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55章 未来的大人物！

    那老相爷说道：“原本还想让他先呆在府里面几天，过一段时间再说，听你的这个讲法，我还真的该过去瞧瞧再做定夺。”
    我心道：怎么，这老相爷也是背后操盘手吗？这件事也需要他来定夺？
    我忙上前扶起他来，笑道：“老相爷要过去看，啥时候都行啊，现在就去？”
    他刚要走，却停住了，说道：“我现在去，那里闹哄哄的，算了。等明天再去吧。这件事，这件事，唉，不能马虎，半点马虎不得。”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接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我们家老爷都已经筹划了好长时间了。”
    那老相爷忽然眼睛精光一闪，盯着我问道：“怎么，这个事儿你也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面顿时一惊，心想说，难道我捅了娄子？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脑子马上一转，笑道：“老相爷不知道，老爷对我是比较信任的，什么事儿都吩咐我去做，小人虽然不才，但是跟着老爷在府里面跑前跑后的，也算是半个亲信了。所以，府里面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老相爷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好，这件事呢，既然你也知道，那也就不用瞒着你了。上次我过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来的。”
    我又是忙点头，随口编瞎话：“是是是，还是老相爷记性好。哎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上次老相爷家里过寿，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偏偏老相爷就什么都记得。我这么一个下人，您也能记得清楚，我就说，老相爷现在的状态，比一些中年之人还要好。依照刘泗来瞧，您现在就等于是别人的中年，再过四五十年，怕才到了别人的老年呢。”
    一番恭维话，说得老相爷频频点头，一双眼睛也眯了起来，笑道：“怪不得你们家老爷对你信任，把你当作亲信，说话办事的倒是还利索。你这几句话，说得老头子我心里都敞亮起来啦，呵呵，好啦，你去厢房吃点心吧，吃完点心，你再过来，我吩咐你几句话。”
    我忙点了头，跟着丫鬟出去了。
    那厢房的桌子上早已经摆了好几盘点心，光是模样看上去就非常精致，这大概是苏州点心吧，花样还挺多的，光是装饰的盘点和花式，就已经够让人赞叹了。
    但是，我此刻却无心吃什么点心，光想着赶紧跑回温府去，瞧瞧“陈”的情况。
    但此时又走不得。正盘算着，瞧着旁边一个丫鬟正抿了嘴冲着我笑，于是问道：“这位姐姐，我怎么没怎么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晓月。我是在相府里的‘老’丫鬟啦，不过，大爷你眼睛高，自然就看不到我们这些丫鬟什么的啦。”
    我忙站起身来，笑道：“哪儿的话，是我记性不好，昨天的事儿，今天就忘。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我早就该记得姐姐的，都是我该死罢了。”
    那晓月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人可真会说话，刚才哄着我们老太爷赏赐你到这里来吃点心，现在又对着我来风言风语了。”
    我笑道：“这哪儿的话呀，姐姐长得美貌，难道连这种话都不能说了吗？花儿要是长得美丽，难道非要对它视而不见，非要对它说你长得丑吗？那可不叫亏了心说话么？”
    那晓月瞧了瞧门口，收了笑容，冲着我说道：“你可别再说了，小心让家里少爷听到，他要是听到了，可就真的是大发脾气了。”
    “少爷？哪个少爷？我怎么没听过？”
    其实我是知道的，老相爷府是没有子嗣的，虽然是过继了一位，但是却在外地当差，很长时间不回来一趟，现在又哪儿来的少爷？
    “你没听说过的多着呢。你快吃吧。”
    我拿着一块糕点，对晓月笑道：“给姐姐吃吧，这个糕点还真是不错呢。”
    那晓月终于又忍不住笑道：“你呀。你这个人。老太爷赏赐给你吃的，我怎么能动？”
    我说道：“姐姐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而且，待会儿我还会出去跟老太爷说，糕点不好吃。”
    那晓月只是摇头，眼睛一直瞅门口，怕外面来人。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怕有人进来，但是，此时偌大的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而且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连半个人都没进来过，怎么会突然来人呢。
    我拿着糕点来到她跟前，一边笑，一边说道：“你吃不吃？”
    晓月忙用袖子掩了嘴巴，表示不吃。
    我说道：“你要是不吃，那我可就硬来了！”说完，就拽住晓月的袖子拉开，把糕点往她嘴巴里塞去。
    那晓月刚刚叫了一声，嘴巴就已经被塞住，说不得，只好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一巴掌打在我肩膀上，半是恼怒地说道：“你这个人，好没规矩，唉吆，快把我给噎死了。”
    我忙端茶杯过来，她刚要接，我就扶着她的腰灌了下去。
    晓月来不及推开我，咳嗽了两声，跺脚说道：“你要再这样，我可就走啦。”
    我忙赔礼道歉，说道：“姐姐别走啊，小的只是向姐姐献一下殷勤而已，姐姐别生气。”
    晓月说道：“那你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吃，别胡乱动。吃完以后，还要去老太爷那里呢。”
    我点了点头，重新坐下，说道：“老太爷那边，也不知道走了没有，还请姐姐过去帮我看看吧。”
    那晓月爽快地说道：“好，你先坐着，我过去瞧瞧就过来。”说完，就出了门。
    之所以刚刚弄这么一出，是因为刚刚屋子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我的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进了屋子以后，在吃第一口点心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那双眼睛正在隔断幕墙的后面，正透过窗棂看着我。那是个豹子一样的眼神，在黑暗处，隐藏地很好。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恐怕是发现不了的。
    我现在的身份是温府的仆人，只是一个叫刘泗的家伙，那双眼睛盯着我干什么？
    随着我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也慢慢养成了谨慎的性格，对于自己不了解的，或者是发现里面我不能马上得以明了的，就先按兵不动，或者不动声色，瞧瞧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特别像是这样的暗中盯梢，这并非不是没有来由的。对方一定有目的！
    过了片刻，晓月回来了，刚进门就说道：“老太爷现在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不知道去忙什么事情，你先在这里吃东西吧，等他回来，你再过去不迟。”
    我笑道：“好啊，多谢姐姐给我忙前忙后的。”
    晓月跟我也熟悉了，笑道：“哎哟，就是跑跑腿而已，说话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拿起一块糕点，笑着问道：“姐姐还要吃吗？”
    晓月笑着答道：“你要吃糕点，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吃，可不许像是刚才那个样子了。让别人看见，你保准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府里面规矩可大呢。要是让老太爷看到，或者是让别人看到，报到老太爷那里去，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好不了呢。”
    我是闹不清背后那双眼睛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才闹出一点动静来，瞧瞧他是否会出来，或者阻止，或者是呵斥什么的。
    对方一有了反应，我也能够晓得他的身份，或者想法什么的。但是，他却偏偏一动不动，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不是府上的人？
    他为何在这里？
    其实虽然我只是朝那边扫过一眼，但是却早已经把那双眼睛瞧得结结实实。那就是一个人，没错，就是一个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我还听到了他微微的呼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