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05章 瞧着一家子！

    所以，一家子才开始闹腾起来，而丈夫和妻子也打起架来。也就是那天我所看到的一幕。就这样。
    ——徐哲看得头疼，独自念叨着：好吧好吧。这个故事总有个结尾吧，最后怎样了？
    自从他妹妹怀孕以后，他们就开始着手调查了，而且，调查来调查去，最后怀疑到了我的头上。而且，他们是在吵架以后的三天之内就确定是我干的。
    我听到那个丈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当时就惊呆了好嘛？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说错话了。
    到后来，那个丈夫的姑妈重新提起此事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我这才确定下来。
    而且，那个姑妈还说什么，你们两个给那个老头演了十年的戏，还真是辛苦了。
    我一遍一遍听着他们的谈话，听着他们嘲笑我，然后就觉得脑子不够用。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
    我早就被怀疑了？是在我钻他们家床底以后的第三天，那为啥他们十年之内不找我？不跟我算账？两口子为啥要跟我演戏？而且，给我演了十年的戏？
    我的天哪，听到这个最根本的原因，我的脑袋疼了好几天。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弄清楚了，但没想到更大的坑在后面，于是，我就越发来了精神，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
    就盯着他们，盯着他们。
    特别是他们这帮亲戚来的时候，则更是如此。
    夫妻两个人也没啥朋友，更别提什么同事来家里，能够来到家里做客的，就是他的那帮亲戚什么的。
    我一天天的等，每次到他们家宴会，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一定要听个清楚，要弄明白，他们为啥要瞒了我十年之久，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谈论家族里的事情，谈论一些药啊，毒啊，还有一些家族的往事，还有一些规矩什么的。
    如果不是事先我插了一根管子过去，得以窥听，要是一般人看到这副景象，还真的错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两家子在吃饭，和和睦睦，其乐融融，但是谈到的内容却是非常的惊悚。
    又是祖上杀过什么人，又是跟自己的家里人生了什么样的孩子，家族里面又是谁能够出类拔萃，下毒能够杀人于无形之类的。
    而且，从他们的嘴里面，我还听到一些历史上的悬案，比如民国时期，一个著名的商人，好像是浙江的，叫什么湖之类的，因为得罪了人。
    然后有人就给他们世家送礼，要他们去杀人，于是他们的曾祖父就接下了这个活儿，往那个商人的饮食里面下毒，然后谁也查不出来，上海租界里的警察查了半天，认为是猝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知道，他们家族参与过一个更著名的历史悬案，就是刺杀丁默村。
    老头我不怎么读书，也不怎么看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于是后来去查，然后就知道了这个人，原来是一个大汉奸。他们的家族因为也是受了委托，所以就开始四处找机会动手脚。
    而且，此件事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别说是前政府没有留下什么历史记录，就连日本人那边也不知道。
    他们说丁默村的时候，饭桌正好摆在卧室里面，因为开了两桌，餐厅一桌，剩下一桌就摆在卧室里，所以，我也就听得特别清楚。
    他们家族的曾祖父，因为受了委托，所以，就开始想办法来实施这个计划，但是日本人以及汪伪政府对他保护十分严密，生怕刺客什么的。
    所以别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近他的身。
    他曾祖父就派自己的侄女去完成这件事，想要打扮成一个富家小姐，去参加舞会，然后趁机下药。
    但没想到舞会上安检十分的严格，毒药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带进去，就连侍者来回送的饮料、鸡尾酒什么的，都会受到严格的监视，要在这种情况下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这个侄女就把毒药藏在了嘴巴里面，然后，找机会跟丁默村跳舞。
    但是，丁默村这个人却很是谨慎，却不怎么跟人跳舞，尽管这个女子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接近到他。
    而且，丁默村还有一个老婆，叫许什么的，跟着他很紧，也是怕别人刺杀什么的。
    所以，基本上就没什么机会。最后那毒药开始在他侄女嘴里面慢慢化了，毒药是用一种蜜蜡封住的，一旦开始化，那就会露出毒性来。
    所以，后来开始起作用以后，让自己十分地痛苦，也不知道有多疼，但是这个女孩却用极大的毅力忍住了。
    找了个机会，走到丁默村的后面，假装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就把那些毒药喷在丁默村的脖子上了。然后赶紧说对不起，丁默村连说没事儿，此事没再追究。这个时候，他侄女就马上借口离开了。
    还没到家，就死在了路上。
    ——这个还真是让人肃然起敬。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偷窥的故事，一个变态老头的故事，但没想到却又这么多的曲折。徐哲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读到一半就把它扔掉。
    我是不怎么在意什么历史啊，什么的，反正我就在小库房里边生活，边继续偷窥，然后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包括粮食蔬菜什么的，一次就买很多，就是尽量保持不出门，以防在街上万一碰到他们。
    就这样，足足过了两年。
    所以，也经常能够听到一些他们的话，或者是他们的亲戚来的时候，聊起的一些内容什么的。
    我也没闲着，光是他们的聊天内容我就记录了好几个本子，后来觉得麻烦，就干脆用录音机，然后把录音内容再放出来，挑重点来记录。
    他们没事儿也是聊家族里面的故事和历史什么的，有些我也听不懂，听不懂的就记下来，然后慢慢琢磨。
    记得有一次，丈夫的那个姑父，很多聚会的时候都能看到他。
    他还讲了一个家族以前给人下毒的经历，好像也是民国时候的事儿，说的是截黄金什么的，不过这个事儿很长，我也懒得记录了。
    光想着他们夫妻两个为啥要十多年里给我演戏。既然知道了我在监视他们，为啥还要装着不知道呢，我就想弄清楚这件事。
    其实我虽然是个老头，但有一门心思的好奇心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大精力去观察别人，别说出去活动活动了，像是其他老头一样，没事儿就爬爬山，跳跳舞什么的，我没那么兴趣。
    我的兴趣就是偷窥别人。
    特别是这夫妻俩。自从我搬到库房里以后，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这个最大的疑惑。所以，我就接着在库房里住了两年，就是为了要弄清楚这个谜题。
    ——看到这里，徐哲不知道是该为老头赞叹还是鼓掌，总之，这老头简直就是一个无聊到飞升成无聊之王的奇葩。
    不过也好，也通过他的这个遭遇，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家族，而且还解开了一个历史的谜团。
    这还没完，后面还有：
    在库房里的第二年，我本来想要放弃了，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连听声音都开始有些模糊了，要不是借着录音机，我可能真的就没办法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不过，好在我早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当时，听到他们说杀汪精卫什么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丁默村是谁，还没有去调查。
    所以，就以为他们真的是杀过人，这一下就来了兴趣，心想说，原来你们是一档子杀人犯，哈哈，这下我可以去警察局报案了。但是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个丁默村早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个历史人物。
    这一下给我的打击太大了，如此一来，我就没办法通过警察而抓到他们。于是，就再打起精神来继续进行监视。
    到第二年的年末，我都已经快要打算放弃了，就想着，我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里耗这个干嘛，大概也是想清楚了，为这个事儿，不值。（你也知道）
    所以，开始收拾行李，先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再说。
    反正我手上还有不少积攒下来的钱。这个房子的事儿，以后再说。
    我一个孤寡老头，硬要跟他们去要房子，根本就不行，我打不过他们。报警更不行，我偷窥这个事儿不能让外人知道。
    那天正是除夕的前夜，外面的房子我都打听好了，准备搬走，但就是在这天晚上，房子里来了一大帮人，夫妻两个早就放假了，也在家里忙前忙后的，弄菜什么的，准备招待客人。
    这天，除了先前经常出现的亲戚以外，还出现了两个老头，看上去好像是长辈。
    他们这是准备在过年。我也奇怪，明明明天才是除夕，怎么今天就过年呢？
    这些人难道是都算错了日子？不可能啊，一个人弄错了日子还有可能，难道一大家子人都弄错了日子？
    后来，我通过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过年这一天，是比其他人提早一天的。虽然我已经打算要离开，但是，今天又来了这么多人，于是，我就打算听最后一次。
    这次，就没怎么乱了，说话的人也都很有分寸，那两个老头一开口说话，其他人都必须噤声不语，貌似挺受人尊敬的。
    其中一个老头早已经是秃顶了，穿着是华丽的富贵绸缎，一脸笑眯眯地，另一个则是满头灰白头发，表情严肃，别人都称呼他是方大教。
    那秃顶老头说，咱们今天是过年，按照我们的习俗，就要先敬祖先什么的，于是一大家子开始摆放祭台，然后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