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幼飏明欣儿》第475章 亏欠你的从来不是她

    东临尹给他掐的呼吸还没回复顺畅,一拳又打的满口的血,可听他这话的一丝,本来给折磨的痛苦的身子,又遏制不住的好笑。
    “那你去向她坦诚布公呀?她若真觉得,你这个在她面前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重要,我甘愿认输,再也不掺合进你们之间的事。”
    “你很希望我在她面前,连这仅有的一分尊严都给丢弃是吗?”
    东临尹眉目转冷,反问他。
    “与她相比,你的尊严,当真那么重要?”
    “我更有信心即便我成了休摹,依然会是赢得她的那个。”
    东临尹对他彻底放弃希望,歪了头,懒得再看他一眼。
    “那你还在这和我耗什么?”
    “她放弃我,也必将会放弃你,你说,若将你我摆在她面前,让她只能选一个,我们赌赌看,她会选谁?”
    东临尹看向他,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燃起的疯狂的火焰。
    “这一点意义都没有,别做让自己会后悔的事,如果你真的还在乎她。”
    休摹笑的张狂,甚至感觉有点疯癫了。
    “我是还在乎她,可现在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乎我了;或许,她只是在乎那个,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易幼飏?”
    “她一直在等你回到她身边,起码这一点从来都不曾改变,谁也无法改变的。”
    东临尹甚至有些颤抖的尽一切可能想阻止着,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可那个人已然听不进任何话了一般,慢慢已经向外而去,似乎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在与他的言语间找到了,如今,只不过是转告他,他真实的愿望罢了。
    “如今,我想让她成为休摹的妻子,易幼飏那个人,早已经是副枯骨,而你,你在这里,慢慢在孤独的煎熬中,也会成为另一副白骨!”
    他慢慢走出去边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起码会让你等到,我成功的那一刻,那时,我会再请你喝一杯,我与她的喜酒。”
    他的话音落,人也已经出了这间地牢,东临尹挣的手上身上锁链哗啦啦直响,在地牢厚重的石门重新关上阻绝他身影那一刻,他疯了一样喊叫着他的名字,不!应该说是他曾经的名字,他如今已然放弃的那个身份。
    “易幼飏!易幼飏!你是天下第一大蠢蛋!亏欠你的从来都不是她,别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易幼飏——”
    他的声音好像已经无法传达到他的耳朵,而石门彻底关上,他的声音也彻底给堵绝,好像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无论他的心情怎样激烈,无论他有多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与她不曾有任何逾越的关系,可一点也没办法再传达出去。
    “不是那样的,从来没有人成功将她抢走,她始终是你的,别做傻事……易幼飏!”
    ……
    有些错,一步错,步步错;有些话,一句迟,步步迟;东临尹不知,只是因自己迟疑了一步,竟会将事情发展到最不愿意发展到的地步。
    辛儿在清楚他的身份后选择等待,甚至有意配合他掩饰下去,他不是没有疑虑,同身边为数不多知情的几个人一样,甚至在一次她清闲听雨时问过她。
    “为何不去找他坦白?就算他有什么顾虑,也定然不会无法逃避是你丈夫这个事实的。”
    女人的心思,从来不比任何一种难以修炼的武功好理解,重阳辛的心思,他从来不认为,会比任何一个女人的心思都好懂,所以很多时候面对她,他宁愿向她讨教几本她脑袋里的武功秘籍,可这一次,可能是与她相处的时间真的有那么久了,或许她的心情在那张脸上太过明显了,那一次,他竟然真的懂了,所以,他并不认为如今的休摹,能够给予她真正的幸福。
    “如果那颗心不回来,就算迫使他承认他就是易幼飏,与绑回来一个陌生男子,有何区别呢?”
    “她要的只是你,不是任何人,不是多么优秀的休摹,你懂不懂……”
    给锁链锁着的身子挣到没有力气,声音吼到再没办法大声起来,他知道,他可能早已经离开这里了,一切都已经晚了,而他在最后本想帮她一把的心意,也彻底成为烧烤她的一把火,成了他钳制她的一把挣不开的枷锁,如果他真的那么做,无疑最后她选哪个都会是个输的结局。
    “对不起!对不起!最后,反而是我害了你……”
    ……
    地牢里的声音无法传出,他的歉意也同样无法传出,这一夜过的十分不安宁,可在辛儿的小院好像笼罩上一层看不见与世隔绝的界限一般,驸马府最最边缘的院落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影响到驸马院落旁边的小院落清净,不止辛儿没有影响到,在她周围最内侧值勤的花谷暗卫护卫也没有探听到分毫,加之其他院落的安静,让人不由怀疑那个萧条院落的擒拿厮杀是不是一夜不曾发生过。
    而这一夜貌似在平静下涌动的波涛席卷的,东临尹还只是个开始,在之后一段不短的时间内,驸马府与阿撒儿的朝华宫内,甚至是生活在一种不亚于外面动-乱的可怕风暴中,两个府里,三方势力之间的较量,完全将生活在这里的无名小卒都卷入惊涛骇浪中,甚至到死也无人知晓,他们曾在这三个人身边做事。
    夜静无声,时光如梭,当清晨的金色阳光将这一夜寂静下的风波带走,普照上艳阳大地时,辛儿一夜的沉睡还是没有结束的样子。
    在她的床前等待良久,她的睡颜如旧,酣甜起来让人羡慕。
    记忆中她能好眠的时候好像很少,总是被病魔心事折磨的就算梦中也无法安宁,她能如此一个好眠,自然也不仅仅是在驸马府,自然也真的不是她心无烦忧。
    看看窗子上射进来的阳光,又看看她床前不远处的熏香炉里早已没了香烟透出,算着时辰也快到了,再回头,就见她真要转醒过来,醒来之前还习惯性在软枕上蹭了蹭脸,像只睡懒觉的小猫一样抱住软枕,想继续睡。
    若是以往,有这样好眠的时候她势必不会放弃,当真放任自己的惰性睡的个云天黑地,可现在显然不是可以安心好眠的时候,起码他打扰到她能继续好眠的时光了,猛然睁开眼睛甚至连判断都没做,本来还垫在枕下的那只手猛然想发出攻击。
    “是我!”
    堪堪挡住她的手腕,他在她另一只手也要袭来瞬间出声告诉她,她当真停下来了,而他挡住的她这只手指间,银光闪烁,他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是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哪怕出手挡的再慢一点,这根银针怕是就要扎入他的经脉之中了,这女人,向来出手这么狠吗?还是在他的驸马府,她从未卸下一丝防备?
    辛儿却没有他这些顾虑一般,虽然卸下了些警惕防备,对他大清早的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由更为不解。
    “驸马爷习惯性大清早闯入客人的房间等客人醒来吗?那些孩子也就算了,以驸马人品想必他们也未必能挡得住驸马,本主师侄怎么也大意了?莫不是所有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他说寸步不离的保护,其实也只能维持一天?”
    她这样说着,伸手将木床头上叠放的整齐的外衫摸过来撑开披上,将发带从衣襟里抽出的挡儿,就听见他说。
    “他在或许能挡得住,他若不在……如何能挡?”
    辛儿的动作停住,脸上神情那抹淡而化之渐渐凝固成冰,对待屡次出现在她榻前的人,也没了那抹刻意淡然,手在缕出发带后转而向他的声音摸索过来,他没有回避她,甚至主动伸手接住她手,让她能轻易找到他,辛儿抓住他手,不做其他动作,另一只手直接冲他头上莫来,最后在他脑袋上停下,好像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发烧一样,随即又将她另一只手中的他的手翻转了下,摸上他的脉象。
    她的行为,一丝一毫的神态转变全落在他眼里,包括她在他有意让她知道,她的【师侄】已然不在她身边后的转变,以及现在这样仿佛在探索什么的有趣情景。
    “昨日隔一日没跟进治疗,就算有临时药可以维持支撑,照驸马这个吃药法,看来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该不是驸马趁着药效发作,酒劲儿上头,当真对我家小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
    他的手给她扔掉,似乎脾气真的上来了,他却很是开心,俯身趴在她的面前,只手撑腮,看着含笑看着她娇颜盛怒下透出的血色粉红,另一只手挑起她身前的一缕发丝指尖萦绕,十分挑衅,问她。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会如何对我?”
    辛儿深深呼吸,依然清楚的感觉到,这人与昨天之前的气息,完全不同了。
    “你想我怎么对你?”
    曾经想过,如果他一意孤行,她该如何,从来没有一个结果,准确的说,从来没有一个她能接受的结果,想到最后,她不敢再多想了,只想顾好眼下即可,竟没想,这一天,如此快,如此突如其来的降临,而且,还是以不容她反驳挣扎的方式,由他亲手仍在她脑袋上的。
    “自然,是以比对他,更温柔的方式来对我。”
    他一点也不隐藏他的企图,曾几何时她是期望他不要那么弯弯绕绕让她总是去猜去想,才不会去伤到他,才能真的让他称心如意,可如今他当真对他【坦诚布公】了,为何却像是冷冷的刀子,将她这可本来就已经等的快要支离破碎的心,狠狠的片片凌迟?
    当真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吗?当真至今都是多想,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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