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城下万舰盟约肖楮翰皇留黎》第42章 第一飞行员

    “……”
    九名开外的三人集体沉寂，在迈入训练营大门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被淘汰的问题。罗耀彬见三人如霜打的茄子瞬间怂了，哈哈笑道：“放心好啦，我可是最优秀的教官，一定会把你们送进预备役。”
    庒师语缓缓点头道：“嗯，我相信教官。”
    在进入模拟舱前，罗耀彬指着导演台上堆叠的四个崭新的盒子，“新款的动力骨骼已经下来了，三个型号自己瞅准了，别拿错了。三天后交一份1000字的体验报告书，到时把旧式骨骼一并交上来。”
    “比以前那款好看多了。”庒师语进入模拟舱后，按照说明书穿戴完毕，在全景显示屏前左右摆弄，交口称赞。单逑更是跳出模拟舱，趾高气昂道：“以前那套土不拉几的，还是这一套更匹配我的身份。奇怪，怎么你们的和我的不一样？”
    单逑直愣愣地看着肖楮翰和司马远航，两人穿在军装外的动力骨骼，不论是造型还是颜色，和他身上这套均有细微的差别，罗耀彬微笑道：“很匹配你的身材嘛！可以穿女式最小号的男人，整个军队中独此一份，你要好好珍惜。”
    单逑气得就要去扒了肖楮翰的换上，被罗耀彬厉声喝止道：“快住手！这套骨骼你们穿过之后还要留给下一届，砸了飞机不需要你们赔，但这套服装要是主观破损了，可是要从你们工资里直接扣除！”
    视钱如命的单逑只得乖乖松手，郁闷地缩回模拟舱，躺在驾驶座上自我安慰道：“算了，他们的只是看着帅气、看着帅气、看着帅气，本质没什么区别。我是来集训的，又不是来臭美的！”
    最新式的动力骨骼由黑合金打造而成，无论是承重的极限范围，还是行动的灵活性与轻便性，远超以往。在航速已超8倍音速的时代，人类脆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必须借助外界的辅助。
    肖楮翰并不在意骨骼造型的美丑，唯一令他心生自豪的地方，在于这套装备，只有少数精英才可以使用。一旦想到如果被训练营扫地出门，他就要脱下这身衣服，更加令他心有不甘。
    “师语，既然要两个人配合，不如我们一组。”司马远航放下PET罩打开通信屏，单逑闻言扒着模拟舱伸头去看肖楮翰，见对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赶紧声明道：“话先摆在前头，我可不当辅飞！”
    “反正我无所谓。”
    庒师语听着模拟舱外两人的对话，心中羡慕不已，她也想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主飞。可是她的搭档是成绩第一的司马远航，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呢？所以她只得装出不在意的态度，承担辅飞的任务。
    “没什么好争的，主飞辅飞大家轮流当。等上午的考试完毕，下午你们再交换位置。”罗耀彬打开通信屏，对四人解释道：“昨天的考试，以考察学员自身能力为主；而今天的考试，则以考察你们的配合为主。如果说昨天的成绩，我们教官还会参考分数，今天的成绩则完全不会。”
    四人下载考卷，依旧是白鹭岛，依旧是相同的考试内容，依旧是相同的分数制度，罗耀彬道：“双方各有1架长机1架僚机，7架预警机，8架电磁机，24架次歼机，36架重轰机，12架补给机，8架运输机，2架加油机。这是大雁战术最标准的配置，尽情地战斗吧！”
    在考试倒计时不过30秒的时候，主飞的单逑忽又反悔了，他要面对小组中最为强劲的对手，反观下午的考试，主飞的庒师语在小组中倒数第二，至少比司马远航好对付些，于是更改主意道：“等等，傻大个你去当主飞。”
    来回都是你！肖楮翰切换了两人的位置，面对单逑嘟嘟囔囔的“我不是怕司马那家伙只是忽然想体验一下辅飞的感觉你要是敢多想咱们考试结束后小卖铺见”，无奈地点头道：“是、是，反正我无所谓。”
    其实在肖楮翰的心里，正期待着与司马远航再来一场硬战，毕竟失败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一夜辗转难眠，梦里都想着如何战胜对方，以挽回颜面。但是吧，上次单挑都输了，这次带着培训大队倒数第一，会不会……
    肖楮翰赶紧摇摇头，暗暗给自己打气，决不能输人先输阵。随着战斗机飞行员的梦想越来越近，面对未知的敌手和叵测的局势，今后他还会面临着更多的坎坷。他必须振作精神鼓起勇气，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每一场挑战。
    昨天的失败，敲响了他麻痹大意的警钟。来到这个训练营里接受培训的飞行学员，都曾像他一样出类拔萃，被学校与教授寄予厚望。他必须收敛以往的自大，废寝忘食地学习，终有一天，他会重回顶峰傲视群雄。
    倒计时结束后，司马远航选择在第一时间，以最大马力冲向前方。机组的速度之快，令庒师语吃力不已。即使隔着屏幕，司马远航也发现了她的焦急，安慰道：“不必急着赶路，我负责解决敌组，你负责完成轰炸任务，有异议吗？”
    有！庒师语在心里暗暗反驳，但辅飞的准则之一，就是无条件地服从主飞的命令——哪怕对方让她慷慨赴死。而现在对方仅仅要求她远离主战场，她要如何拒绝？
    在考试开始前，罗耀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场考试不是看他们的能力，更是审查众人的团队配合、以及对上级的服从。如果庒师语回答不，她的考试名次会继续下跌。如果现在是真正的战斗，她可以据理力争，但现在横竖只是一场考试、横竖只是。
    昨天的失利，遭遇打击最大的人并非肖楮翰，毕竟他还与司马远航周旋了二十分钟，远远胜过还未反抗、便被屠尽的庒师语。
    憋了一口闷气的庒师语，就不相信司马远航可以以一敌二。如果他们两人配合，可以打掉司马远航面对他们时，那股令人厌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摆出坦然的笑容，柔顺地回答道：“了解。”
    司马远航以最大时速冲过去，在昨天晚上，庒师语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看完了考试整个过程的录像。司马远航的行动，和昨天考试开始时一样熟悉，令她沉思道：他不会是还想偷袭吧？但昨天单逑已经吃了一次亏，他会在同一个问题上失败两次吗？而且对方这次有肖楮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这就是司马远航信心的所在，那只会让她感到不安。随着雷达上两方势力的不断接近，庒师语又忍不住内心的担忧，如果司马远航失败了，那么她将会面临着灭顶之灾——以重轰机迎战战斗机。
    庒师语摒弃个人恩怨，汇报道：“辅飞时刻准备支援。”
    司马远航的思绪并未放在考试中，训练营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无法跳过的必经阶段。培训对他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他只要顺利通过，就可以再次走上战机，开启所向披靡的又一个传说。
    享誉声望的倪君烨，即使再过五十年、一百年，也依然会是这个世界的第一飞行员。
    战机破开云层呼啸而去，原本面无表情的他，在被少女清脆的声音唤醒后，对着两人的通信屏幕，温柔地笑道：“一会儿，放烟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