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纨绔王爷林冲紫薇》第232章 当堂对质

    林冲听说找到了,心中大喜,忙问:“找到什么了,快拿过来看看。”
    徐铸也派了些人过去帮忙。
    不大一会儿,燕青等人把从荷花池里找出来的四个大坛子搬了出来,放在林冲、徐铸、朱勔的面前。
    朱勔看到这些坛子脸都绿了,生气地指着林冲和徐铸问,“二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呀,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一回头对跟在身边的董管家和几个家将吩咐道:“你们几个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把这几坛银子给我搬走?”
    董管家几个刚要动手,林冲高声断喝,“皇城司办案拿取证据,谁敢擅动,格杀勿论!”
    花荣等人同时拔出腰刀冲上去把那四个大坛子给围了起来。
    朱勔知道这些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它们见了光,暗中使眼色让董管家等人硬抢。
    几名家将举刀往前冲要硬抢,花荣举刀砍翻了几个,几个人和那几个家将杀在一处。
    朱勔的府里豢养着一百多名家将,这些人个个都是厮杀的好手,这些人见花荣几个人把几名家将砍翻了,又见朱勔暗示他们往前冲,也纷纷冲了上去和厮杀在一起。
    他们人多,花荣等人人少,一旁的徐铸见状,怒了,一挥手向身后的那些军兵高声喝道:“众军听令,把这些犯上作乱的恶贼全部锁拿,但有反抗,就地正法!”
    这些兵将一拥而上把那些家将全部给围在当中,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死伤大半,其余等人见大势已去,也纷纷缴械投降。
    等局面稳定了一下,林冲四下寻找朱勔,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影踪。
    林冲命人马上守住各个门口,四处寻找。
    这些人点起火把,整个同乐园各处寻找。
    原来,朱勔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他早就防备,在花园的一处假山下面修了一条暗道,这条暗道可以直通同乐园外面。
    刚才,朱勔趁着乱哄哄的杀成一片,他借机跑到那个假山下面推开一个石凳钻进了暗道,向外窜逃。
    等他出了暗道的另一处出口,刚跑了几步,就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有人一声断喝,“朱勔狗贼,韩老爷奉命在此守候你多时了!”
    原来,在进来之前林冲就估计到朱勔的同乐园里可能有向外逃走的暗道,提前就安排了韩世忠带着人各处堵截,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韩世忠冲上前一脚把惊魂未定的朱勔踢翻在地,用一根绳子给结结实实地绑上了。
    第二天,徐铸和林冲在安抚使衙门大堂升堂问案。
    徐铸和林冲并肩坐在书案后面,朱胜非和卢宗原两人各坐在一旁的一张小桌子上陪审。
    徐铸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点了点头。
    徐铸一拍惊堂木,“来呀,把罪犯朱勔押上堂来!”
    两个衙役把一身一身囚服的朱勔押了上来。
    朱勔傲然地扫了一眼堂上的四个官儿,冷冷一笑,昂然不跪,双脚叉着站在那里把脸扭向一旁。
    徐铸一拍惊堂木,喝问:“朱勔,你上得堂来因何不拜?”
    朱勔冷冷地扫了徐铸一眼,“徐大人,如果朱某现在穿着威远节度使的官服见了你徐大人,当然是要拜的,可是现在朱某被你们几个联手陷害,以至成了囚徒,
    朱某乃皇上派到江南的密使,受了这样的对待,不骂你们就不错了,还拜?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对待皇上的密使,是要打皇上的脸,是欺君之罪!”
    徐铸一时无言以对,转脸看了坐在旁边的林冲一眼。
    林冲淡淡地一笑,“朱勔,你说你是皇上派到江南的密使,可有皇上的圣旨,有的话拿出来让本官看看。”
    朱勔冷眼瞥了林冲一眼,“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哪有资格看皇上的圣旨。”
    林冲哼了一声,向站在旁边的花荣叫了一声,“花将军,请圣旨。”
    花荣应了一声,从旁边的一个黄匣子里拿出一个卷黄绸布高高地擎在手里,“圣旨下,江南诸官接旨。”
    包括徐铸在内的江南众官都站起身跪在地上,朱勔不得己也跪了下来。
    花荣打开圣旨,朗声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皇城司都指挥使林冲江南办差,如朕亲临,所到各处州县官吏务必倾力相助,钦此。”
    林冲上前扶起徐铸,又挥手让诸官站起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朱勔说道:“朱勔,你应该知道干什么叫‘如朕亲临’吧?”
    朱勔无力地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那现在本官有没有资格看你的圣旨呀?”
    朱勔扭了扭头,“皇上并无纸面圣旨,只是口谕。”
    “可有旁证?”
    “没有。”
    林冲一拍惊堂木,“大胆朱勔,既无圣旨,又无旁证,还混说什么有皇上的密旨,实在是可恶之极!”
    看了一眼左右的衙役,“左右,把他拉下去先打二十板子,让他清醒清清醒!”
    两旁的衙役齐声应了一声,刚要把朱勔拉下去打板子。
    一旁的卢宗原站了起来,“林大人,下官有话要说。”
    林冲歪头看了卢宗原一眼,“哦,卢大人有什么话,请讲。”
    卢宗原说:“林大人,朱勔本是从三品的朝廷命官,现在并没有定下他有罪,充其量他只是个革员,接我们大宋律法,这种情况下是打不得的,打了他,就是打了朝廷的脸面,请林大人三思。”
    林冲冷笑,“哦?这么说现在还打他不得喽?”
    卢宗原点了点头,“在没有定他的罪之前,暂时还打不得。”
    林冲呶了呶嘴,又点了点头,“既然大宋律法打不得他,那我皇城司的特权打不打得他呀?”
    卢宗原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因为皇城司办案有无限特权,不要说打朱勔,就是现在杀了他也是合理合法的。
    林冲提高了嗓门儿,“卢大人,说呀,你说我们皇城司的人打不打得他?”
    卢宗原看了朱勔,又胆怯地看了看林冲,软软地说:“自然打得。”
    “哼,那就好。花将军,你代表我们皇城司的人打他十板子。”
    花荣应了一声,上前把朱勔按倒在地,拿过一个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对着朱勔的屁股着着实实在打了十下。
    朱勔自小就生于富贵之家,长大了一直为官,一直到现在成了“东南王”,一直是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花荣的十棍子打下去把朱勔打得像杀猪似的没命地嚎叫。
    花荣打完了朱勔,一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又让他跪下。
    朱勔屁股已经被打烂了,屁股不敢碰到脚,以一种非常滑稽地姿式跪在那里。
    突然,他大声地冲着徐铸喊:“徐大人,我要告发!”
    徐铸一怔,厉声喝问:“你要告发谁?”
    朱勔一指林冲,“我要告林冲,他一来江南就受了我二十万两银子的贿赂,另外还收了我一个绝色女子。”
    这两件事,徐铸也听说过。
    不过,在江南,官员收朱勔和银子和女人是稀松平常的事,他自己也收过朱勔和银子和女人。
    他倒不是贪财贪色。
    因为下面的官员都贪,如果自己不收的话,就和这些官员成了对立面,而下面的事情都得让这些官员去办,如果和他们成了对立面,他们跟自己扯皮推诿,他这个安抚使也没法干了。
    这些事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成文的事情,私下里说说没什么,可是拿到台面上就是脸上无光的事,所以,他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幽幽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徐铸,“徐大人,本官的确收过朱勔二十万两银子和一个女子,不过,二十两银子我已经派人送到京里刑部的府库里了,这是刑部给我的收条,至于说那女子张美瑶是怎么回事,还请徐大人把她叫来当堂对质。”
    林冲的这一手不但徐铸没有想到,卢宗原没想到,朱勔更没想到,他万万没想到林冲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徐铸把那张刑部给林冲的收条让一个书记拿给朱勔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朱勔,你看清楚了吗,这二十万两银子林大人一两也没收,全部交到刑部了,至于说那个叫张美瑶的女子,你觉得还有必要叫来当堂对质吗?”
    朱勔刚才之所以说出给了林冲绝色女子的事,并没想到林冲会跟自己来这一手,他也知道,要是让张美瑶来当堂对质,不但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恐怕还会把自己迫害张家的事给抖出来,所以,他并不想让张美瑶来。
    可是,刚才他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没办法收回来,他偷偷地看了卢宗原一眼。
    卢宗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向徐铸拱手道:“徐大人,您知道,官员之间相送个女子,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读书人之间的雅趣之事而已,下官觉得此事不必深究了。”
    徐铸也不想深究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要是深究下去,恐怕连自己收过朱勔送的女子的事也得给抖出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算了。”
    “慢着!”林冲喝道:“徐大人,我看还是有必要把那位张姑娘请来当堂对质得好,这样林某也少了些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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