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265章 唐僧肉来了!

    当时徐哲刚刚被黎芯的“蛇疗”完毕以后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但总以为那是刚刚治疗以后身体并未完全恢复。
    不过,腹部位置却开始抖动起来,运了几次气息,却牵动得越来越厉害。更让徐哲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面部表情几乎开始不受控制,情绪也是。
    所以,当时他才让云英放了高远。
    自己一边下山,一边浑身毛骨悚然,心想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但也是与此同时,腹部似乎有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在对他说道:“什么会这样?嘿嘿,现在知道了吧?我在这里呢。”
    他想催动紫金葫芦的罡气与之对抗,但是却全然使不出力气。他知道自己的命门就在丹田,摸摸腹部,赫然扎着一根刺,然而,想拔却拔不出来,一拔马上就觉得五脏六腑混天胡地得搅动,且气流乱窜,根本行不通。
    饶是他一向冷静跟镇定,此时也忍不住浑身上下处处冒冷汗。这也是为什么他自从离开全真教以后路上一言不发的原因。
    然而,当他在山口碰到了苏婵的时候,那根刺开始晃动起来,貌似好像在说:“呵呵,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呗。这根刺,是和白道长心灵相通的,抑或说,这就是他的神思传达。
    接下来的事情很好理解了。当徐哲回到了房间里,不多时,那白道长已然出现在里面。
    白道长是个聪明的老妖精,从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就已经通过交手和那根扎在徐哲身上的刺已经捉摸清楚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怎么样?”白道长得意洋洋地问道。
    徐哲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只是不知道对方要什么。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白胡子老头现在对他的紫金葫芦十分的感兴趣。但既然对方不一次弄死自己,也迟迟不说自己的目的,想必自己身上一定是有对方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徐哲一想就能明白:紫金葫芦嘛。这才是自己身上最“值钱”的大·法器,而自己之所以成为玄门中人,之所以练习到这个程度,也正是因为这个紫金葫芦。
    但白道长也有自己的问题,先前跟真云子一番斗法,虽然自己的功力大胜对方好几个段位,但是毕竟那牛鼻子老道也是三四百年的修行,不是闹着玩的。
    自己虽然是几千年的修为,但是也算是老胳膊老腿儿的了,折腾了半天,气血耗费相当厉害,特别是对方那个千雷决,啪啪啪刮在自己身上,貌似是刮了好几层皮下来,这番苦楚,恐怕不是高远那小子所能够享受和想象到的。
    算啦,总的来说,自己虽然受了不小的损失,耗费了大量的功法,但总是顺利地达到了自己的愿望,把那根神刺扎在了徐哲这小娃娃的命门之处。
    想想就得意。
    不过,现在硬拼是不行,而且还需要高远那小老鼠的帮忙才能够顺利把紫金葫芦取出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徐哲控制住。
    怎么控制,别忙,老头我有的是办法。一见苏婵,哈,这办法不是来了么?苏婵很明显跟徐哲不是一般关系。要想趁虚而入,必须要找到对方最大的致命弱点,对于现在的徐哲来说,命门是一个弱点,第二个呢,则是这个苏婵。
    这个老刺猬也不光是在地宫里面当缩头乌龟,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人情世事还是十分的了解的,也称得上是“老奸巨猾”这几个字。
    用苏婵来威胁徐哲,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白道长单刀直入,对徐哲说,那个高个的小丫头看上去对你有意思,哈哈,怎么样啊,做个交易吧。
    徐哲这里捂着肚子正痛苦呢,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问什么交易?
    你跟我走,我就放过那小丫头。这笔买卖怎么样?
    徐哲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别说身上正扎着这根刺,就是没有,三个徐哲也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屋里屋外,几个人加起来,也都不是个儿。
    现在这老家伙已经盯上了自己,思来想去,唯有让他们都逃脱,自己来专心对付这个人方是上上策。
    但是,要让他们走,必须不能让他们知情,否则,以自己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非要帮忙不可,说不定还会跟这老头死拼到底,到时候,可不是都能走脱的了的。
    说不定就会搭上几条人命。苏婵,胖子,以及苏婵的父亲,都是没有任何功法的。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白白送死,还不如自己独揽下来。更何况,对方是有“求”于自己,一时半会儿自己还死不了,先跟对方周旋着再说。
    想法已定,徐哲就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战略”。
    但是,不知道怎了,自从自己身上扎了这根刺,自己的性情开始大变,连说话口气都变得凌厉无比,原先说不出的脏话也能说出来了,原先发不出来的脾气也会发出来了。总之,带着刺的徐哲,已经完全大变样。
    这样也好。徐哲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也安慰着房间外面的他们。
    用这种方式,他们走得最快。
    要让苏婵走是一个大麻烦事,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恋人关系,要让她走得决绝,走得义无反顾,一定要有人帮助才行,徐哲想到了黎芯。徐哲打电话,要让黎芯帮一个大忙,而且是一定要帮的忙。
    一石二鸟。
    然后,黎芯也受不了他的粗话和尖刻侮辱,最后也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
    徐哲这时候一身的轻松,但想到苏婵,心里面又开始痛起来,痛得比腹部被刺扎得地方更厉害。对不起了,苏婵,我们一路上走来那么不容易,但是,现在,却只能这样。
    徐哲太了解苏婵了,他知道苏婵的脾气,也通彻了解她的性格,只要让她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有事”,那苏婵是绝对不会上来纠缠的,不会跟其他一些女人一样,非要上来质问,甚至厮打。她不会,她只会跺跺脚,然后走掉。
    事实上,苏婵也走得决绝,一路上的风雨也灌满了她的悲伤与愤懑,但是却永远不表现出来。现在的苏婵,只需要一个房间,单独的房间,放声大哭,或者让眼泪流满脸颊,她甚至不愿意有任何安慰,只是自己就好。
    那种绝望和悲伤,现在房间里的徐哲已经能够痛彻肺腑地想象得到。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徐哲只能冲着眼前白胡子老头笑,问道:“老家伙,现在已经给你办到了,然后呢?”
    没想到白道长却脸色一沉,厉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哦,哦,哦,好嘛,哈哈,来嘛,来嘛,他妈的,你这老头,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徐哲忍不住地笑,但究竟在笑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身体内的气流乱窜,情绪根本不受控制,原有的那些冷静、沉稳,现在已经犹如破掉的水闸一样,荡然无存。
    白道长手上捏个诀,冲着徐哲的腹部上的那根刺的位置,试图往里面催动几分,想让徐哲吃点苦头。
    徐哲也感受到了,只觉得下腹部火辣辣地疼,但是徐哲却丝毫不在意,此时头上的汗都已经开始冒出来了,但是徐哲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哈哈”大笑,一口一个“老妖怪”、“老屁股”的骂。
    眼见那根刺已然快要没入皮肉,徐哲忽然停住了笑声,催动气息,调动全部力量,把它们往腹部进行聚集,试图要把刺吸进去。用徐哲的想法就是,既然这个刺拔不出来,就干脆让它进去,让它进去跟紫金葫芦打架,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老头也看出了徐哲这种两败俱伤的玩法,忙撤掉了手诀,那刺再也不动,反而往外凸出了几分。
    白道长摇摇头,心想说:自己还是谨慎一点好,毕竟那个紫金葫芦还是要紧之物,还是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主要还是这个紫金葫芦。等带了他去见高远再说。
    高远正在终南山下的一个小庙里面等着他们,等白道长带着摇摇晃晃,一会儿趾高气昂,一会儿精神萎顿的徐哲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高远几乎就要蹦了起来,忙上前跟久违不见的情人一样,一把就抱住了徐哲。
    而徐哲的举动也让两人,包括庙里的两个老和尚见了大吃一惊。那徐哲顺势捏住高远的腮帮子,形成一个喇叭形,还没等高远反应过来,徐哲就已经往里面吐了一口吐沫。
    高远恶心地连连“呸呸呸”!
    “你这家伙,找死!”高远举起拳头来要打,白道长忙拦住,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路上再说。
    一路上,高远越瞧徐哲越高兴,放佛身边就坐了一个金佛,放佛他就是自己多年未谋面的老情人,放佛他就是自己饿了好几年忽然见到了白面大馒头。
    徐哲让高远那副嘴脸看得难受,但也懒得理他,心里想了一千万条脱身之计,但是哪一条都不管用。
    他知道,自己要脱身,要想毫发无损,那根腹部的刺才是关键,但到底要怎样才行呢?
    三人来到了清凉村。这清凉村说是一个村子,其实是一个废弃的小镇子,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疯长的野草和灌木。
    有一个小院子是高远以前来到这里常住的,不光是为了修行,也是为了躲避他人和仇人,也经常打扫,所以看上去还比较干净,一间大房再加上其他几间耳房,有几张床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怎么样?开始吧?”白道长说道。
    此时,徐哲已经被他们两个摁在了床·上,就这样静静躺着,放佛跟前就是两个准备开刀的大夫,或者,像是两个屠夫,要把自己开膛破肚。
    徐哲瞪着一双眼睛,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而高远滴溜溜的小眼睛到处乱转,心里面的心思早就转了十八圈。
    高远不是傻瓜,这个时候要把紫金葫芦取出来,这不是便宜了白老头么?要打架,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
    要怎么办才好呢?
    早动手也行,晚动手也行,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对,要等白道长不在的时候,或者是他睡觉的时候,自己辛辛苦苦,可不能便宜了他。
    高远知道白道长的尿性,自己自从告诉他紫金葫芦的事情以后,白道长跟换了个人似的,明显开始热心起来。
    这老头明显就冲着这东西来的。但问题是,紫金葫芦就一个,而不是俩。而且,即便是俩,以高远对白道长的揣摩,也未必会落在自己的手里。即便是白道长用来擦屁股,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嘿。这点小心思,高远还是有的。
    等眼珠子转完,高远已经有了主意。他摇了摇头,说道:“要想取紫金葫芦,现在可不是时候,要先让这家伙休息两天,等元气有了恢复,才是最完好的时间,并且,用我们老鼠的作法时间来看,必须要等到子时才行,子鼠丑牛么?对,就是子时。”
    白道长看看徐哲,再看看高远,问道:“这时候不行?”
    高远一摊手:“那当然。”
    “那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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