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楮翰皇留黎》第58章 50万米赛跑

    “没错，这个头盔你可以一直保管到培训结束，究竟是戴着参加训练，还是妥善地存放在柜里，随你高兴。直到有一天你们进入飞行大队，完成规定的击坠目标，或是创造性地开发出新的战术，才可以永久地获得这个金头盔。”
    “是！”司马远航敬礼后拿起头盔戴上，嘴角泛起炫耀的笑意，单逑气愤道：“你别高兴的太早，未来还长着呢！”
    罗耀彬正色道：“在接受培训的队伍里，金头盔只有一个，但当有一天你们成为正式的飞行员，会有无数个金头盔等待着你们。不服气就自己努力去争取，拿不到第一就别废话。”
    单逑用鼻孔喷了一声，乖乖缩回队伍，罗耀彬笑道：“去吧！属于你们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但是在打败敌人前，先战胜自己的队友吧！”
    望着司马远航的金头盔三人暗暗下定决心，一同前往停机位。这里比龙行训练营视野更为开阔，高耸的护栏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惊涛骇浪。其他学员的战机位早已空空荡荡，只剩四架战机依次排列，器宇轩昂地迎接着主人的到来。
    罗耀彬对着通信仪道：“你们申请的个人专属图标，已经贴在属于你们个人的战机上。如果你们可以成为我的战友而不是学生，那么这个图标将会陪伴你们一生，驰骋在整个世界的空域，令敌人闻风丧胆。”
    庒师语请设计师绘制了一朵金色的花，迎风怒放，雪白的天鹅低垂其中。这种看似柔美的动物，拥有着超越常人所想的飞行能力，就像她也曾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受到轻视，但总有一天她会像天鹅一样，展开最健美的翅膀，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司马远航专属战机上的图标要简单很多，在不对称的圆形图纹上，压着绿色的RICA四个字母，庒师语摇头道：“这个图案出自王牌机师倪君烨的王牌战机，不过换了一种颜色，我劝你正式进入飞行队后换一个，省得到战场上被人针对打爆了。”
    “你放心好了，看到这个图案，他们会比任何人跑的都快。”两人正你一句我一言的斗嘴，忽听单逑嚣张地笑道：“你们这群庸脂俗粉，快来看看小爷我的真国色！”
    两个人齐齐扭头望去，只见厚厚一踏价值1000、超大号的粉色华币，歪歪斜斜地贴在战机外侧。
    就好像听到战机无声的哭泣，司马远航和庒师语齐齐侧头，这才发现肖楮翰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神色纠结无比。三人齐齐凑过去一看，随后爆笑起来，肖楮翰郁闷道：“为什么我的图案上……被画了一只猪？还画的这么丑！”
    三个人呲牙咧嘴地笑着自拍留念，唯有肖楮翰郁郁不振，坐在远方监控室内的罗耀彬截下录像，安慰道：“地勤会帮你擦洗干净的，只是现在是来不及了，所有人上机，其他问题回来再说。”
    “监控室已与你们的操控台相连，如果过程中有危险发生，我会远程接管你们的战机。话说以往在培训阶段，确实有坠机的事故发生，不过人倒是从没死过一个，我觉得你们不会那么倒霉吧？”
    监控室内气氛凝重，其他教官繁忙地下达着指令，或是与学员进行教学，或是纠正他们的缺点与不足。唯有罗耀彬兴趣缺缺，在监控室内不能抽烟，还要坐姿端正，远不如机舱里的教练座更为自由惬意，“啊对了，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你们的家人会收到国家高达1亿华币的赔偿，大家不要怕。”
    其他三人并无异议，粗神经的单逑大嗓子问道：“那我没有家人，万一为国为民壮烈牺牲，组织可以帮我把现钞埋进我的坟墓里吗？”
    四人战机的通信系统相连，每个人都听到了单逑的这句话，顿时一片静默，不知该如何回答。肖楮翰的家境虽远不如庒师语，但也出自中产阶层，自小接受父母精心的教育与栽培。
    单逑为何会招人厌恶，忽然变得合情合理。虽然出身低人一等，但至少单逑天赋异禀，幸运地进入了军队，即使无法成为YF-16战机的飞行员，也算成功走上一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罗耀彬也不知该说这个孩子心宽还是缺根弦，竟然可以在飞行前，说出肆无忌惮的那两个字，干脆地回答道：“不能。所有学员准备起飞。”
    四人合上座舱盖，待所有准备就位，在塔台的指挥下依次驶上跑道，疾驰冲向天空。罗耀彬随手翻看着教案，不在意道：“这次飞行时间为三个课时，你们在自己的空域里随便撒欢，热身半小时后开始正式教程。”
    战机在空中呼啸而过，在离开天境城的防御罩后，肖楮翰甚至可以感受到狂风对战机的阻力，随意在空中转了几圈，座舱盖外的景色好似凝固在时间中，一成不变，只有蓝天、云层、大海编绘的风景，随着战机不停地360°旋转着。
    操作技巧早已驾轻就熟，肖楮翰满心所思所想的是，千万别有路过的战友，看到他的战机上那个招摇的猪头。
    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干的！肖楮翰一拳砸在操作台上，恨恨道：你别让我查到了，否则我一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找整容医生给你嫁接个猪头，货真价实的猪头！等等——是王八蛋干的……王八蛋……蛋……丹？
    少女捂嘴偷笑的俏皮模样，奸笑着在他的脑海飘过。肖楮翰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二所研究员级别只高不低，再加上人家爷爷是二所的创建人，这个猪头若真是她画的，恐怕都没人敢给他擦。
    肖楮翰只能在万米高空，做最无奈的祈祷，“千万……不要是她。”
    战机快如雷电，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但在罗耀彬的雷达地图上，只有四个光点缓慢移动着，在相连的空域各自翱翔。庒师语驾驶战机飞向空域的边界，已经可以在目视距离，看到迎面冲来的RICA战机。
    两架同种型号的战机不做减速，继续全开马力向前对冲，在碰触边界线的瞬间，两架战机同时转向，以天空为镜倒映着彼此，呼啸而去。不需要累赘的语言，与可以托付性命的战友，完成心有灵犀的表演，赐予血脉偾张的感官。
    这种感觉，真爽。
    这就是她想要成为飞行员的原因，做最优秀的人，与最优秀的人为伴。
    单逑查看了四人的空域面积，不满地抱怨道：“为什么司马的飞行空域那么大！不就是个第一名吗，有必要这么差别待遇吗！头盔是，空域也是！难道我这个垫底的，注定要被他欺压吗？！这是飞行员对飞行员吗，简直是杨白劳对黄世仁！”
    “欢迎大家来我家玩，人多会比较热闹，特别是师语。”司马远航笑容友好，双眼眯成一条缝，面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子，心中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反正大家都很闲，我们来一场五十万米的赛跑，如何？”
    “好，谁怕谁是狗！你给我等着不要抢跑！”单逑颐指气使道：“塔台，迅速给我们三个高贵的飞行员，分配合适的安全高度，其他两人待命，准备进入A级1号空域。”
    面对司马远航的提议，感觉不妥的肖楮翰和庒师语还未来得及否决，便被单逑一口决断了所有退路，只能调转方向，遵照塔台的指示飞入司马远航的空域，准备与之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