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请了更多的人分头行动,全力调查楚煜,但是要不就是没结果,要不就是都是说楚煜就如传闻中一样,整整两天一点进展都没有,沈月卿也只好撤销了消息,不再命令他们调查楚煜,但却是决定自己去看看。
要探消息的最好去处莫过于客栈酒楼,还有烟花之地了,在各处客栈酒楼游走了两三日却毫无所得后,沈月卿决定再去一趟青楼。
青楼看门的都认得沈月卿,未免麻烦,沈月卿便直接从后门进入。
此时月姑正在房内整理这两日收集到的情报,突然之间敲门声响起,月姑手一乱,慌忙地问:“谁啊?”
“月姑,是我。”沈月卿站在门外道。
“等等。”月姑道,忙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好藏起,这才去开了门把沈月卿引进来。
“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月姑问,拉着沈月卿坐下。
沈月卿笑道:“前些日子多得月姑照顾了,只是近来一直有事缠身,便没亲自过来答谢月姑。还请月姑不要见谅。”
月姑佯怒,道:“我怎会介意这些俗文礼节?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沈月卿便是喜欢月姑的爽快性格,与之相处十分舒适,笑道:“不瞒月姑,我确实是有事相求。”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不知月姑对五皇子是否熟识?”
月姑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随即自然而然地微笑道:“五皇子贵为皇子,我怎会与他熟识?”
“但上次我遇险,五皇子却是将我带到了月姑这里,不是吗?”沈月卿问,目光定在月姑脸上。
月姑看着她,皱眉,疑惑地说:“这我也感到奇怪,五皇子虽然偶尔会与其他皇子来我这做客,但也并非谈得上十分相熟,五皇子却是放心把姑娘交在我手里,这事说来也是奇怪。”
沈月卿浅笑安然,道:“那便是我妄加猜测了,还请月姑见谅。”
月姑摇头,“无妨,倒不知姑娘问及此事,可是此次要办的事与五皇子相关?”
“正是,”沈月卿道,“我想要月姑帮我查查五皇子的底细。”
“底细?”月姑惊道,“姑娘可知私自调查皇子是重罪?”
沈月卿起身整衣,竟是要行大礼,月姑忙拦住她,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沈月卿正声,“还请月姑务必相助,事成之后月卿必有厚报。”
“我如何是这个意思?”月姑道,无奈不已,“既然姑娘说到这个份上我便帮姑娘试一试吧。”
沈月卿大喜,“那月卿就谢过月姑了。”
解决了楚煜一事,沈月卿心头也放松许多,闲坐下来与月姑聊了几句,又帮着月姑想了几个赚钱的好主意,把月姑哄得眉开眼笑。
聊了好一会儿,见时间不早了,沈月卿这才为难地道:“我等会儿还须前往查看店铺,就不与月姑多聊了。”
月姑连声应好,起身将她送至门外。
见沈月卿离开,月姑的笑容马上消退下来,换好衣服,关好门窗,往五皇子府上去了。
“你是说她试探你?”楚煜坐在黑色藤椅上,摆弄着一把银色匕首,笑问。
“正是。”月姑道。
楚煜道:“我记得上次有个叫烟儿的?”
月姑一惊,抬眼望他,道:“烟儿不会乱说的。”
楚煜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如何知道?”
开口的一瞬间无形的威压便朝月姑汹涌扑去,月姑只觉得背上若有千金重,不知觉地渗出冷汗来,但仍强压住内心恐惧,道:“属下已经警告过她了。”
楚煜只定定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挪开目光,用懒散的语气道:“罢了,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也无妨。”
却不知这个“她”指的是烟儿还是沈月卿,但终究是逃过一劫,背上威压散去,月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挺直脊梁。
“她找你做什么?”楚煜问。
月故迟钝了一下,道:“她想让我帮忙调查主子的底细。”
楚煜摆弄着匕首的手一顿,笑道:“她倒是十分聪明,能想到找你帮忙,看来近日总在府外徘徊的老鼠也是她养的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月姑道。
楚煜口角露出闲适的笑意,“不必理会,她要查便让她查好了,她若是问起你,你便做一做表面文章就好。”
月姑颚首,“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楚煜道,眼中充盈着笑意,沈月卿着实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没有合适的帮手。
如此一来,楚煜更打定主意要说服沈月卿与他合作了。
沈月卿用过午饭之后便带了几个家仆前往店铺查看。
查看的结果十分良好,沈月卿发现自从上一次她向老管家指明工人调度问题后,老管家已经立马废除了工首指挥工人的制度,并制定了新的奖惩制度激励工人勤奋工作,是以这些日子来店里的生意都不错。
“好了,我们走吧。”沈月卿朝家仆道,他们正查看完最后一个店铺,准备要回家。
“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楚煜笑道。
沈月卿微微地皱了一下眉但随即松开,笑道:“五皇子,真是巧啊。”
这一般是沈月卿无话可说时才会说的话。
楚煜道:“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大小姐你的。”
沈月卿只当他又是在耍嘴皮子,随意应付着,“那不知道五皇子找我何事?”
楚煜微微一笑,“听闻大小姐最近找人调查我,既然对我有所兴趣,为何不直接来问我呢?”
调查人不成反倒给识破了底细,沈月卿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红,顿时觉得十分难堪。但转瞬之间沈月卿便已恢复了神态,镇定地说:“五皇子是在开玩笑吧?我何时找人调查过你了?”
楚煜早已料到她会矢口否认,便空口套白话,随口胡诌道:“但我今日从府上抓到一小贼,本想送去官府,谁知那人却说是沈府大小姐派来的,目的是调查五皇子楚煜的底细。”
沈月卿嗤笑,“天下又并非独我一家姓沈,许是五皇子平日里得罪了人,那姓沈的特意想要报复你呢!”
她装得倒是镇定,只是通红的耳尖早已暴露了她的紧张,楚煜看在眼里却不说破,笑笑看着她。
沈月卿实在不想与他纠缠,调头转身上了马车离开,落下一句:“我还有事,失陪了。”
只是在楚煜看来,实在像是落慌而逃了,楚煜脸上笑意渐深,凝望着沈月卿远去的方向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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