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程墨烈就派人过来传旨说要水悠凝去见她的父母。水悠凝一听,连忙扔下手中的早饭,生怕下一刻程墨烈反悔。她可没有忘记那个阴晴不定的恶魔是怎么样折磨自己和父母的。
可是水悠凝还是迟了一步,等她赶到浣衣局的时候,程墨烈已经金刀阔马的坐在那里,而自己父母则跪在程墨烈面前。这段时间他们在浣衣局被人折磨,加上担忧水悠凝,两人不到几天的时间竟然像是老了十岁。
尤其是国公夫人,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惊叹这个人有天资卓云、有凤来仪,而现在却像一个黄脸婆,之前的风华消失地无影无踪。想到这里,水悠凝心中就一阵绞痛,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水知节夫妇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娘。”水悠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将水知节夫妇给扶起来。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国公夫人,一条鞭子就先她到了国公夫人身上。
“你做什么!”水悠凝一脸怒气地看着程墨烈,她就知道这个人喜欢出尔反尔,但是没想到这个人反悔地这么快。
“孤什么也没有做。”程墨烈事不关己地说。
“凝儿!”国公夫人见水悠凝这样,立刻上前拉住了她。水知节顺势给程墨烈赔罪:“陛下,凝儿她不懂事,请陛下赎罪。”
“水知节,孤放了你,不代表孤不追究你以前做的事情。”程墨烈面无表情地说,“你若是以后安分守己,孤不会为难你,否则,孤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老夫遵旨。”水知节低着头,没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程墨烈也没有追究他的这一个动作,直接示意身边的人将东西放在水知节夫妇面前。水悠凝好奇地看了一眼,顿时被盘子里的东西给恶心到了。
如果水悠凝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程墨烈之前说的子母蛊。之间盘子里的子蛊软趴趴地、白嫩嫩的,身体不停地往前移动。
“服下它,孤就放你们走。”程墨烈淡淡地吩咐道。
作为当事人的水知节夫妇还没有什么表示,水悠凝却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这种东西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更何况是真的吃下去呢。
程墨烈看着水悠凝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嘴角勾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既然王妃不忍心自己的父母受苦,不如王妃就自己来。”
嘁,当她是吓大的吗?她进宫的时间不长,但是受到的折磨却是不少。不就是两条虫子吗?
这样想着,水悠凝竟然真的下手去捉那两只虫子。
国公夫人见女儿这个动作,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先不说程墨烈不喜欢别人违背自己的命令,但是她自己就不想女儿代替自己受罪。
“凝儿,既然这东西是陛下赏赐的,做臣子的怎么能够推脱呢。”国公夫人柔声地和水悠凝说。水知节也在旁边点头附和。
最终水悠凝还是没有争过水知节夫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服下那些恶心的东西,然后被宫中的侍卫押解着出了宫。
看着父母离开的背影,水悠凝一阵感伤。她不知道今生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们,还有凌致宇,这辈子自己和凌致宇怕是有缘无分了。希望下一世凌致宇能够和真正的水悠凝做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不再被这些权势斗争所扰,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水悠凝正在发呆的时候,精致的下巴就落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里。
“怎么舍不得?是舍不得你父母还是舍不得凌致宇?”
俊美的面容爬满了阴霾,跟着程墨烈的宫女太监屏住了呼吸,程墨烈的脾气向来不好,尤其是和水悠凝在一起的时候。而且程墨烈发火的时候,最喜欢拿身边的人出气,他们虽然表面上程墨烈的贴身宫女,但是除了程墨烈带来的几个人,这些人根本进步得程墨烈的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水悠凝抬了抬眼,一脸不屑地看着程墨烈。即使这个人能够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心却是万万不能给这个人的。
程墨烈听了水悠凝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改往日的冷冽,凑到水悠凝的耳边柔声地说:“孤会让你的事情变成孤的事情。”
未等水悠凝反应过来程墨烈是什么意思,程墨烈已经吩咐身边的人了:“今晚王妃侍寝。”
依旧是烟雾缭绕的浴堂,仍旧是花瓣环绕的玉池。水悠凝仅着薄纱站在玉池旁边,任由旁边的宫女嬷嬷忙碌地走来走去。若说上一次她还能够奋力挣扎,这一次她却是没有任何理由反抗。
是她将自己送到程墨烈的床上的。
过了今晚,凌致宇会是什么反应,是伤心,是绝望,还是愤怒,不过这一切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凌致宇的复国梦对于自己来说是很遥远的,水悠凝现在只想保住水知节夫妇,其他的都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做到的。
“王妃,该沐浴了。”教引嬷嬷见水悠凝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声地提醒道。
“知道了。”水悠凝应了一声,便由着宫女扶着自己进了玉池。
四五个宫女立刻上前,洗头发的洗头发,洗胳膊的洗胳膊,虽然人手比较多,但是整个过程却是有条不紊,不一会就帮助水悠凝洗漱完毕。
“陛下驾到。”一个细长的声音传来。
大家纷纷起身,然后在旁边跪下,跪迎程墨烈。
似曾相识的画面,水悠凝不由得苦笑,当初她也是在水中迎接程墨烈的。不过她是真的不想再光着身子迎接程墨烈了。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水悠凝的心情,程墨烈在水悠凝穿上衣服之后才进来的。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水悠凝,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水悠凝的身后,将洁白的纱衣泅湿,美丽的后背若隐若现,让程墨烈忍不住驻足,想要更多的风景,但是却被水悠凝的跪姿给遮住了。
看不到想看的东西,程墨烈心中隐隐有些遗憾,冷声吩咐道:“都下去。没有孤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嬷嬷连忙称是,慌忙站起来退了出去,这么多人退出去的时候,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把头抬起来。”程墨烈清冽的声音从水悠凝的头上传来。
水悠凝咬咬牙,直接站了起来:“程墨烈,你不过是想要羞辱我而已。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是你若是想变本加厉,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声音还没有落下,水悠凝就落入水中,接着便看到程墨烈身着常服也跳进了水中。
“程墨烈,你疯了。”水悠凝吼道。
“孤就是疯了。”程墨烈冷哼一声,“水悠凝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孤手中的玩物,孤想怎么对待你全凭孤的心情。”
说着,程墨烈的右手突然使力,水悠凝低喊一声,身上那件仅着的长衣已经落入程墨烈的手中了。如果不是有玉池中的水挡着,水悠凝现在怕是已经赤.裸着站在程墨烈的面前了。
纵然是这样,水悠凝还是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胸前,退到了玉池的角落里。
程墨烈却是不依不饶,玉池本来就那么大,加上程墨烈手长脚长,程墨烈一伸手就揽住了水悠凝的腰,狠狠地往怀里一带,水悠凝玲珑有致的身体就贴上了程墨烈的胸膛。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水悠凝贴上来的那一刻,程墨烈的心中突然悸动了一下,一双手不由自主地贴上水悠凝胸前的鼓起。
水悠凝被程墨烈的动作弄得面目通红,气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巴掌下意识地朝程墨烈的脸上招呼过去。
她确实会些拳脚功夫,但是程墨烈却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水悠凝这一巴掌虽然来得措手不及,但是程墨烈还是轻而易举地挡了下去。
啪!水悠凝瞬间撞上玉池的池壁,她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疼,一脸不愤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程墨烈:“程墨烈,你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真是半点水准都没有。”
“孤的手段王妃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一次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程墨烈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嘲讽,走到水悠凝的面前,挑起漂在水上的一缕秀发,玩味地说:“孤早就听说国公府的小姐是一等一的教养,而且傲气非常,不如今天我们就试一试。”
水悠凝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被程墨烈压制住,趴在玉池池壁,上半身不着寸缕地趴在池壁上,身后是程墨烈火热的身体。
水悠凝并没有大家闺秀那般无知,这样的姿势代表什么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若是两情相悦,用这种姿势倒也罢了,可是她和程墨烈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你,这是要做什么?”水悠凝不甘心地挣扎起来。却被程墨烈轻而易举给压制住。
“做什么?自然是做王妃喜欢的事情。”程墨烈伏在水悠凝的身后,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异常地温柔,可是说的内容却是异常的残忍。
“王妃,你知道我们九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那些地位低贱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在床上服侍夫君的。”
这种温柔对水悠凝来说无疑是魔鬼的声音,她清楚感觉到程墨烈身体的变化。一种厌恶、排斥的感觉从心底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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