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吟吴价天鹅》第72章 窥趣 第二节

    吴价心道：“戴胜国师的确不应再饮酒，怎地一醉之后，更加缠杂不清了？”道：“戴胜国师四大皆空，何必在小事上纠缠不休，不如咱们和百灵姑娘一同去百花园散散心吧？”戴胜国师道：“公子美意，老纳心领，心领老纳。只是老纳还要面壁，就不能陪公子同去了。说到四大皆空，老纳正要问问吴公子，问问吴公子，于出家为僧，学那《悟空》曲一事，考虑得怎样了？”
    吴价心道：“只出家必须戒酒这一条，我就受不了。”推托道：“容我再考虑些时日。”戴胜国师道：“好，好。那吴公子继续考虑考虑，虑考虑考。说到四大皆空，百灵，你可知道，可知道你，何为四大皆空？”百灵摇头道：“不知道。”
    戴胜国师道：“那我就与你说说，这四字在佛教中最为常用，最为常用，四大即地、火、水、风四大也，即指宇宙万物也；皆空即都是空也，都是空也。常人以为空即为没有也，非也，非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吴公子深通空理，但老纳的那首《悟空》曲，另有十意，另有十意，欲向公子说说，这其一是……”他既象是对百灵和吴价说话，又象是自言自语，这长篇大论下去，不知何时方止。
    吴价和百灵对望一眼，都脸露愁容。百灵使了个眼色，拉着吴价悄悄地溜了开去，走出很远，戴胜国师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金鸾神宫之重叠楼宇，犹如迷宫似的，百灵放开吴价，走在前面，引着他东一绕西一转，闷声走着。吴价见百灵年龄虽幼，身段却已出落得玲珑可喜，从后颈和侧脸可见，其肌肤之娇嫩似要滴出水来，搭讪道：“百灵姑娘，你住在百花园？”百灵道：“是。”吴价道：“百花园离这儿远吗？”百灵道：“不算远。”吴价道：“你有多大了？”百灵略一回头，明眸一眨，说道：“再过五个月就十六了。”吴价惊叹道：“都十六了！长大了，都是大姑娘了。”他说得老气横秋，就象是老爷爷对小孙女的语气。百灵抿嘴一乐，学着吴价的口气，叹息一声，道：“是啊，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