开始躲闪出来,路上也总算是有了一些光亮,眼前,是一片黑撞撞的森林。
    森林里是不能进的,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野猪、狼,甚至还有老虎什么的。
    算了,还是沿着树林子的边缘往前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月亮就在头上,我们跟着它的方向走,也算是迷不了路。
    一边走,想起白天那双眼睛的事情,于是问晓月:“你们府上有没有特别奇怪的事情?”
    “什么?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有没有,呃,有没有见过一双眼睛?”
    “什么呀?什么眼睛?”
    “就是忽然出现的,在一个角落里,忽然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啊?眼睛?你说眼睛!”晓月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有些凄厉,在这半夜的旷野中,听上去有些骇人。
    “怎么了?”我问道。
    借着月光,走出去约莫有二三十里地,月亮慢慢西斜,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荒郊野外的,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我不只一次的听说过,在这种年代,特别是人群稀少的地方,往往就会有猛兽出现,又是豹子,又是狼什么的,甚至还可以“有幸”碰到老虎。这不是在动物园里观赏的待遇,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这些家伙们的宵夜。
    都说什么武松打虎,武艺高强的人可以徒手斗猛虎,但是,真要是面对老虎这种大家伙的时候,别说我还带着一个姑娘,即便就是自己,我大概也没多少把握能够把一只老虎直接斗趴下。
    先前说过,我喜欢看一些地理发现之类的纪录片,有关于猛兽的,比如狮子、老虎什么的就看了不少。
    对于这种陆地上的野兽之王,我只想说,除非是真正的强人、猛汉,千万里面挑一的家伙,才可以跟这些猛兽斗上一斗,一般人,那还是算了吧。这些家伙们进化了几百万年,是专门为猎杀而存在的。
    不管是力气,还是速度,还是骨骼的密度,要是像人这样的动物,别说被它们的牙齿咬一下,即便是让它们给撞一下,普通人也早就骨骼俱裂了吧。不是还有一种说法,说老虎有三招吗?
    其中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就是尾巴横扫,那尾巴直起来,就跟钢鞭一样强悍,被扫到的人非残即死。小时候,爷爷的一个朋友来过家里,他祖辈都是猎户,后来因为国家野生动物政策,不让猎杀虎豹之类的了,所以也就改了行。
    他那次给爷爷带来的,正是一块虎骨,而且还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带来的。他说,那是解放前他年轻的时候跟随猎户队捕到的一只猛虎,而他虽然年轻,但也分到了一块虎骨,于是看望爷爷的时候,就带过来当礼物。爷爷还专门拿过来给我们大伙儿瞧。
    我也看了。
    天,那哪儿是骨头,分明就是石头,密度极大,敲打在地上,砸到一些不怎么坚硬的石头的时候,一敲即碎。
    那爷爷的朋友说,这个虎骨用来泡酒,治疗风湿类风湿简直就是神药,多年的病患搓两次马上就见疗效。最后爷爷当然也收下了,把它真的用来泡酒。这都是后话了。
    罗嗦了这么多,还是想说,这些猛兽们,远远比一般人类想象的要强大的多。有些小说啊,影视剧啊,说一些武艺高强的人能够自己猎杀猛虎,其实只不过是用这种修辞来衬托此人如何如何厉害罢了,古往今来,能够徒手杀虎的家伙,在正史记载当中,恐怕没几个。
    我们一直在树林的边缘地带走,要是走其他地方,还怕迷路,但是要走在这种地方,又怕什么猛兽突然就冲出来。这时候,总觉得心里面毛毛的,总是害怕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冲过来,跟叼小猫一样把我们两个人叼走。
    我紧紧拉着晓月的手,不让她离自己太远。再走出去约莫十几里地,终于发现前面小山坡上有几间房子,而且,其中一间房子还点着灯火,那火光忽明忽暗地,平日里若是看到这种灯光,说不定还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现在能够看到,却能够感受到一些慰藉和温暖。
    我们加快脚步,朝着那些房子走去。
    上了小山坡,再越过一些低矮的篱笆墙,来到屋子前,我试着轻轻敲了敲门,半天,没人答应,再敲,这时,只听屋子里有人答应道:“谁?是谁在外面?”
    晓月怯生生地回答道:“是我们,晚上……晚上。”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借着屋内烛火,虽然不能确切看清楚他的容貌,却能够判断出,此人年纪不大,甚至比我还小。
    那年轻人问道:“你们是谁?这大晚上的。”
    我向那人行了一礼,说道:“我们是兄妹两个,赶夜路赶迟了,没地方投诉,想借用一下地方歇息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年轻人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微笑着说道:“进来吧。”声音平静而又温和,只不过,这个声音听上去却不怎么陌生,好像很常听到似的。
    那年轻人请我们落座,我瞧了瞧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以及一个灶台以外,其他基本上没啥东西,几乎可以用绳床瓦灶来形容,一贫如洗。虽是如此,屋子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桌子凳子上也都是一尘不染。烛火下面还放着一摞书,一本已然打开,旁边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看来,此人正在秉烛夜读。
    虽然我没多少知识,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对于读书人却是很尊敬的,此人如此刻苦夜读,让我顿时心生好感。毕竟,对我们这种夜行人来说,到什么人家来投宿,虽然可以选择,但选择的余地不大。
    你想,你进了一家屠夫的家里投宿,与一家读书人家里投诉,毕竟还是后者来得安心。跑到一家黑店里面来,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我见那人消瘦模样,个子稍微比我矮一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再头顶上挽了一个平整的发髻,说话间,给人一种莫名地亲和力,让人不由得大感放心。
    我再次感谢,说道:“不想我们兄妹两个打扰您读书,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年轻人却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夜行辛苦,没法投宿也是常有的事儿。你们若是累了,先去隔壁休息吧,那里正好有两张空铺,是先前来亲戚的时候搭起来的。”
    我和晓月向那年轻人道了谢,又互相通报了名字。那年轻人名字叫李松。
    我和晓月走了大半夜的路,而且一路上还提心吊胆的,现在有了床铺,连收拾也懒得收拾,衣服也懒得脱,两人一人一张床,躺下便睡。
    都说床是一种最常见的家什,但对于长途跋涉的人来说,一张床却比什么都让人感到满意和幸福,特别是还有屋顶,还有围墙,这样的环境,一边是让人安心,一边,还能够消除旅途的疲乏。
    放佛,不管什么样的疲惫和劳苦,只要是一躺下来,全身的精神精神和肉体的疲惫都迅速松散开来。一张床,那就是此时人生的全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和晓月同时被外面的吵闹声音吵醒了,那李松急匆匆地进门来,见我们两个都抬着头,一脸疑问的样子,站定了身子,问道:“昨天晚上还没有问清楚两位的来历,恕在下冒犯,还请说一下。”
    我问道:“怎么了?”
    “门外似乎有了不速之客。”
    “什么人啊?”晓月下了床,朝着窗户那边看去。
    那李松连忙说道:“小心,不要让他们看到了,他们正在检查邻居!”
    晓月忙吓了一跳,缩回身子来,一脸惶恐地望着我。
    我勉强笑道:“我们只是兄妹而已,昨晚走夜路,不小心错过了投宿,所以,就走到您家里来了。其他倒是没什么。”
    那李松一脸平静地说道:“但要是让我说,两位并未是什么兄妹,而且,认识时间也并不长。”
    我一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李松打了个哈哈,说道:“只是猜猜而已,两位要是跟我说实话,我说不定可以帮忙一下。”
    外面又响了一阵狗叫,看来对方来的人不少,是来抓我们的吗?不可能啊,昨天晚上翻城墙,我们跑得很快,他们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件事来大张旗鼓地抓人啊。
    那李松瞧了瞧外面,冲着我们两个说道:“瞧这个情形,是官兵来搜人了,我听到有声音说,昨晚上跑了两个奸细。”
    我心里面一凛,心道:那可不是说我们吗?
    那李松说道:“再请问一遍,两位是不是兄妹?”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是,我们为啥要骗你?”
    李松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真的是兄妹。好吧,昨晚,兄台是从什么地方来?”
    外面已经如此紧急了,这家伙还在这里慢条斯理地唠叨个没完,不过,在我来说,也没啥,一帮废物士兵,还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待一会儿带着晓月破窗而逃。这个屋子的北面正有一个窗户,从那里跳出去就得了。
    我笑道:“昨晚我们兄妹是从亲戚家来,是从南面来,不是什么京城,也并非是什么奸细。你放心好了。”
    那李松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正说着话,只听咣当一声,外面,门被人一脚踢开,从外面迅速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兵士,手里还拿着剑戟等兵器,见我们三个人都在里屋,其中为首地慢慢走过来,冲着我们说到:“你们几个人是这里的住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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