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八云紫》[博丽的修行] ③

    博丽灵梦是极具天分的——这是我一直在强调的。
    但是，她的天分与雾雨魔理沙的天才属性还是有所区别的。魔理沙是无论做什么都能够取得成功的。这是一种不公平的特性，是上天的失误，怪不得魔理沙——或许该说她自身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博丽灵梦是不同的。她的一切所为人称道的天分都是为博丽的巫女所服务。甚至可以说灵梦她除了能够做得好博丽的巫女外，其他的一切角色她都做不好。她的血，她的肉，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是为博丽的巫女而生。她是博丽之名下的宝藏，是妖怪大贤者的宠儿，是幻想乡的女儿。单单纯纯的，为博丽，为幻想乡，而存在的天分，而至于其身为人的身体，则可以说是更像是个附属品一样的毫无价值的存在。
    ——“博丽灵梦只要在幻想乡内就不会被杀死，无论把她撕裂成多少分，她总会像是没事的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把干着坏事的你治退。”
    这是妖怪之间流传的传说——就像是人类之间的都市传说一样，被当做饭后谈资的笑话，但是又不知其本质的事物，知道本源的也仅有极为少数的妖怪或人类知道真相，却又被刻意隐瞒。
    那么，如此适合博丽巫女的博丽灵梦究竟领悟到了什么呢？
    在跟随茨木华扇修行了如此之久后，她对本就应该属于她的绝技[梦想天生]有了怎样的感触呢？
    这就应该问一问茨木华扇了。
    “你是怎么看待那个女人的？
    ------有关于我的母亲。”
    博丽灵梦这么问道。
    现在，问题现在回到了“鬼”的身上。
    “GA………………”
    看来这个状态下的茨木华扇放弃了语言呢。
    那层猩红漆黑的物质开始聚集到了她像是受伤的左臂上，导致外形开始膨胀，就像是个没有接受过肿瘤治疗的人一样，恶心至极的怪物一般的肿大的左臂。然后，她向博丽灵梦伸出了右臂。
    “干，干嘛？”
    灵梦困惑的发问。
    右臂飞了出来。
    没错，就视觉效果上的所说的。
    ——手飞了出来。
    虽然能够做到令身体一部分脱离的妖怪有不少，但是茨木华扇是仙人，仙人也能够做到这种骇人的事情吗？这种震惊令到灵梦动作慢了一拍，然后就理所当然的被抓到。
    被抓到的一瞬间，灵梦只觉得凉气直冲脊梁。一阵反胃，包裹在茨木华扇身上的物质——恶的集合体，恶的聚合物，恶的结晶态——这种东西，曾经也在另一位强大的存在身上存在过。这是对于自身之恶的压抑的产物，没有足够的罪，是无法产下这份腥红的黑液。
    接下来的动作确实是符合规律的了，华扇想要将灵梦扯回到自己的面前。但是，灵梦怎么也是实战出来的博丽的巫女，该做的反应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她顺着被拉回的方向，她甩出了数十枚的破魔针，为了加强威力，长针的身上同时缠上了符咒。
    但这都是徒劳的。
    在那种怪物般的左手的直击的面前，那种毛刺一般的细小铁针又有什么用呢？
    毫无阻碍的，迫近到了灵梦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灵梦的垂死反击。
    这个时候，她本能的意识到不能够逃避，不能够选择看似最好的双手胸前格挡——除非想死。
    防守不行，那就进攻吧！
    [神器·阴阳玉]
    阴阳玉出现在了的右手的掌心——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微小形态。
    狠狠地砸了进去！
    灵梦一反常态的狰狞样貌，像个凶狠的蛮将一般。
    紧接着，那只左手，进一步的膨胀了起来。
    博丽灵梦所持有的阴阳玉更多的是一种能量上的象征。虽然本体的基础还是有的，不过也与基本的陶制道具的阴阳玉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大小方面的自由改变自然不是问题，老实说，形状上也同样不是问题，只要想改变也是可以的。
    那么，此时的灵梦想要化解危机的办法，也就出来了——
    “撑爆它！！！！”
    急速变大的阴阳玉在那左手中的充斥着空间，在被撑得极为巨大后，那层包裹的黏膜也根根断裂，化为了碎片。而这同时，巨大化的阴阳玉继续向茨木华扇袭去。
    一击沉重的攻击，从侧面结束了博丽灵梦这次的试炼。
    在阴阳玉巨大化的同时，也压迫到华扇一早伸出的，抓在灵梦身上的与那物质同化了的右臂与身体的连接的线。而华扇就顺着这股挤压令线收缩的力，绕过了阴阳宝玉，从侧面施展出来一击飞踢，直接踹中了灵梦的脑袋。也结束了第十四次的试炼。
    同样，博丽灵梦再一次的失败了。
    看着，宝玉的消失，和被激荡起的瀑布水花的重新回落，茨木华扇解除那种全身被腥带着红的黑色物质包裹的状态。
    准备下去寻找可能早已变成尸体了的博丽灵梦。
    “呼……还是差一把劲啊。”
    华扇像是已经非常疲劳的雕刻师在雕塑最后几笔，却无法一气呵成时的感叹一般，发出了叹息。
    在下落到了一般的是后，一击说不清、道不明的攻击，直接将她打入了瀑布，甚至是直接嵌入了岩壁之内。
    而等到她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回到瀑布外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有博丽灵梦伴着血水漂浮在瀑布的潭水里。
    不过，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那合格的旁观者——来自地底的邪仙——霍青娥都悉数收入眼底。
    ——在被击落入水中的时候出现在灵梦身边的，那四个仍不清晰的身影。
    “灵梦，你过的幸福吗？”
    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这么问道。
    “你，你是谁？”
    我问道。这是哪里？
    嗯……阶梯，树林。火烧云也在天边游荡，看来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能。
    这是哪里？
    我再次四处需找着，看看有没有我能够认出了的标志性的物体。
    很快——说来也真是失策呢，明明只要一抬头就能够发现，但我却因为想要避免与那个女人对上视线，一开始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那个有个醒目的红色和独具风格的造型的建筑，是我在熟悉不过的建筑了。
    “鸟居？
    这是……博丽神社吗？！”
    “灵梦，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很有精神，也很有朝气。”
    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穿着巫女服的女人这么说着。
    “喂！快回答我！你——”
    我有点儿生气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那语气令我不快——但是，同时令我感到怀念。
    “你，你是，你是谁啊……”
    眼角流下的湿润的液体流进了嘴里，又咸又涩、涌上鼻头的酸涩感，令到我连说话都说不好了。
    我为什么会哭？
    “啊咧？我怎么哭了？”
    “不，不是这样，好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难过……”
    眼泪越发的汹涌了，视线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水汽模糊了。
    只见那个戴着狐狸面具，身穿极具个人特色的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的女人，从我上方的台阶上跳下。她抱起了我，我俩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后坠落。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又熟悉又陌生。我恨不得能够多吸几口气，以此能够多闻几下这芬芳。
    “抱歉……灵梦，我们还不能就这么见面呢……请，原谅我……”
    可恶，都是眼泪的错，我竟连一句话也回不上。
    她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就请灵梦你继续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每天，每天，快乐又健康的活下去吧。”
    眼前的景色全都消失不见了，在无边黑暗中，只有下坠感才能够继续提醒着我方向的延续。
    最后，连她也消失了。
    所以，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重新回来了。
    ————————博丽灵梦日后对修行的回忆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