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欧昔时》第223章 烛光晚餐

    方婷门敞着，江晨和沈小欧进屋时，她和倪珊已经忙活开了。
    “阿婆——”TONY跑进厨房亲切地呼唤。
    “哎，宝贝，你来啦。”方婷解开围裙，抱着TONY出了厨房。
    “这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这么裹着，还不热死个人。”沈小欧一边解开围巾一边叨叨，像是进了自己的家。
    “方董。”江晨跟方婷打招呼。
    沈小欧抿唇上下打量着方婷，在海豚别墅，有昔时盯着，话都没敢说上几句，现在却肆无忌惮地盯着，倒是让方婷有点措手不及。
    她原本还打算找眼前的女人算账，问问她为什么要欺骗所有人，现在竟一时语塞。
    “呦呦呦，这么长时间不见，风韵犹存嘛。”沈小欧嫣然一笑，围着方婷转了一圈，将手搭在她肩上，开起玩笑。
    方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欧，你别开玩笑了，把方董吓着。”江晨嗔怪她。
    “小欧？！”方婷僵住，身子向后倾，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
    “怎么？老妈，就允许你整个容让我认不出来，就不允许我整容啦？”沈小欧仍然笑嘻嘻的摇晃着脑袋。
    “你真的是小欧？”方婷终于缓过神来，带着颤音，抓住沈小欧的胳膊，“你真的是小欧？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方婷喜极而泣，沈小欧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原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沈小欧脸部损伤有多严重，受了多大的痛苦。
    “是的，妈，我回来了。”沈小欧不住地点头，然后拥住方婷。
    “小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还担心是谁要把我们家TONY给带走呢。”方婷终于放下心来。
    情绪平复之后，大家坐下来畅谈，方婷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欧，钟尧听到你跟明朗的谈话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动机，但是，他并不知道你是谁。”
    “嗯，我知道了，我会更加注意的。昔时已经说过了，给我和TONY半年的相处时间，如果TONY能够接受我，他就把孩子还给我。”沈小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小欧，我还有一事不明，孩子到底是谁的？钟尧做过亲子鉴定。”
    “是嘛？”沈小欧一怔，笑得有些牵强，却刚好看到艾丽已经将菜断到了餐桌上，不由得转移话题，“妈，这事以后慢慢告诉你，我好饿，我们先吃饭吧。”
    方婷起身不再追问，沈小欧才暗吁一口气，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开开心心地吃过饭了，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早已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
    “嗯？还有人呢？”晚饭时候，昔时回来了，不见沈小欧和TONY，却看到今天的餐厅布置得格外浪漫，有丰盛的菜肴，有鲜艳欲滴的玫瑰和百合，有已经斟好的红酒，还有，星火跳跃的烛光，很明显，这是一顿烛光晚餐。
    昔时一顿，像是走错了房间，这么温馨浪漫用心的布置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江晨带着他们在外面吃了，要晚些时候才回来。”倪珊热情地挽着昔时的胳膊，并给他拉开座椅，“我们难得单独一起吃个饭，今天，一时心血来潮，做了几道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倪珊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她怕自己以后想做都没有力气做得出来了。
    “来，昔时，一起喝一杯吧。”倪珊重新化了个精致的妆，挑了件香奈儿长裙，在梦幻般光线照耀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昔时举起酒杯，“倪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倪珊抿唇浅笑，“都是我自愿的，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辛苦。”
    倪珊一杯酒下肚，脸上灿若桃花。
    “倪珊，对不起。”昔时为对方斟酒，也给自己倒上，回敬对方。
    倪珊苦涩地摇头，“一声对不起太见外了，昔时，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那天，是我们第一天到学校报到的日子，我被人欺负，是你出手相救，从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爱上了你，并且决定这一生永远追随你。”
    倪珊自嘲地一笑，她的愿望实现了，她会追随昔时，一直到她闭上眼的那一刻。
    今天，倪珊借着缓缓上升的酒精，敞开心扉，话特别多，她怕自己再不说，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昔时静静地听着。他了解倪珊内心的苦闷，但是，他什么也帮不了她，他们都是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的人，就算为了对方粉身碎骨，化为灰烬，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内心。
    “我给你写了很多情书，每一封里面都夹着我亲自培育的花瓣，每一种花都有它爱的物语，我生怕自己送错了，惹来你的厌烦，所以，每次都小心翼翼。”倪珊陷在回忆里，脸上泛着温馨甜蜜的笑意，仿佛只有在回忆里，才能找到一丝慰籍，她娓娓道来地叙述着，想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向昔时倾诉衷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是那朵奔放的向日葵，始终迎着阳光，笑得灿烂。
    “你在操场上打篮球，我永远是啦啦队里最活跃的一个。你到野外去写生，我会假装和你不期而遇。你参加了校文学社，我第一个踊跃报名做你社团里的一员，只为了能够跟你走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倪珊一边说着，一边自斟自饮。
    “倪珊，我都知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今晚你喝得太多了，别喝了。”昔时想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对方却抓得死死的。
    “昔时，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沈小欧，”倪珊缓缓扯掉脸上的面具，苦笑一声，“可惜我不是她，再怎么装扮，我都成为不了她，也取代不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倪珊突然头晕目弦，眼前出现昔时的重影，她甩了甩头，想努力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倪珊，你怎么了？”
    昔时绕过长桌，疾步走到倪珊身边，轻轻摇晃她的肩膀。
    昔时以为她是酒喝多了，睡着了，准备抱她上楼，门咯吱一声开了，是江晨送沈小欧和TONY回来了。
    “见鬼，你给她喝了什么？”一进门，江晨就闻到满屋的酒味，看到倪珊面前的酒杯是空的，心一沉，预感不妙。
    “她酒喝多了。”昔时下意识地回答。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想让她早点死？！”江晨对昔时暴呵道。
    沈小欧和昔时都愕然。
    “快送她去医院，见鬼！”江晨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昔时，抱起倪珊冲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