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53章 第二次真相旅程！

    另一个人又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这个人嗓门非常粗，声音也很低，有点像是豹子受伤以后的低吼，听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地声音，只听他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他出现以后，并不上当，然后也并不按照我们的思路来，那可不是后来的，所有的，准备的一切，都会付之流水。”
    “说白了，我就是对你们的方案还是不满意，比如，你让他翻了墙头以后，碰到鸟，然后呢？走出森林。有那么多巧合吗？我觉得不会。”
    那熟悉声音问道：“那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有人引导。需要方案的引导，这样才行。我们不能把成功寄托在偶然之上。咱们弄这个玩意儿，是要改变历史的，虽然不能说推他上皇位，那是极难的一件事，但是成为当朝元老，那是可以的。不过，咱们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那熟悉的声音问道：“依照首座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听了你的各种阶段安排以后，其他的还好，就是开头部分不行。你要保证他会翻墙过去，会保证他能够走出森林，然后见到了那些我们安排好的丫头们。”
    “那咱们用鸟来引导行不行？”
    “用鸟？什么鸟？”
    “不行就用凤凰。”
    “凤凰不行，动用不得。这样吧，你去选一只鸟来，我再瞧瞧。”
    “好。”言罢，只听门一响，有人走了出去。
    我则是在墙壁跟前，听这两个人说话听得是清清楚楚，放佛这堵墙就跟一层纸一样，只不过让我疑惑地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
    因为它太熟悉，我无数次的听过，就在耳边。而且，听他们好像在安排什么事儿。还说什么要改变历史？
    这到底在干啥？
    我的好奇心又一次被勾起来了。什么样的人能够改变历史？而且，听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不今不古的，言谈用词甚是奇怪。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听门“吱呀”一声，又听见脚步声音，只听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首座，我把图画拿来了，您瞧，这个木樨鸟怎么样？”
    我猛然想起来了，这声音，哎，这声音是“岳父”，是我那个在梦里梦到的那个故事里面的“岳父”。是叫温有方的，是我的“妻子”温如玉的父亲呀！
    他在干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只听那首座说道：“嗯，这个木樨倒还是有点意思，是个有灵性的。哎，既然凤凰是不行的，然后呢，百灵也不行，那就这个木樨吧。只不过，木樨是黑颜色，跟他的土，五行上是不怎么相配。”
    只听岳父说道：“那依照首座的意思，就用木樨？”
    “嗯，只能这样了。咱们还要把开头计划再弄一遍，免得出漏子。我最担心的就是开头。你想，他从街道上走过来，有什么理由翻墙过来？对吧？这个一定要注意，实在不行，就用人来引导。你让那个小玉准备好。”
    “还有，要用一帮人才行。但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只是说，小姐要招亲，要招到有木樨鸟引来的女婿。这一点非常重要。你记得，一定要准备几个得力能干的。这个陈，我一听“陈”马上就蒙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他既然和我岳父在一起，知道我的名字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但是，让我有些心惊胆战的，却是他们说到的名词，又是什么“木樨鸟”，又是什么“招婿”。
    先前那个做过的梦现在还牢牢记在我的心里面。我就是一开始是一个少年，然后翻过墙头，碰到一只黑色的木樨，然后木樨把我引到森林里面，然后又出了森林，到了草地，然后才是招婿的事儿，最后，顺理成章地开始飞黄腾达。
    岳父连忙说道：“是是是，他不是糊涂人，这个事儿我知道，这个人呢，我也观察过，虽然不算是绝顶聪明，但是学习非常快，换句话说，他是一个有学习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一旦用起功来，那潜力是非常可怕的。所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选择他的主要原因。”
    “你见过他吗？”
    “见过。人我很满意，就是长的样子有些，有些……”
    “怎么了？”
    “嘿嘿，不满首座说，长的样子，是有些配不上小女。”
    那首座呵呵笑道：“那是次要的，只要陈先生能够顺利进入朝廷，然后我们动用所有关节和关系，保他飞黄腾达，你想，你的女儿能不满意吗？再者说了，帅有个屁用，还不是最后被卒吃掉？”
    岳父干笑了几声，然后说道：“那萨满神这一脉，咱们就算是定下来了？”
    “嗯，定下来吧。再往下传二十六代，免不了再一个轮回。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一个陈出现。不过那个事儿，咱们就操不了心啦。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一次，咱们押宝可算是费尽心机呀。”
    “是是是，首座大人明见万里……”
    “好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恭送首座大人。我派人去送首座大人回去吧。”
    “不用了……”说话间，那首座已然出了门。
    我在这边，听得有些糊涂，又有些明白。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岳父大人和那个首座在商量什么？首座？首座又是谁？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知道，前几天，我被埋在土里以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个梦如此之长，是我平生从来没有过的。它让我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那个人从小时候，再到壮年，再到老年。
    换句话说，那个梦，是以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也确实经历过这一切，就像我梦到的一样，从年轻的奇遇，再到后来的壮心不已，然后到最后的老态龙钟。
    我之所以能够梦到这个梦，还是因为我深扎在泥土里面，而那些泥土，正是记录着先前的历史和各种人物的经历。
    我叫陈，而我在梦里，也叫陈。也就是说，历史上，真的是有一个人叫陈！
    这一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呀！我本以为，那是一个巧合，也本以为，我从现实里，到了梦中，就用自己的身份。哪儿知道，那个陈，正是在历史当中真真切切存在过。
    听岳父温有方和刚走的首座的谈话，他们看来是在设计一切，设计我进入他们的家族，用女儿来招婿，然后，再进入仕途？
    我实在是有些糊涂了。
    既然我的梦，是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那么，岳父的设计也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又是如此契合，跟我的那个梦里，所有的环节几乎都对得上，犀鸟，森林，还有我的那个老婆，温如玉，还有现在这个岳父大人——温有方。不是这么回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我先前已经掉入了一个窠臼，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我却是非常非常好奇，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个设计，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把一个吊·丝，让他中进士，然后放在官场上，然后顺风顺水地建功立业，然后封侯拜相，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皇帝这么玩，还是有可能的。难道，背后的“黑手”或者叫“推手”，真的是皇帝不成？
    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不是我被设计，而是那个历史上叫陈的。不过作为现实当中的我来说，倒是要好好瞧瞧这其中的阴谋到底在哪儿。
    听那个粗声音男人说，“这是个改变历史”的事儿，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改变历史的。
    我悄悄从屋子的拐角出来，过了一个假山，然后绕过一座小亭子，来到一排小窗房跟前。
    房子里面的烛火正在摇曳，映出两个人头来，那人头明显是两个女人，因为头饰什么的都能够从影子上面看得清清楚楚。
    环顾了左右见没人，蹑手蹑脚地把脑袋贴在窗户上，用手指沾了点吐沫，把窗户纸弄湿了，掏出一个小洞来，往里面看时，顿时吓了一跳，那两个人离着我也太近了，就在两巴掌之外的距离。其中一个人还用眼睛扫了一下我这边，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忙俯身躲下去。
    听了片刻，好像对方并没有发现，继续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既然父母已经给我做了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但是，你们必须答应孩儿一个条件。”
    这是温如玉的声音，是我“老婆”！在梦里的那个老婆！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她的阁楼啊！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好像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熟悉。假山以及亭子之类的这些我没见过，但是南边那个小厢房却是以前见过无数次的。
    略微一想，看来，这是那个梦里的我来此之前的样子，他们可能后来又修整过。如玉的闺阁，应该是在西面的那个小陡坡上。
    另一个女人说道：“孩子，做父母的不会亏待你的。这个前因后果，当母亲的也都给你说的明白了，不是父母非要你如何，你从小到大，父母哪一点不是让着你，不是把你捧在掌心里，冷了怕冻着，热了怕化了。”
    “如今，这是一件大事，是关切到很多人的大事。你父亲已经无数次地跟我说了，要是这件事情办不成，那么，咱们家呀，恐怕以后也没啥好果子吃。你父亲的意思，咱们这件事办成了，那就有可能香火绵延，而且还能够惠及子孙。”
    “唉，孩子，别说这些事情你可能不懂，我也有些不懂。那些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咱们当女人的，也就只能照做就是了。找的这个人，虽然我们都没见过，但是，你想啊，即便是明媒正娶的那些婚配之人，哪一个又是见过的？”
    这明显就是岳母的声音。看来她们娘俩正在说悄悄话。
    只听如玉说道：“既然母亲已经决定了，孩儿就顺从决定。将来是好是坏，只好任命罢了。如此，也算是报答孩儿对父母的养育之恩罢。”说话间，语气却有些凄凉。
    岳母说道：“有件事还要再提醒你一下，别怪母亲多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丫头小青和小玉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如玉点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但是，但是那个……那个人怎么办？”
    “那由你父亲去处理了。孩子，你就不要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了。虽然，他是我们家里的恩人，但是，此时，为了咱们家，就不能……”
    如玉忙问道：“就不能怎样？”
    “就不能不做决断了。这件事你父亲也思考了良久，咱们一家子，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万幸了，如果不是大人，恐怕，前次在朝廷的那次摔玉案，咱们已经是身陷囹圄了。”
    如玉哭泣道：“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要记住，孩子，咱们家里的一切，现在都栓在你身上了。过几天，那个人就要来了，你一定要做好十二分的准备，他一来，你们两个就要成婚。懂了吗？”
    如玉一边小声哭着，一边无奈地点点头。
    我在窗户底下听着，虽然没有眼睛对着那个小洞口，但是里面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要来了，说的是谁？难道是我？是在梦里的那个陈？
    先前，听到温有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梦中陈经历的那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了。但是还是有五六分的怀疑，现在，听到这娘俩的对话，就一点一滴地开始确信，这确实是个阴谋无疑。
    他们的目的是啥？为什么要设计那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