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08章 他们来自符拉迪沃斯托克！

    只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该如何制定下一步的策略，明天就是除夕，清明节应该是在三月份，那么，现在离他们发现墓穴里面没有人还有三个月时间，我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要是发现了我还活着，一定会杀死我，一定的。因为他们用了十年的时间才‘配制’好了我这个药人，我对他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药材。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好奇又好笑，他妈的，我活了这七十多岁，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什么药材或药人，这不是荒唐吗？
    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哎，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家族？
    还有什么变态的规矩，以及什么炼制毒药什么的。
    我现在要是有一把机枪，一定进去先突突了他们，免得以后他们再害人。
    不过再想一想，这件事，起因，还不是因为我的偷窥吗？以为偷窥他人是一个乐趣，以为能够通过这种偷窥来满足自己比较变态的心理。
    怎么说呢，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吧。
    哀叹了一阵，又回想了一阵，然后又自怨自艾了一阵。现在，要想的就是该怎么活下去，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哪。
    但是，老头我除了偷窥，除了我的老本行，会在机床·上钻孔以外，啥都不会呀，怎么办？
    怎么能够让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就开始了各种想啊，想啊，就想办法啊。
    同时，我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药人，为了防止中毒什么的，就每天不断地喝自己的尿液，用来解毒。
    我知道这个事儿很荒唐，但是，通过偷听他们的谈话，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儿是确切无疑的。我仔细盘对了一下，现在，除了我这个药人，然后，就是我的那个房间，其他的地方都是没有毒性的。
    所以，现在，我一直喝着自己的尿，还算是安全的。而我的隔壁，也就是我原先住过的这套房子，也是能够让人中毒的。
    还好，毒药没有扩散出去，但是，我却不能随便出去了，因为我怕毒到别人啊。陌生人大概一和我接近了，就会十有八九中毒，那我就一定要给他们喝尿解读，但那些中毒的人又怎么肯相信？
    怎么肯喝我的尿呢？他们一定认为我疯了，说不定还会痛扁我一顿。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到了清明节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呢？他们会发现的呀？对方不发现我已经逃走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房间里急得打转，不断地想，该用什么办法呢？想来想去，最后只能用报警一个方法了。
    也只有警察出面，才能够摆平此事。我是这么想的，只要警察进了我的那个房间，那么一定会沾染上毒性，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救人了。
    救不了人，他们就会成为毒害警察的杀人犯。这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一种办法，与其让他们发现了我还活着，然后打死我，然后我把埋了，制作出更多的毒药来害更多的人，还不如用这个方法呢。
    所以，在一个多月以后，他们又一次家族聚会，还是在隔壁房间里，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说那里有人在聚赌。
    过了一会儿，警察果然来了，敲门，而丈夫和妻子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这一下，警察果然起了疑心，硬要闯进来，一家子人跟没事儿一样，装成无辜的样子，问发生了什么？
    警察一进来，发现并没有什么赌博，以为是被骗了，搜查了一阵子，然后就离开了。
    在警察走的时候，我看见那丈夫在警察背后撒了一点什么东西，我估计是那个泡过我尿液的薰衣草，正如先前那秃顶老头说过的。看来，他们也怕警察，怕出事情。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接连几次报警，一会儿是聚赌，一会儿是什么非法活动什么的，一家子人终于慌了，不知道谁在害他们，开始商量着要搬家。
    至于我那个坟墓，他们也怀疑，是不是被警察发现了什么的，所以一个个都很紧张，最后，秃顶老头在警察调查一番未果，走了之后，说，不行，要立刻搬家，丈夫问去什么地方？那秃顶老头说，去什么什么叽里咕噜克，说是跟长白山很近。
    在那里还有一些亲戚在那里，先躲两年再说。丈夫问，那个坟墓的事儿该怎么办？没想到那秃顶老头厉声说，那个坟墓的事儿，谁也不要再提，因为这是一个杀人案子，以后万一事情败露，那么他们几个谁都活不成。
    这件事，十年之内，就不要再想了。先去那个什么克再说再说。于是，一家人开始走得走，散的散，夫妻二人也忙着打行李。我就在隔壁观察着，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打好了行李，就出门了。再过了一两天，果然就没回来。看来，他们真的是已经出国，到那个什么那个弗拉什么狗屁克去了。
    ——徐哲心道：离着长白山很近，又叫什么克？什么克？难道是俄罗斯那边，而俄罗斯的远东城市那里确实有一个叫什么克来的。
    哎，叫什么来着？以前地理上学过。哦，对了，叫符拉迪沃斯托克。名字好长。
    不过，这个家族果然是和萨满教有关，不然，他们不会提到长白山，也不会呆在那附近。
    下面接着写道：
    我安全了？哈哈，我一下子就安全了吗？真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
    一开始我想搬回我的套房里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生怕他们杀一个回马枪，等过了一个多月，仍然是没有什么人进来。我这才收拾着搬家，从库房里搬进了我的套房里面。
    过了一段时间，警察又找上门来了，打开门一瞧是我，问原先的一家子去哪儿了？我说我是房东，原先那些人是租户，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连房租都没付的。
    我说这话也没错，可不是么，那个夫妻俩，也太不要脸，把我‘害’了之后，就大咧咧地住进了我的家里。
    但警察听了并不完全相信，经过一番问话以后，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又让我拿出房产证来瞧，全是真的，这一下，他们没话讲了。自从此次警察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
    老头我的生活终于平静了，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只不过，我唯一的烦恼就是要每天都喝自己的尿液，这个是个麻烦事儿。但是，我的尿是天天有，倒也不用太发愁。
    唯一的愁就是不能出去见人了，怕别人因为靠近我而中毒。就在这个夏天，有个老同事的儿子结婚，我却晕头晕脑地去了，等刚坐下才猛然惊觉起来，我现在是个药人啊，这些人离着我这么近，岂非都要中毒？
    这可怎么办？今天是他们大好的日子，如果不赶紧加以施救，那岂非是横尸满门？这一下，我全身的汗就冒出来了
    。我二话不说，跑到厨房的后面用来添水的蓄水池里就撒了一泡尿，用来给众人解毒。这下，他们终于可以全体解毒了。
    我一边吃，一边又战战兢兢，因为一直从来没有给别人解过毒，不知道我这个尿是否真的管用，或者说，自己尿的是不是有点少？于是，吃到一半，又跑去蓄水池里撒了一泡。
    等婚宴结束以后，喝得醉醺醺的，和其他人打完招呼以后，想起了解药的事儿，于是又撒了一泡。
    老头我回到家里，越想越憋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只能这么办了，挨揍就挨揍吧，总比出事儿强。
    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尽量少跟人见面，出去买东西，也是一买好多，而且都是晚上，尽量找人少的时候。
    这一来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呀。你说，对不对？万一发生什么人命案子，那警察神通广大的，慢慢的调查来调查去，还不最后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到最后，我这个偷窥的事儿，一定会被揭开。所以，我因此不得不保护好我自己。这下，却被厨房里的人发现了。
    哎！想都不用想，他们几个人合起伙来把我揍了一顿。
    在后面的日子里，也是天天喝自己的尿，然后不敢出门。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还想搬走，想着把房子卖了，然后拿着钱，去一个人烟稀少、风景还算好、气候也不错的地方去养老，远离这里。
    但是后来一想啊，我岁数这么大了，而且还是孤家寡人，我去哪儿啊？我在这里生活都习惯了，说话口音都很重，也不会说什么普通话之类的。
    我去了外地，人们根本就听不懂我说话怎么办？其实我是有经验的，以前我上班的时候，偶尔去外省出一趟差，到了当地，我说话，当地人听不懂，当地人说话，我却听不懂。
    我住在这里，好歹街坊邻居，包括我经常去买东西的地儿都知道，都熟悉，也不怕他们坑我。
    哎，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别折腾了。然而，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倒霉啊！
    有一次，我感冒了，好几天爬不起床来，我心想着，这下可坏了，老头我真的要死了吗？药没少吃，光顾着折腾了。
    就这么在床·上又是躺，又是扎针什么的，足足一个月有余，最后这病终于好了。等好了以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后来一想，坏了，我可忘了喝自己的尿了。
    这可咋办？但这一个月以来，没喝尿，似乎身体也没啥地方不对。于是试着停了一段日子，身体没啥异样啊。
    又试验了两个月，更没啥事。壮着胆子去医院一检查，果然没啥事儿。我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没啥毒，也没变成什么药人，都是那帮王八蛋忽悠我的。
    害我喝了好几年的尿，而且还因为这个事儿，给人揍了一顿。你说我气不气？
    看到这里，徐哲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老头，也太可怜了，也太好玩了。看他这个故事，简直就是处处绝处逢生，哦，不对，是峰回路转。
    后来我气平了，慢慢想，可能我真的是漏听了什么。所以才自己折腾了自己。
    他们走了好几年以后，忽然往家里寄了一封信，我一看那信的地址是柬埔寨，马上就猜到是他们，心里还忍不住骂他们。
    就把信随便一扔，不愿意打开，同时还真怕他们在信封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就直接放那里了。但没想到，到了下午，我的房客，西边房子租房子的那个小姑娘，叫小晴的，
    二十多岁，租了好几年了，关系也一直不错，这时候跑过来敲门，说是要借一些废旧的报纸什么的，要擦玻璃，然后我就拾掇了一些纸给她，没留神，把那个封信一块也给她了。
    ——吁，这老头真能白活，还有……
    到了傍晚，我出去买菜的时候，路过她的房间门口，见房门时开着的，眼瞅着她和一块租房的另一个女孩子正在忙活，我就进去瞧了瞧，顺便说两句话，她们也热情地招呼我。
    她一边忙，一边又给我沏了茶，我也没功夫闲聊，说还要出去买菜呢，说着就往外走。但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小晴却一下子拽住我，说坐坐再走，慌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