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
“乌鸦嘴!净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最近可不太平呢,先是徐州那边齐王叛乱才平定不久……现在赵王殿下又刚刚杀了唐古拉他老子,恐怕一年之内……唐古拉是必定要来找回场子喽……”
“是吗……好像有点道理……”
两个士兵继续交谈着,魏青趁着这个机会,小心翼翼地在物资后面潜行,他得赶紧抓到那个偷偷溜进来的人。
魏青潜行到阴影下面,然后屏息凝神,借着阴影迅速移动着。
魏青看着道路的另一边,那边就是兵舍了,而巡逻队走远后不久,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也开始有些动作了。
“糟了!来不及了。”魏青赶紧再拿出一个凤鸣弹,扔到那个人的左边,那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看向他的左边,发现没什么东西,而魏青就趁他转头的那一刻疾跑到兵舍的墙根下,和这个家伙不到五米的距离,但是,他就像消失在影子里一样,竟然悄无声息地,近乎是和阴影融为一体了。
那个家伙见到没有人发现他,于是继续手里的动作,他拿出一把刀,割开窗户上的窗纸,可以看到里面大部分的士兵都在睡觉,这些可以说是整个泾阳城的主力部队了,那个人又拿出一个吹管,放入一个黄色小球,然后想要把那个黄色小球吹进去。
魏青左右看看,见附近没有人,便快步从兵舍墙角的阴影里走出去,走到那个人的背后。
“谁!”
那个家伙堪堪反应过来背后多了个人,魏青就已经用右手勒住那个人的脖子,这个家伙刚想挣扎,魏青左手已经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刀刃搁在那个人的脖子上。这家伙浑身的肌肤都不由得抖了抖。
“说!你是谁?”
魏青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
“……要你管!”
匕首一划,割破皮肤。
“啊!啊!别……唔……唔唔……”
“别叫!再叫真杀了你,”魏青注意了下周围环境,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匈奴人一伙儿的?你偷偷摸摸来这里干嘛?”
“是!我是和匈奴人一伙儿的,我来这里,是来下迷药的,把那些大头兵全部迷倒。”
魏青勒紧了那人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
“说!”
匕首慢慢刺入,那人的脖子上慢慢地渗出点血。
“我说!我说!”那人体验到死亡的恐惧,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的计划,是,他们去抢一些卫兵的衣服,然后伪装成卫兵,去骗开城门,用一支响箭来放出信号,让将军他们率兵进来,我来这里给士兵们下迷药……然……然后再迷倒这些士兵,我们再来军营里把他们杀光,最后掠夺全城!这座城……就是我们的了!”
匈奴人越说越激动,这个计划完全使他暴露了身上的嗜血气息,哪怕他的性命捏在别人手上。
“这种迷药的效果是不是很强?”
“是——”
匈奴人话还没说完,魏青就捂住他的嘴,匕首刺入他的左耳下方,刺入颅腔,然后不停地扭转,匈奴人抓着他的手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后,睁着布满血丝的惊恐眼神死去了。
“妈的,得赶紧找到那群已经混进城里的匈奴人……不过在这之前,得赶紧把这群大头兵叫醒。”魏青捡起那个吹管和黄色小球,看到操场旁边的旗帜下有个警铃。
……
泾阳城门。
木吉提着几壶酒和两只烧鸡,带着几个手下,来到城门上面。
“嘿!兄弟!你拿的那是什么?”一个执勤的士兵问道。
“哦,夜宵啊。”木吉笑着说道,带着手下走上城门。
“大家站岗都辛苦了,守阀门的几个兄弟叫我买的。”木吉说着给了那个士兵一只烧鸡和一壶酒,说,“和其他兄弟分一分吧。”
城头上其他士兵都迎上来。
那个士兵咽了口口水,说:“真香啊……那就叨扰了。”
“没什么,诶,”木吉套近乎地把手搭在那个士兵的肩膀上,问,“我刚刚喝多了,有点晕,守阀门的兄弟在哪里啊?”
“那里。”士兵指了个方向。
“谢谢啊!”
木吉拿着剩下的一只烧鸡和酒,带着手下朝阀门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把烧鸡和酒扔掉,走到阀门处。
“你们是谁?”两个守着阀门的士兵问道,他们站在一个屋子前,控制城门开关的阀门就在屋子里。
“我们啊,是来检查阀门的安全的。”木吉说着就要进去。
“没有赵王殿下的手谕,不能进去。”两个士兵拦了上来,两杆长枪搭在一起,阻拦了去路。
“兄弟,让我进去嘛!”木吉讨好似赔者笑脸地说道。
“不行!除非有赵王殿下的手谕!”
“给点面子嘛!”
“不行!”
……
“那里有个警铃……”
魏青看向校场中央的台子下面,有个警铃,而且旁边无人看守。
“就用那个了!”
魏青看了看校场,之前那支巡逻队巡逻回来了,魏青赶紧把尸体拖到草丛里藏好,然后爬上兵舍的墙,爬到一个小台子上,一个登月步,背身连续两空翻,跳上兵舍的屋顶,看着下面那支巡逻队,见到那支巡逻队走到视野的盲区以后,魏青走到屋顶的边缘,下面有个稻草堆,魏青轻轻踮脚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掉入稻草堆里。
魏青确认没有危险后,这才爬出稻草堆,猫着腰潜行到警铃旁边准备敲响警铃。
警铃的柱子上钉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一些字,魏青读着:
“两长两短——起床。
一长一短——集合
一长三短——军营门口集结
……
三长三短——城门集结。”
魏青抓着警铃的绳子,三长三短地敲了几下。
兵舍骚乱起来——准确地说,是整个军营都骚乱起来。
“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了?”
“城门集合?怎么了?”
军营里骚乱着,魏青也不必担心士兵们不会去城门集结,魏国军令严明,只要发出命令,就必须执行。
校场上的巡逻队已经朝警铃跑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魏青赶紧离开警铃处,往军营的后门跑去。
魏青跑过去,军营后门的下面有个小门,是给军犬用的。
“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大男子,竟然也有钻狗洞的一天。”
不过说归说,魏青行动起来可是毫不含糊,趁着哨所上的两个士兵正在看操场上的骚乱的时候,魏青加速疾跑,在快撞上大门的时候一个滑铲踢开狗洞的小门,就这样跑了出去,离开了军营。
魏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接下来,就是得赶到城门的阀门那里了。”
……
姜恪也听到了军营里的城门集结的警铃声,已经穿好战甲的他立马按剑走了出去。两个卫兵见他要走,便跟了上来,姜恪回头说道:“你们留下,保护好赵王妃。”
“喏!”
卫兵们停住了脚步。
姜恪看着自己的爱妃房间里的烛火尚未熄灭,窗户后面依稀有个人影可以看到。
姜恪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
赵王妃站在窗户后面,看着姜恪离去,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希望你的父亲可以一直……平安无事……”
……
木吉还在和两个士兵僵持着,突然听到军营的警铃声,心里一慌,便上前亲热似地说道:“算了算了,这么不给面子,兄弟们,我们走。”说完,木吉就转身了,守着阀门的两个士兵也放松了警惕。
木吉走了几步,突然转身!
两个士兵肌肉刚刚绷紧,准备反应的时候,突然只见一道寒光斜下着向他们砍来!
干净利落!
两个士兵断成两节,一滩尹红的浓血泼到身后的门上。
“赶紧进去!抓紧时间!”木吉指了指两个匈奴士兵,命令道,“你们两个,守着门口望风!”
“是!”
木吉则带着剩下的手下进去,准备开启阀门。
“喝,喝。”魏青轻轻地喘着气,看着城门低声骂道:“妈的这群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魏青走上城头,城头上几个士兵吃了木吉带的酒和烧鸡,已经毒发身亡。
“唉,你们这些家伙啊……这是祸从口入啊。”
不过魏青已经没有时间去管那些尸体了,他爬上城楼,在城楼和阀门的驻地之间,有条绳子连着两处的屋檐。
魏青半蹲着走到绳子上,微微张开双臂保持平衡,然后逼近阀门所在地。
那两个匈奴士兵站在门口,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上方,有一个黑衣人在他们头上。
“就你们俩了。”
魏青从绳子上弹起跳下,左右手各持一把匕首,两道血光闪过,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们。
“唔……”
两个匈奴士兵睁着不甘的眼神死去了。
“什么声音?”木吉猛地转身,却看见他的两个手下躺在地上,而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则是站在门口。
“你——”
魏青没有说话,把之前在军营里拿到的黄色小球扔进去,黄色小球落地,冒出黄色的迷烟,魏青把门关上,从外面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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