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雷玛米莎》第35章 弑神的凡人

    “不管怎样，结局都不会改变。”艾格文说道。
    “不，你将会被永远囚禁在这个充满冰雪的幻境之中，自大的守护者！”萨格拉斯轻蔑的说道，他的声音隆隆作响，冰原似乎都被他的声音所震动，就连他脚下的恶魔也纷纷远离他。
    艾格文没有打算和他继续进行无意义的言语争论，她决定使用魔法来作为回应。
    冰原上的魔法力量似乎都被牵引到守护者的双手上，米莎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魔力的流动。雷克萨当然没法看清楚这些，不过他也能看到艾格文的双手上闪耀着比他见过的光芒更耀眼和绚烂的光泽，如同彩虹被揉捏在一起的颜色，又像是纯白色，雷克萨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颜色。
    如同她上一次出手一样，艾格文并没有打算和萨格拉斯进行长时间的对决，所以她依然准备用一击结束战斗。因为强大的魔力波动引来的风吹动着她的披风和长发，她坚毅的眼神看上去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萨格拉斯当然知道这一击的威力，所以他稍微后撤了一步，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这实在有些令他感到愤怒，这个星球上的凡人居然逼得他不得不陷入防守的姿态。
    萨格拉斯脚下的恶魔们慌忙的四处逃窜，离的近的都拼命的往传送门里面逃去，稍微远些的试图往远处的荒原逃窜而去，以避免被这场恐怖的魔法对决所波及到。甚至有那么一两个恶魔想要钻到地里去。这场对决不是他们这些低等级的恶魔所能干预到的。
    米莎也拉着雷克萨的手臂退到艾格文的身后去。
    守护者的双手合拢在一起，一个肉眼可见的魔法之球在她双手间闪耀着，诺森德天空上的太阳似乎完全被这个可怖的魔法所压制，阳光都显得黯淡了许多。在这个充满冰雪的天地间，似乎她双手间的光辉是唯一值得去注意的事物。
    萨格拉斯的脚步稍微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试图用攻击来打断守护者的施法，但是最终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是不想要冒险。毕竟这个魔法的吟唱早已结束，萨格拉斯并不知道她何时会出手，所以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全力的防守姿态。
    他知道自己如果能抵挡住这次攻击，那么就可以击败守护者，然后掌控这块记忆的残影。
    艾格文的双手轻轻一挥，这个酝酿了许久的魔法终于破空而去，如同闪电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微的弧线朝着萨格拉斯飞去。
    堕落泰坦的表情像是突然放松了一样。
    还是这么简单的攻击方式，萨格拉斯在心底嗤笑。他举起了手中的黑暗沸腾者，然后迎着那个耀眼的闪电劈砍了下去。
    没错，他给了守护者充分的时间去酝酿这次攻击，但是事实上他也在这个时间当中在不断的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守护者第一次攻击的时候，他刚刚跨越过传送门，强行穿越位面带来的魔法损耗让他狼狈的躲过了第一次攻击，但是肩膀依然被击中了。
    但是现在，他的力量比之前要更强大了，尽管远远不能和他平日的力量相比较，但是看起来挡下这个魔法轻而易举。
    如同他所预料的一样，那个球形闪电正好击中在他的武器上。比起第一次来这次准确的挡住了魔法，并没有发生偏转。
    然而萨格拉斯还没有来的及笑出来就发现事情有些异常。
    闪电被击中之后并没有消散。甚至也没有发生爆炸。
    它就那样的附着在长矛上，然后飞速的往下蔓延着。
    萨格拉斯的武器正在变成这道闪电的导体。
    它蔓延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萨格拉斯决定丢掉他的武器之前闪电就已经攀爬到他的手上。
    堕落泰坦眼神中露出惊恐，他用力的甩手，徒劳的试图把那道闪电从手上甩下去，但是看起来毫无用途。他握武器的那只手现在已经变成了没有生气的死灰色，如同那些陈年的金属制品一样，失去了光泽和活力。
    萨格拉斯燃烧着火焰的青铜躯体正在被死气沉沉的惰性金属所替代，如同蔓延的病毒一样，这种变化从手臂开始飞速地延伸到他的躯体和头部。在他的脖子也被凝结之前堕落泰坦转头看向守护者，眼神中充满了忿恨和不甘，但是很快他就变成了一具巨大的、毫无生气的雕塑。
    紧接着又一道闪电集中了萨格拉斯身体中央，就像上一道一样强烈而富有攻击性。萨格拉斯的雕塑被火焰和黑暗包裹了起来，然后开始碎裂。艾格文静静的望向那里，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在她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战斗结束了……
    米莎转过身眨了眨眼，火光太亮眼了。目光回到裂谷中，她发现萨格拉斯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堆废弃的金属铸造的普通的雕像，生命已经燃烧殆尽。地面承受不了泰坦那沉重的身体，萨格拉斯慢慢沉了下去，就像摔在地上砸了一个坑。
    四周的一切渐渐平静下来，连一个活着的恶魔都没有留下。
    米莎转身看向艾格文，她的脸上似乎依旧看不出表情，并非是米莎所想象中那样的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苦战，而只是一次攻击就结束了战斗。事实上艾格文一共只出手了三次，算上最后那次没有什么意义的攻击。
    “这就，结束了？”米莎疑惑的问道。
    “事实上在真正的历史当中，你们所见到的第一次攻击就已经击倒了他。”艾格文平淡的说道，语气依旧很平淡，没有丝毫喜悦。
    艾格文往前走了几步，米莎注意到她的步伐变得很艰难，不像开始那样轻巧的浮在积雪之上。
    “好了，让我们回去吧。”她摆了摆手臂，然后又是一阵狂风卷着积雪充满了周围的空间。
    风雪散去，卧室原来的面貌显现出来。冰雪升华成浓重的蒸汽，消失了。书架，床和椅子逐渐露出它们阴暗的影子。
    雷克萨和米莎发现自己仍旧坐在床上，而艾格文正在他们的对面坐着。
    他们已经回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