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端着一杯茶走进问询室。
“咣啷!”
暴力的温晴一脚将门踹死,挑眉瞪着苏秦,将杯子用力地搁在桌上,杯中水险些溅在苏秦身上,明显得对他很没啥耐性。
“喝!冻死你!”
“凉的?”苏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无奈太渴了,将剩下的凉水咬着牙喝了下去。
这水跟冰镇的一般,实在冻牙。
温晴见苏秦的表情略显痛苦,在旁很是得意。
“咳咳!”苏秦干咳两声,笑着望向项英,项英对于苏秦刚才所说的事情,产生了一丝丝顾虑,见到项英脸上的这丝顾虑,苏秦笑着说道:“两位美女警官,在审问我之前,我能不能先打个电话?”
“不行!”温晴拍着桌子,瞪着苏秦。
“干嘛呀?”苏秦皱了皱眉,无奈道:“我还不是犯人呢,这就对我严格监管了?就算开庭审问我,至少我还要请个律师呢!”
苏秦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项英身上,对她略带暗示。
项英思虑片刻,将桌子上摆放的座机,递给苏秦,看了看手表说道:“不能超过三分钟。”
“还是这位姐姐通情达理。”苏秦嘿嘿一笑,拿过座机,笑着说道:“只要能打通,一分钟就够了。”
“项英姐,你怎么对他这么好?”温晴在一旁很不乐意。
苏秦不管那么多,调出温盛祖的私人手机号码,直接拨通。
“嘟……嘟嘟……”
电话的确拨通了,但是苏秦连续拨了三遍,仍旧没人接听,苏秦不禁蹙眉,还要再拨打一次,却被温晴伸手拦住。
“喂!我说你有没有完了!”
项英的眼睛敏锐,根据苏秦拨打电话的号码,暗自记下了这个号码,然而这个号码她非常熟悉,正是温盛祖的号码。
苏秦却并不清楚,在总局期间,这部手机是被温盛祖锁在个人柜子内的,所以这个号码不可能拨通。
苏秦本身也不再抱有太大希望,但是仍想争取。
“再让我打两遍,两遍行吗?”
项英突然开口说道:“不用打了。”
苏秦一愣,问道:“神马意思?”
项英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片刻之后,电话接通。
温晴一脸疑惑,目光在苏秦与项英之间游走,似乎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与之前有所变化。
“局长,我是东江分局的副队长温晴。这边有一个人,很想和你通电话,而且知道您的私人号码。”项英语气平和,像是在向领导汇报工作。
温晴脸上的困惑更浓,蹙眉说道:“你……你打电话给爷爷!你……你是说他认识我爷爷这怎么可能?”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项英好像是挨训了,频频点头,随后起身将手机递向苏秦:“随你所愿!”
苏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接过手机,冲项英眨了眨眼睛,道:“谢了!”
温晴蹙眉望着项英,一脸的不解,转而望着苏秦,等待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温总,你好,好久不见,您老最近身体还算硬朗?”苏秦说话带笑,完全没有半分的严肃与生疏,反倒像是一对忘年交。
温盛祖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年纪,一个年轻人与他通话,都不该是这种口吻和语气。
当然,温晴除外。
温盛祖不知在电话中在与苏秦说了些什么,项英与温晴在旁只是看见,苏秦时而笑笑,时而点头,两个人的对话十分和谐,但是却都没有说当天案子的事情。
温盛祖与苏秦聊了差不多四五分钟,由于这电话是项英拨出去的,而且对方的的确确是温盛祖,所以两名美女警官都没有在这过程中阻拦,只是越听越觉得好奇。
“温总,您太客气了,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尝一尝老嫂子的手艺。”
“回到江海市有一阵子了,这不是在忙着生存吗?你也知道,我也是有难处的,很多事情,不好电话里聊。”
“温总,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你那边一定还有要事要忙,再聊下去,你的外孙女和孙女只怕要跟我着急了。”
“温总,我要把扩音器打开,有些话,你来和她们沟通吧。”
苏秦结束了长达四分多种的闲聊,将手机扩音器打开,电话中终于传出温盛祖的声音。
温盛祖的声音十分洪亮,听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人,而且声音与语气中都带着一种特殊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打断他的话。
“项英,温晴,你们都在吗?”
“外公!”
“爷爷!”
“我们在!”
两人同时伸着头,凑过来过。
“听着我给你们的交代,无论苏秦说什么,都不需要怀疑,绝对的相信他,就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今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暂时不清楚,苏秦为什么会被带到警局调查,我也不想细听。总之,一句话,苏秦绝对不可能做出危害公共安全,危害人民利益的事情。如果没有太严重的事情,简单问话之后,明天一早,就把他先保释出去,余下的事情,我会交代你们分局书记和局长。”
项英与温晴两个丫头在旁仔细听着电话,没有任何脾气,更不敢打断温盛祖的话。
“明白了,首长!”
“可是……”温晴却十分不痛快,还想争辩。
“温晴是吗?你这丫头,就喜欢胡闹,一定要进入警局工作,事业需要慢慢来,不是让你急功近利。抓住一个案子就不松口,好人也被你当成坏人!这怎么能行呢你呀,还是缺乏历练,好好跟着你表姐学习!服从上级命令!其余话,不用我多少了,一切听项英的安排!”
温盛祖将温晴训斥一顿,这丫头竟然只是撅起嘴巴,向苏秦做了个鬼脸,却根本不敢违逆她爷爷的意思。
“知道了!”温晴满心委屈地回应一句。
“你这丫头,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许在警局中乱说话。”温盛祖警告了温晴一句,同时也在警告项英,接着十分客气地对苏秦说道:“苏秦啊,你先委屈一晚上,有什么需要,就和项英说。另外,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你最好也别让东江分局难做,毕竟这案子还是需要公正的审理,必要的时候,你也给东江分局分担一些压力。”
“温总,您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放心吧,我会和两位警官很好的相处的。”苏秦向温晴眨了眨眼睛,像是炫耀着他的胜利。
电话挂断之后,审讯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两位美女,怎么都不说话了?”苏秦笑着问道。
温晴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项英姐,我爷爷什么时候学了这一套,竟然为人解脱走后门!太……太那个什么了吧尤其是这个人,那么无耻,那么可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爷爷他为什么……”
“闭嘴吧!”项英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苏秦身上,问道:“我不管你和首长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情,你还是必须要讲清楚,否则的话,我们的手续也不太好办,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
苏秦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们啊,只是有些误会,说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你们就能彻查清楚的,不是吗”
一方面东江分局的力量不足,另外一方面,这种大的案件,调查起来的确是非常麻烦,苏秦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项英微微蹙眉,说道:“永南万巷一直都是武林人士私自比武的场所,一直以来,都没有人举报,这次你一个人挑战江城武道院,实在是轰动太大,尤其是在这一过程有不少人伤亡。比武虽然都是自愿,必定属于非法的范畴。所以,这一次的案件,即便是能够还你人身自由,但是你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警局无法向社会向受难者家属交代。”
苏秦频频点头,笑着回应道:“警官,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很有道理。除了赔付一定的医药费用,还有行踪在一个时期内被限定之外,还有其它要求吗?如果是在媒体公开道歉,这一点,只怕我做不到。”
温晴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地说道:“项英姐,这家伙说得头头是道。看样子,一准是惯犯,不信你查一查他的资料!”
项英没有理会身边的温晴,问道:“我很好奇,七年前你好像才刚满十六周岁,你与人在校外械斗,导致三人死亡,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重伤,你是怎么逃过法律制裁的?”
苏秦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说道:“刚才你也说了,我刚满十六岁,算是少年犯,当然不能与成年的犯人相比。更何况,当时候的情况,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人才嘛!国家不拘一格降人才,恰好被我赶上了,这不就出来为国家做贡献,清理垃圾败类了嘛”
苏秦说得轻松,其实项英看得出来,在这七年之中,苏秦肯定经历了很多事情,否则他怎么可能与温盛祖有那么深厚的信任关系。
“好!”项英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去细问。但是,今天下午发生在永南万巷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圆满答案。”
苏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不必想象的那么复杂。在我与那群所为的武林高手比武的时候,一直都有一个人在场,这个人也被你们抓来了,他就是聂少华。我苏秦的功夫,比那群人高的太多,我没必要下狠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对我来说毫无益处,更何况我与他们又没有深仇大恨。另外一点,在死难者身上的致命伤,你们可以请法医鉴定,如果你们的法医太过无能,鉴定出来的结果与我有关,那么我只能亲自为你们鉴定尸体,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答复。所有死难者,绝对与我无关,我可以拿长苏堂的声誉做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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