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269章 钻车底!

    说完,那白道长从怀里面拿出一匹白绫,一圈一圈地绕在徐哲的腿上,像是缠绷带一般的缠了起来。
    徐哲斜着眼问白道长:“这就完了。”
    “嗯,完了。”
    “哈哈哈,这算什么?就这么包扎一下?您老人家也太会敷衍了事了。”
    “少废话,我这么包一下,比什么大夫医院里的那些治疗可有效多了。你站起来试试看。”
    “哦。”徐哲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慢慢站起身来,伸了伸腿,貌似确实好点了,但也不敢确定。
    “好吧,那就先这样。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徐哲问道,他知道,这白道长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把自己掳到这里,只是不放心高远,先前洞口那个黑影子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但是从这上面也可以看出来,这白道长是非常在意徐哲的安危的,最起码,从紫金葫芦方面来着想,目前也不会让徐哲出什么事情。
    这么一想,徐哲倒也安了心,姑且是暂时放心吧。
    白道长沉吟了一会儿,对他说:“告诉你其实也无妨,我们去庞遮城。”
    “庞什么遮城?那是什么鬼地方?”
    “少废话,站起来走吧!”
    说来也奇怪,自从腿上被缠了那白绫以后,腿痛居然慢慢的好了,这老道的道行真是不能小瞧。事实上,徐哲也没小瞧他,他有什么样的灵力和厉害法器拿出来,徐哲倒是一点儿也不吃惊。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一夜,还没到天亮,徐哲早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加上腹部的根刺现在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于是坐在地上干脆不走了。老道倒是也不强迫他,看了看周围,已经到了城市的郊区,旅馆和酒店是住不了的。像是白道长这样的人是没有身份证的,没身份证,怎么能够住酒店?
    看准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大货车,白道长用白绫把徐哲又捆了捆,直接绑在车的后下部分,也就是汽车备胎吊挂的地方,徐哲不知道这老头究竟要干什么,还没等他发问,他自己也挂了挂了一根绳子,把自己跟他并列起来。
    这样,两个人就像是尸体一样,挂在汽车的尾部,但如果不是趴下来可以查看是不容易发现的。
    这可倒奇了,这个老道想干啥?在这上面睡觉?
    过了一刻钟左右,天开始亮起来,两名货车司机从旅馆里出来,进了驾驶室,然后发动引擎,车子开始走动了。
    徐哲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心想说:自己活了这么大,还头一次是这么“坐”车的,哈哈,这个老头,还真是有办法。
    不过,这叫什么屁办法,整个人吊在车地盘上,风大不说,还要应付各种飞扬的尘土。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子越开越快,徐哲的鼻孔和嘴巴都快被飞扬的尘土给堵住了。
    想要叫,喊,但是,随便喊,那车辆行使和轮胎的声音大的要死,无论怎么喊都没办法让人听到。
    徐哲心里面一阵气苦,转头瞧瞧白道长,他倒是安之若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闭着眼睛放佛睡着了一般。
    尽管是在车子的下面,徐哲明显能感觉到车子是往北走,瞧着地下的阳光光线就能判断个一二,而且,仅仅过了约莫三四个小时左右,就已经明显感觉有些冷了。
    这车子是空车,跑得也快,不过还好,上了高速公路以后,虽然风更大了,但是讨厌人的尘土却减少了许多,只听得来来回回的车辆轮胎声音发出巨大的声响。
    原先坐车的时候没有发现,但现在自己是在车子的外面,没想到这种声响是如此巨大,简直就要把自己的耳膜给震聋了。还有巨大的风的咆哮声。耳膜一直是鼓的。
    这份罪受的!
    车子走了一天一夜,有时候在休息站停一会,那里人多,两个人也不敢下来,就这样在车子上面挂着。那白道长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自从挂在那里,根本就一动不动。徐哲如果不是先前有三重的修为,在这里挂着,恐怕早就被风干了。此刻,也就是仗着身体上的一股热乎气了。
    由于没吃没喝,所以,啥都不用想,也不用上厕所。这白道长,想的还真“周到”。
    车子继续前行,徐哲在车底下忍不住叫苦。从不断变化的光线来看,车子现在恐怕已经走了两天两夜,这两名司机,还真是够吃苦的,睡觉也在车上,除了到休息区上厕所以外,其他的一切应用全部在车子上,这是赶着回家么?现在,徐哲只盼着赶紧到达目的地,自己实在是受够了。
    到了第四天,在呼呼的冷风中,车子终于下了高速公路,走了约莫有半个多钟头,在一处貌似停车场的地方停下了。两名司机一边说这话,伸着懒腰,把车门一甩,扬长而去。
    看来是真到了。白道长早就睁开眼,听着动静。先把自己放下来,然后再给徐哲松绑。
    不知道白道长怎样,反正徐哲此时已经几乎变成尸体了,还是风干的尸体,尽管还在微微喘着气。
    徐哲也算是受过一些罪的人,在长白山,在终南山,但是那些跟这几天几夜比起来,还真是小儿科。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白老头,还真是会玩。
    此时的徐哲,不想喘气,也不愿意想事情,嘴巴也张不开,眼皮缝隙里都是沙子,真跟一个死人差不多。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心口上一点热乎气儿终于传到了手臂上,努力咳嗽一下,抬起手来,抹了抹嘴巴,然后使劲揉揉眼睛,大声喷嚏一下,叫一声:“可憋死我了!”
    这里刚刚睁开眼,却发现车厢里有个脑袋露出来,只露了半个,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徐哲以为自己没看清楚,还想着是不是自己经历过这么长的车外风干,弄了一个“挂票”车乘坐,神经不光模糊了,而且眼睛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挣扎着站起来,晃悠了半天,这才踮着脚往车厢里面看。再帆布下面,明显藏着一个人。这是谁?
    徐哲脱口而出:“高远!高远!是不是你,别藏了!”
    白道长一听高远,本来正在拍打衣服,这下马上也跟着往车上瞧,随后垫个腰板就上了车。
    这老头还真行,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居然身手还这么利索。
    那白道长把帆布一掀,一个瘦瘦的家伙一下子露出来。再看时,那人长长的脑袋,长长的头发,脸上棱角分明,还有些发黑。
    可不是高远是谁?
    要不是他人在车上,说不定徐哲早就跑过去拍肩膀说:“哈,终于又见到你小子啦!”
    那高远一脸的懵逼,嘴唇不断地抖动,显然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白道长就站在他跟前。
    高远是怎么跟他们“乘坐”一辆车的?这可奇了怪了。唯一的一种解释是,高远上车在前,徐哲和白道长挂车在后。
    果然,在白道长问询后,高远自己也招认了。
    自从白道长跟徐哲下了山以后,他也随后下去了。他打算去长白山,去找草药。找草药?瞧这高远滴溜溜转的小眼睛,大概也没说实话。
    下山以后,他就依着牌照,上了一辆出发往北方的货车。这种搭车方式最为隐蔽,也最不容易让人发现。
    然后,自然白道长和徐哲也搭上了这辆车。
    听完以后,徐哲这才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们可真笨,怎么没想到躺在车厢里呢,在车厢里好歹有个挡头啊。”
    “总比挂在备胎旁边强,哎呀呀,还是你小子聪明,你都不知道,我和白、白道长在下面受了多大的罪!”
    “哎哟,我这个不能动的毛病怎么已经好了?”
    白道长也不理他,只用眼睛看着高远。
    高远瞧了一眼白道长,对徐哲这种恭维显然不怎么上心。毕竟,山上的那个黑影子出现以后,白道长就认定,这是他第三次“算计”自己了。
    本来高远就心存恐惧,心想着这下可算是在白道长那里洗不清了。既然洗不清,那就干脆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那个紫金葫芦,既然已经被白道长盯上了,单凭自己的力量显然是不能与之对抗。
    这白道长,跟自己一样,生性十分谨慎小心,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的无限怀疑。想要从他手里骗取紫金葫芦?简直比登天还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请自己的师父出山。虽然以师父的修为来说,要打败白道长还不一定能行,但好歹能够试一下。自从师父上次从天后宫——也就是白玉宫走了以后,很可能就去了长白山。
    毕竟,那里才是师父经常住的修炼之所。那里才是萨满胜地。自己也想回去看看。
    他打定了这个主意,就马上开始行动。正常乘车是不行的,因为他身上有命案,说不定警方早就把他列为头号通缉犯,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爬货车。
    按说,爬车最稳当的是火车,但是附近也没有火车道,只能去找货车了。说来也巧,他从山的左侧下来的时候,因为道路比较近,居然走到了徐哲和白道长的前头。
    于是,挑了半天,高远终于挑中了一辆货车,爬了上去。阴差阳错,过了不多久,白道长和徐哲也选中了这辆车。
    白道长冷眼瞧着高远,冷笑道:“没想到,你还跟到这里来了,果然是对那个事物死心不改啊。”
    高远忙跪下来,连连磕头,嘴里面说着:“不敢,不敢,道长,我真的是要到长白山上去的,去采草药的,采草药本来就是我们师门的一项重要功课,我这次去,也是……”
    那白道长一摆手,说:“好了,你那套把戏也少在我跟前表演,我还不知道你?起来吧,既然你跟来了,那我也只好带你走了。省得透露了风声。”
    “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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