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小狂后云小染薛雨晨》第28章 NO28 向云青夫妇坦白

    深冬季节，天亮的特别晚。昨夜，与薛雨晨聊至半夜，云小染实在乏极，一觉醒来已近晌午。
    身边的人似乎离去多时，他睡过的地方早已冰冷。云小染甚至怀疑，昨晚之事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穿好衣裳，也不见有丫鬟前来服侍。扶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向前院溜达。
    行至大厅，里面传来云青暴怒的吼声。“这么说，落儿是你杀死的？”
    云小染心一惊。
    “是。”低沉的声音，是薛雨晨！他没离开，反而找到云青老爹，坦白了自己杀害云汐落的事实。为什么？
    云小染顿住前进的步伐，瞪大双目聆听他们的对话。
    大厅里，云青夫妇已经由呆滞转化为悲愤。戚琳泪眼汪汪的奔上前去，一个巴掌甩在薛雨晨脸上。
    “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的洛儿，还有脸来提亲娶小染？你还我落儿，还我落儿！”戚琳不断的拉扯薛雨晨，直到云小染冲进来阻止。
    “娘，娘不要！您听小染说，他是无心的。他只是，他只是得了一种病，病发了失去理智才失手杀死落儿的！”云小染想，薛雨晨当年弑母一事轰动薛国，虽已随着他的日渐正常成长被淡忘，可如果搬出此事，云青夫妇应该不会怪罪他的。
    显然，经云小染提醒，云青已经想起这件往事。他走上前，紧紧拉住疯狂的戚琳，将信将疑问道：“是这样吗？王爷，您当时真的如小染所说，是因为躁狂症病发误杀了落儿吗？”
    他问的急切，眼神中尽显出一种类似信任的元素。好像，只要薛雨晨点头说是，他便会毫不怀疑的相信。
    “不是的！”许久，薛雨晨才轻吐出声。
    云小染只觉得天地无光！难不成，他还是故意杀的云汐落？她怎么也不相信，不病发时这个温润如水的男人会杀害一个小小女子！
    薛雨晨继续补充：“一直以来，我与她都互相爱慕，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直到……她背叛了我。我杀她，完全是在替丞相大人清理门户！如果，您还记着父王在世时的知遇之恩，就请看看这个！”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里面有一张破旧的绸布。
    云青接过，摊开一看，脸色陡的变化起来。那绸布之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太子非朕所出，废之。改立三皇子雨，为薛国太子。”
    上面字字出自先皇之手，落款处更是清楚印着如假包换的薛国国印。布已经破旧不堪，一看就知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物件儿了。
    “这是……天，这不是，这么说……当今皇帝真的不是先皇亲生？”云青颤抖着手，直直看着薛雨晨。先皇与他情同手足，别说先皇死了十五年，就是死五十年，他也会一眼认出先皇的字迹！
    “为何王爷不早点出示此物？本相定会竭尽所能保你登基即位呀？”云青不解的疑问，如果这东西是先皇遗物，为何十五年前不拿出来呢？
    薛雨晨嘲讽一笑，“没用的！当年本王被诬陷成弑母的疯癫之人，已经是天下人眼中的废人，大恶之人。就算有此物，也斗不过那对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奸夫银妇！”
    云青面露不解，薛雨晨便把当今太后云湘湘与薛伊晨的苟且之事说与他听。
    半晌，戚琳率先回神。“这，王爷，您说了这么多，就当都是真的，也与我家落儿并无关系呀？你为何说落儿背叛你？十五年前，她还只是个吃奶的娃娃呀！”
    这点，云小染也不明白。仔细回想，昨晚她与薛雨晨并未提及云汐落的事情。
    “因为，落儿是皇上派到王爷身边的奸细！”说话的，是一直未表态的云青。
    原来，云汐落自小娇纵任性，心比天高。十三岁那年更是在庙里求签，被预言将来乃国母之命。所以，那以后她便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近皇上薛伊晨。
    这一切，云青看在眼里，却也是暗自默许了的。他认为，如果真是命中注定的，就顺其自然，反正他女儿也没有使用卑鄙手段强求啊！
    再后来，他虽没看薛伊晨与云汐落有何进展，但从女儿那日渐神采飞扬的表情看来。他猜出——云汐落与薛伊晨，是确定了关系的！
    而此刻，他会认定云汐落是薛伊晨派到薛雨晨身边的奸细，完全是因为薛伊晨突然把云汐落赐婚给玉无瑕所致。他明显感觉得出，云汐落并不喜欢无瑕太子。可她却同意下嫁到玉霄国，那时他不解缘由。现在听了薛雨晨那句“她背叛了我”，他敏感的觉得，一切都是薛伊晨设的局！
    云汐落，他的女儿，是这个局中的棋子。她可以潜伏在薛雨晨身边做奸细，也可以在玉无瑕面前做卧底。为了她的皇后之位，她出卖了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云青哀戚的陈述着自己分析的真相，心却一点点变凉。想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教书匠，若不是先皇慧眼识才，他怎么会一跃上青云，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
    他还没来得及使尽浑身解数辅佐先皇，先皇便中途去世，而且……还是他的妹妹联合外人陷害所致。而他的女儿，也忠奸不分，帮着薛伊晨那个外人，对付先皇的亲生之子。这，这叫他情何以堪？
    “云相句句珠玑，可你低估了薛伊晨。他不是派云汐落去玉霄国做卧底，而是想让她刺杀玉无瑕！他要引起两国纷争，试图吞并玉霄国！殊不知，那样只会以卵击石，连累百姓生灵涂炭，家破人亡呀！所以，万不得已，本王才会……”薛伊晨说这番话时，眼中飞闪过一抹得逞般的奸诈。
    虽然一闪而逝，却还是被仔细聆听的云小染捕捉到了。她有个习惯，就是看着说话之人的眼睛，那是对述说者的一种尊重。当时，她并未理解其中的深意。
    直到这个男人狠狠地伤害了她，让她生不如死的那一刻，她才知晓其中的深意。当然，这已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