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楮翰皇留黎》第41章 禁止恋爱

    凶神恶煞的三人站在玻璃窗后，在接过掌勺师傅递过来的食盒后，整齐地转身离开。师傅看着三人挺拔的身姿与落座的身影，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水，“不愧是军人，这气势都能杀人了！”
    帮厨的小工熟练地切菜分盘，插嘴问道：“那三个人好像要了一样的套餐吧？”
    “是啊。”师傅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怎么烤兔腿忽然就这么受欢迎了？以后得多备点兔子，以防不时之需。”
    而此时，烤得金黄色的兔腿冒着焦香的气味，在庒师语雪白的牙齿下咯咯作响。筷子停在可口的饭菜上，坐在对面的司马远航心虚地陪笑道：“只是一场考试而已，不要这么针对我吧？兔兔是无辜的啊！”
    “呸。”庒师语一口吐出骨头，点头示意身旁道：“不仅仅是我这么瞪着你，你看我身边。”
    司马远航侧头一看，只见肖楮翰和单逑与庒师语坐在同一排，同仇敌忾地瞪着他，“好吧，我这次赢得是狠了点，我道歉。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你们输的体面些，大家以后还是好战友，如何？”
    “呸。”肖楮翰和单逑一口吐出骨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用过晚餐后，肖楮翰回到宿舍窝在里间，捣鼓好衣帽被褥的摆放，出来只见单逑一人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竞技场。左右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肖楮翰本还想和他聊聊空战的技巧，奇道：“司马人呢，在厕所里吗？”
    投影屏上，对方操作的游戏角色血条直下，单逑随口答道：“吃完饭后他就死不要脸地追着庒师语去了。哼，因为拿了一次第一就得意，沉迷于女色之中，作为一个飞行员，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
    肖楮翰回想着单逑处处针对庒师语的画面，摇头笑道：“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才比较不正常。”
    “前面就是女生宿舍了，你要跟我一起进去？”
    庒师语扭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司马远航，这人从出了食堂就锲而不舍地陪她聊天——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倾诉。司马远航在宿舍楼的台阶前停下脚步，含笑道：“虽然不能进去，但我可以在窗下望着你。”
    庒师语被甜蜜的笑容肉麻得一抖，沉默片刻道：“你不要觉得赢了我们三个人，就可以轻敌大意。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并且深表认同。未来还长着呢，有无限的机遇等着我们去挑战。如果你因为一时的胜利，就将飞行视为儿戏，一定会有我们超过你的那一天。”
    “认真严谨地对待工作，与轻松自在地生活，并不矛盾啊！恋爱自古以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它吗？”
    “因为飞行员之间严禁谈恋爱。”庒师语干脆地回答，令司马远航一愣，“我怎么没听说过，谁定的这么没有人性的规定，等我当上空军司令后，立马把他开除。”
    庒师语解释道：“这并不是明文规定，但在三战中曾发生过，同为飞行员的情侣在出战前夜捉奸，结果女人在第二天怒气未平，帮着敌人暴打负心汉的事件。”
    “是啊，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司马远航见庒师语狐疑地看着他，赶紧澄清道：“哦，我是说我在复盘这场空战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责任与担当的男人，和完全不将祖国利益置于最高的女人呢？”
    “自那之后，飞行员之间的恋爱，很难通过组织的审核。现在看来你的成绩远远高于我，如果我们之间真的产生了某种联系，那么被劝退的人，一定是我。”
    司马远航暗暗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刚认识四个小时的自己，和为之奋斗一生的梦想，究竟孰轻孰重后，遗憾地叹道：“那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没希望楼？”
    “不见的。”庒师语轻步踏上台阶，在走入宿舍楼前回眸一笑，在璀璨的阳光中，绽放出少女的温柔与朝气，“也许有一天，我比你强了呢！”
    楼门缓缓闭合，庒师语消失在门后，司马远航却依旧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拒绝的人就该是我了。”
    司马远航惺惺回到宿舍，见肖楮翰和单逑抱着游戏手柄，在投影屏前大战三百回合，玩得不亦乐乎，“真是羡慕头脑简单的家伙啊！你们知不知道，飞行员之间不能谈恋爱！”
    “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担忧。”单逑看看肖楮翰，再扭头看看瘫在沙发上的司马远航，无所谓道：“所谓恋爱傻三年，你们本来就蠢，再傻点简直不能看了！上面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当然要禁止恋爱啦！”
    “某人思想不纯，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恋爱的？”肖楮翰死死盯着屏幕，按着单逑操控的游戏角色一顿爆揍，“再说，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女飞地位高贵，能和你一块玩？喂，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来一盘单挑呗！空战玩的好，游戏可就未必了。”
    “不用了，我要先去泡个澡。”
    司马远航拿起毛巾走进浴室，坐在造型流畅的玉石浴缸中，啪的一声点了支烟。渺渺烟雾随着水汽缭绕在他的身边，随手放在台阶上的终端，忽然嘀嘀响起了起来，投影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陌何？”
    第二天的清晨，四人小组准时在训练室集合后，面对司马远航亲昵的态度，庒师语依然保持着不冷不热的革命战友情谊。罗耀彬见人到齐了，下令道：“今天的考试内容和上次的没什么太大差别，主要以配合为主，两人结成一组进行对抗。”
    单逑不屑道：“考什么团队作战！我来这儿，不是给人当辅飞的！是男人，就应该勇敢地飞在第一的位置！”
    “少在哪儿蹦跶了，你的能力当辅飞都悬，看看你的战绩！”罗耀彬公布道：“考试成绩由我们十八个教官，根据实时录像分析给出，大家的表现还算不错。司马远航第一，肖楮翰第十，庒师语第二十七。”
    单逑傲慢地问道：“我呢？”
    “你？”罗耀彬冷笑了一声，恨不得把成绩单打印出来贴在他脸上，“参加培训的学员有多少人，你就是多少名！”
    “噗——”肖楮翰和司马远航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放肆的笑声中，唯有庒师语神色纠结，低头站在一旁，罗耀彬安慰道：“不要那么严肃嘛，高兴的时候就该尽情地放声大笑。”
    “但我听说，预备役的名额只有九个。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里，只有司马远航……”
    “你们这些孩子太死板啦！一点朝气都没有。”罗耀彬好心地解释道：“战斗机的预备役确实只有九个，但还有预警机、强轰机、运输机等等等等各式预备役。再说，大家要是实在不愿意离开，留下来擦擦飞机、扫扫马路，我们怎么会不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