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幼飏明欣儿》第62章 不得不说的真相

    “就不能不说吗?我们这么多年,聚少离多,你这次经历了这么大危险的事,好不容易可以好好说话了,还总是提你那个挂名的夫君?”
    “他对我很重要,你也同样很重要,我不想我重要的朋友和夫君会成为敌对的两个人。”
    “你要护他到底了?”
    “是不得不让你死心的真相!”
    她如此坚持,他倒也没办法再反驳她,忍了心底的那团火,他扭头道。
    “行!那你说,但具体能不能让我接受,便是我的事。”
    辛儿知也不能再多求些什么,便默认这样的要求,重新说起刚才的话题。
    “我爹和易家是多年相交,我娘生我难产死后,渐渐有不利于易家的流言,爹爹才为保友人主动疏离来向天子明志的,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易家就他一根独苗;我爹说,当时我娘难产,他没办法陪在身边,是易夫人带着三岁的易幼飏彻夜陪在我娘身边,易老爷不顾闲言在我们家主持内外,才没让府内大乱,勉强活了我一个。”
    “我娘为感易家恩德,便咽气之前将我许配给易幼飏,无奈我不足月出生,体内又带着娘胎里带出的寒气落下病根,太医曾断言活不过十岁,国师当初算我命运多舛福祸一体,是福是祸,谁也不敢妄定,我爹怕就算勉强能让我活成年,嫁到易家,是个短命媳妇是小,反误了易幼飏的婚姻大事,让易家招了祸端却是大事;便与易家老爷商定,这件婚事暂时作罢,到我十六岁,若还能好好的,未寻着合我命格之人,便履行这桩亲事,所以易家到我快十七岁时才公然提亲,我爹才无可奈何,心惊胆战的答应这桩亲事,未免我再临阵给他闹翻,特地进宫说明原委,还请皇上参与了这场强配鸳鸯的戏码。”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易幼飏有事,不管他怎么对我都好,他不只是我拜过堂的夫君;若不是当日我爹告诉我这一切,就算逃你皇家的亲事,反抗你父皇的旨意又如何?我敢孤身一人护送孟翰良告御状,我一首诗掀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虚伪假象,甚至鼓窜这些风催到你父亲的耳朵里,我还没办法逃掉那封选秀入宫的旨意吗?其实我爹大可不用让这场婚事牵连到皇家,他终究还是不了解,我这个在外面呆久了的女儿,我既然已同意,便没有再返回的打算,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倒是委屈了易幼飏,不得不娶我这个父母皇帝强塞给他的媳妇,害的他有气也没处发,对我又不得不恭敬有加,若不是有洞房花烛夜,众公子那一闹,估计他真要不情不愿接受我这个妻子了,说来,还是一桩好事,起码与我与他,以后没必要那么拘谨的过日子了,有转缓的余地,总比将自己逼到死胡同里要好的多。”
    “这么说,你确定是他了?”
    辛儿歪头,不是太确定。
    “不能这么说,只是和他相处这么久,觉得,起码他这个人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作为朋友,值得深交,作为夫婿,值得托付,我和他这样的婚事,也不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了,若将来他能接受我这样他眼中的悍妇做妻子,我愿意真心以对,哪怕没有温情蜜意耳鬓厮磨,起码也能相濡以沫相伴于江湖。”
    太子殿下更不乐意了,揣着手扭了头,很不服气的说。
    “那小子命还是好,本太子还是不服气。”
    辛儿忍俊不已,笑了,去拽了拽他的袖子,劝。
    “小李子,你就是不服气,对我其实没你说的那些男女心思,就算有也不过是小时候我照顾过你,那点儒慕之情而已,你别看自己比我大了几岁,其实我觉得你心智和易幼飏也没多大区别,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总是想霸着完全的对自己好,就像小孩子总喜欢霸着娘一样!别那么介怀了,我就算为他人妇,还是你的小伙伴呀?”
    “你少将本太子和那傻小子混为一谈,我是我他是他,你现在已经将他看成是不同的了,那么直接,连给我个表示的机会都不行,还想本太子对他好不成?”
    “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不高兴,现在将他叫来打他屁股几板子都行,不气了?”
    “不能不气,消不了,你出去,少再给我着气。”
    辛儿也爽快,立马跳下软榻,乐道。
    “行!我出去,您老人家慢慢气,再不信找两个人进来连连拳脚,运动运动对身体也好,老是闷着,也不好。”
    “你回来。”
    “又咋啦?这还没走远呢!”
    刚迈两步的辛儿回头,调侃的望着脸色很失体统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抄了案几下的一个纸包就扔给他,像打发小乞丐一般。
    “这个拿走,每天必须换两次茶,身体也必须养好,下次再见,本太子要看到比现在胖两圈的明辛儿!”
    辛儿鄙视的看着手中一大包,再鄙视的看着他。
    “我说太子殿下,你将小的当一头猪的瞄准来要求呢?说胖就能胖的了的?还有,我们是平民,不是谁都能有太子殿下你的福利,这边关塞外的,上哪儿天天弄这些名贵玩意来享受?”
    “本太子不管!”
    太子殿下任性的要求。
    “巡完边关的将士本太子便会去塞外雍正轩的军队看看,到时见你还一副鬼样子,别怪本太子位高权重,强行带你在身边或者带回长安,到时我可不管你身边究竟有多能耐的大哥二哥,哪怕拆穿你的身份,也无所谓。”
    辛儿脸色一僵,总算老实拱手应道。
    “是!辛儿遵命。”
    她出去,帘子刚落下,又被掀起来,探进来刚出去那人的一颗脑袋,对他补充。
    “对了!太子殿下,‘旧情’不是你刚才那么用法的,我们这样算是‘叙旧’,教你读书的太傅实在太不专业了,回去还是换个太傅吧!你乃未来的君王,怎能在这点上落人话柄,不能让人笑话,要改,要改!”
    太子殿下红了脸,一只杯子朝她头扔去。
    “要你管,本太子就喜欢那么用!”
    辛儿早已经在他杯子扔出那一刻将头所了回去,笑声传来。
    “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
    这样说着,她的脑袋却再次探进来,太子殿下眼都红了。
    “又要怎样!”
    辛儿这次却很正色。
    “小李子,我想知道,新婚那晚,是不是你让那些公子去闹的场子?我想,当时能这么做,又这么有权利的人,也只有你了。”
    太子殿下脸色不是太好,倒对她没做多少隐瞒。
    “本太子没强迫他们做什么,是他们察言观色想让那小子出点眉头来解我气的,本来是要抓机会整那小子,谁知道他们那么没用,连你这关都过不了,至于易幼飏第二天逃跑害你成笑柄,这点我也很意外,你那夫君就是个‘二’郎真君,看似聪明从不办人事,偶尔又冒出让人惊奇的行为来,说不准是个心机颇深的伪君子呢!你自己也小心点,别真给他骗了,到时来找本太子哭诉,本太子可不候你!”
    “嗛!”
    辛儿再次不屑的赏他一白眼。
    “估计两个易幼飏也比不过你一个的心思,你就不用老想着挑唆我离开他了,该离开时我会离开,不用你说,好好保重,听说你就要拔寨离开了,我就不专门送你了,后悔有期!”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里面的人又茫然了。
    “你说我只是孩子心态,你又可知,我早已不是当时那个只想着赖着你的小可怜了?不过,你若知道我背着你做的那些,估计你也真的不要我再和你亲近了吧?呵!”
    外面,易幼飏从出来后并没有走远,见欣儿出来,立马跟上来询问。
    “你和他究竟是何关系?你们有什么‘旧情’可叙?”
    “气量这么足,还有力气管这些闲事,你腰上那一刀确实是好了吧?”
    易幼飏疑惑,紧跟着脚步不停的她,纳闷。
    “是不严重啦?不大动作便没事了。”
    “没事就好,通知安老大,赶紧走。”
    “什么?”
    “出发,出关!还听不懂?要不要再给你补补国学?”
    “哦不!”
    易幼飏困惑的看着她满脸的凝重,小心的问。
    “你怎么啦?”
    “没事!是非之地,不愿多呆而已!”
    “辛儿!”
    他们看不见的角落,见他们的身影真的离去,那个躲在一边的身影才重新掀起帘子。
    天子殿下看着那个探进来的头,不由得又一次叹息。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我真怀疑我哪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的!怎么?还躲着?还不进来?”
    那个头满是怯意,又带着赖皮的笑意,甜甜叫他。
    “太子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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