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有发现程墨烈异常的还有独孤轩辕,实际上,在程墨烈出现的那一刻,独孤轩辕就震惊了。
他明明看到程墨烈中毒昏迷在床上,但是现在的程墨烈究竟是什么样意思。
同样和她纠结还有沈淮安,袁羽影是程墨烈身边的心腹,若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的话,肯定会引起袁羽影的怀疑。但是现在是杀了水悠凝最好的机会,若是放过这个机会,一旦等到水悠凝重新恢复,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袁羽影见沈淮安不说话,又上前一步,低声在沈淮安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沈淮安的脸色立刻变了,连声说道:“既然陛下亲自过来,自然是下官的三生之幸,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让陛下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
袁羽影见沈淮安这样说心中自然也很满意。
“有劳沈大人了。”
沈淮安见状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比试暂时中止,然后让人带着水悠凝下去休息了。
程墨烈见状对着袁羽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着水悠凝过去,但是袁羽影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为难的神色,一脸担心地看着程墨烈。但是程墨烈这次却意外的坚定,仍旧看着袁羽影,袁羽影无法,只得跟着水悠凝过去了。
见袁羽影丢下程墨烈离开了,独孤轩辕便凑到程墨烈身边:“陛下。”
程墨烈冷冷地看了独孤轩辕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等着独孤轩辕将话说下去。
独孤轩辕也明白了程墨烈的意思,继续说道:“前几天陛下还是中毒躺在床上,没想到今日看起来安然无恙,早就听闻袁夫子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了独孤轩辕的话,程墨烈的脸色更加冷了:“诩之的医术再高超,也比不上独孤公子阳奉阴违的本领。”
独孤轩辕见程墨烈这些话说的直率,也不再藏着掖着:“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答应了袁夫子不让蓝沐做什么手脚,其他的人我却是管不着的。”
独孤轩辕这样说,就代表其实他是亲眼看到鬼魅对他动手了。
程墨烈看了独孤轩辕一眼,说出来的话充满了讽刺:“真是让独孤公子你失望了,孤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不是躺在床上。”
独孤轩辕也没有顾及程墨烈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是非常的不客气:“确实是有些失望。”
遇到这样的人,除了不搭理他,基本上没有别的选择。
好在独孤轩辕并没有真的想从程墨烈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毕竟程墨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若是真的被他套出一些消息,独孤轩辕就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程墨烈了。
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程墨烈却挡在了独孤轩辕的面前。
“你是不是要去看她?”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面对程墨烈的质问,独孤轩辕不卑不亢。
“孤只是想告诉你,若是她再问要那种药的话,你不能答应。”
独孤轩辕听了程墨烈的话,眼中闪过讽刺的笑容:“这些话你怎么不亲自和她说,她是一个多么有主见的人,她想要做的事情,别说你我了,即使是大罗神仙来了都不见得能够改变。”
程墨烈听了独孤轩辕的话,声音立刻变得冰冷:“你想要她是死吗?”
“我自然是不想,但是我知道若是不让她撑过这场比试,她肯定会耿耿于怀。程墨烈,你觉得自己是在为水悠凝好,但是她心中究竟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她想要什么孤自然知道,也会给她,用不着你操心。”
“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让她自己去做这些事情,这是她现在唯一的追求,你若是将这些追求都剥夺了,你觉得水悠凝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以后只要你离她远一些,就是为了她好。”
“这些事情自然也不用陛下操心了。”
独孤轩辕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等独孤轩辕进来的时候,水悠凝已经醒了,袁羽影正坐在旁边给她把脉。
“你经脉伤的严重,加上之前的伤,不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是不可能的了。”袁羽影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水悠凝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场比试我一定要完成,而且程墨烈身上的解药也要拿到,老袁,你一定有办法的。”
袁羽影看了一眼水悠凝,仍旧不为所动地说道:“是药三分毒,那些药虽然会激发你的潜力,但是事后会让你遭受到十倍甚至百倍的反噬,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我懂,可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健康,若是我将这件事情完成了,别说百倍的反噬,即使是千倍,我也可以承受得住。”
袁羽影定定地看着水悠凝,他不明白水悠凝心中的执念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让他想到了程墨烈,当年的程墨烈也曾经强忍住火毒的折磨,会修炼一种功法,然后被火毒无情地折磨。
两个人是如此的想象。
“诩之,你不明白,一个人若是经历了这世间最痛苦的经历之后,以后所有的痛苦都不再是痛苦了。”
袁羽影并不明白程墨烈说这些话的心情,但是看到如今的水悠凝,袁羽影有些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为了这些执念,他们可以放弃任何的东西。但是……
“悠凝,这些东西我还是不能给你,你放心,今天的事情,陛下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老袁,我不想欠任何人情,你知道这个直接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袁羽影不说话,他明白水悠凝的意思,但是却很难去支持她的想法。
“悠凝,你不过是个女子,偶尔去依靠别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呢?”
水悠凝瞪着袁羽影:“依靠?自从我嫁给程墨烈以来,经历了什么你比我清楚,我有谁可以依靠,谁能够让我依靠。”
袁羽影听了水悠凝的质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程墨烈等人在水悠凝之前的生活中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然后水悠凝被他们折磨得太惨以至于养成了万事就要靠自己的性格。
“悠凝……”
袁羽影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水悠凝给打断了:“老袁,你若是我的朋友,就帮我,你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多重要。”
就在袁羽影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给你。”
袁羽影顺着手的方向,看到了手的主人,然后立刻勃然大怒:“独孤轩辕,你是不是觉得她现在的身体还不够坏!”
“我既然给她,自然就有办法让她不受伤害。”
袁羽影显然不相信独孤轩辕的话,但是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水悠凝抢过独孤轩辕手中的药,眼睛眨也不眨,就吞了下去。
此时现场的人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有程墨烈坐镇,这些人恐怕早就起哄了。
沈淮安见到,小心地凑到程墨烈面前:“陛下,这时间太长了,若是继续等下去,肯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再说这也并不符合规则。”
程墨烈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莫老先生就冷哼了一声:“沈大人现在想起来会规则了,当初老夫的小徒弟被人暗算的时候,沈大人可是没有半句这不负责规则。”
沈淮安听见莫老先生这样说,顿时觉得头疼,莫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护短,而且对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更加的维护。
“莫老先生,本官也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官也非常的遗憾,只是这是比试,大家事前也签署了生死有命,无怨无悔。”
莫老先生听了沈淮安的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继续说话。
沈淮安以为自己的话说服了莫老先生,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但是等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师父,让你担心了。”
莫老先生打量了一下水悠凝,见她的气色与常人无异,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顺便看了一眼独孤轩辕,勉强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是能看的。
独孤轩辕看了一眼莫老先生的神情,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想他独孤轩辕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里,别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唯独自己的这个师傅,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程墨烈见到水悠凝出现,心中想的并没有莫老先生那么简单,水悠凝的身体他知道,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平常,唯一的解释就是用了烈性的药物。
看了袁羽影一眼,后者却给了他一个无奈地眼神。
“参见陛下。”就在程墨烈和袁羽影进行眼神交流的时候,水悠凝已经跪在程墨烈的面前行礼了。
“起来吧。”程墨烈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陛下。”
“孤刚才见你受伤严重,现在可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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